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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残疾贵公子

    花国攻打西摩国,其他几国早就知道了。

    甚至,还都收到西摩国的求助。

    飞月国的皇宫御书房,赫林月看着早就已经到了书桌上的求助信,脸上神情看不出分毫。

    西摩国跟其他国家一直以来是井水不犯河水,这花国怎么突然攻打西摩国?

    不过,这也是迟早的事情。

    自古以来,哪个帝王没有统治天下的野心。

    花临渊一向是一个有野心,又冷酷睿智的男人,虽然她没见过这花国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但也听过他的威名。

    这男人可不是好惹的。

    “陛下,这西摩国求我们出兵相助,这事,要怎么处理?”

    “就让他们打起来,打得越狠越好。”而她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陛下英明。”

    大臣了然,朝着赫林月拱手开口。

    “空妃到。”

    门外,通传声落下,一道欣长的身影也跟着出现御书房。

    “你下去吧。”

    “是。”

    赫林月挥了下手,大臣便离开了。

    司长空看着女皇,朝着她走去,恭敬福了下身,“陛下。”

    “长空,你怎么来了?”

    司长空微微一笑,倾城的容貌如同清纯的百合,这样的笑容是赫林月最喜欢的。

    因此,在看到赫林月微暗的眼眸,司长空朝赫林月走了过去,柔声开口,“陛下这些日子可是很累,都很久没踏入后宫,后宫里的弟弟们都向长空抱怨呢?”

    司长空这话,让赫林月微挑起眉,想到那些男人,他们还真有可能找性情温和的司长空抱怨这些。

    “男人多,就是麻烦。”

    “但陛下喜欢不是吗。”

    赫林月闻言,看向司长空,见他一脸温和,眼里也没有任何的嫉妒,也是一笑,拉着司长空的手开口,“长空,朕最喜欢的还是你。”

    是吗?

    司长空可不信,但此刻他的脸上却是欣喜,看向赫林月的眼眸更加温柔。

    “陛下,你可有兄长消息?”

    司长空可没忘自己来此的目的。

    听到他提起司长歌,赫林月眼里的阴郁闪过,她轻轻摇头。

    见状,司长空也是担忧的蹙起眉,“兄长身体不好,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如何,如今又到哪?”

    赫林月也是担心,但一想到司长歌那时候的决绝,赫林月的心就冷了下来。

    “你还有事吗,朕还有公务要处理。”

    一听这话,司长空哪还有不懂的,朝赫林月福了下身便转身离开御书房。

    书房外,阳光正好。

    司长空带着心腹走在皇宫走廊,而就这时候,从远处走来一个身穿紫衣的俊美男子。

    “公子,是音妃。”

    司长空轻轻嗯了声,看向此刻朝他走来的紫音。

    紫音这人,他看不透,因此对他总存了一丝警惕,哪怕他刻意的讨好他也不为所动。

    而现在,看对方的样子,显然是来找自己的。

    “紫音见过空妃。”

    紫音的声音清朗,容貌也好,举止不卑不亢,这样的男人,该是所有女人喜欢的对象,也容易让同为男人生出好感,只不过,他又不是一个傻的,真单纯假单纯,他还不至于看不出。

    而他若真无害,也不会在宫里活得那么滋润了。

    司长空微微一笑的应了声,他对人虽是温润,但实质疏离,保持着不远不近的态度,既不会得罪人,也能让人喜欢。

    否则也不会让女皇独宠他那么久。

    “紫音这是要去哪?”

    司长空见他的方向,可不像是去找女皇。

    “空妃,紫音最近偶然得到一样瓷器,听说空妃对这方面有些研究,所以才想请空妃到紫音阁里欣赏一番。”

    紫音声音轻柔如风,让人无法拒绝。

    而司长空也确实喜欢,否则女皇也不会赏赐他那么多瓷器花瓶了。

    司长空虽不知紫音打什么主意,而他也不可能拒绝,略思索了下便点了点头。

    紫音阁,虽说不如他的空羽阁,但也有别一番风景。

    司长空很少到其他男妃的居所,但也跟这后宫男妃相处融洽,只是,若说更近一步那就不可能了。

    在皇宫里,根本没有所谓的朋友,哪怕是有,也是不长久。

    既然如此,那他又何必费那么多心思。

    只要他们不来招惹自己,那么,平时该照顾可以照顾些,但也仅此而已。

    紫音在宫中地位虽然不如司长空,但他容貌生得好,嘴也甜,在女皇面前也算是说上话,人也受宠,因此,他寝宫里的东西自然也都不差。

    司长空看的好东西很多,自然不会那么小家子气。

    他优雅的朝椅子上端坐下来,看着紫音将一樽形状怪异的瓷器从内室里捧了出来。

    那个是?

    司长空一看那瓷器,微微的凝起眉头,眼里有些疑惑。

    “空妃,你觉得这瓷器如何?”

    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瓷器,司长空眼里也起了好奇,这瓷器,造型可真奇特,竟然有九个鸟头,说它是杯子吧,又不像。

    瓷器应该是用铜铁炼成。

    司长空不由的伸出手将瓷器拿在手里,认真仔细的打量起来,越看越觉得这瓷器眼熟,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这东西,你是从哪来的?”

    若可以的话,他还真想带回去研究一下。

    只不过,到底不是自己的。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弄来的?

    司长空想着,一脸好奇的朝紫音开口。

    紫音见司长空喜欢,听到这话,也是解释起来。

    司长空听了他的解释,轻轻点了点头,又忍不住的看向手里造型奇特的瓷器。

    这鸟头,当真是惟妙惟肖,而且,每个头都不一样,这东西可是难得一见,但为什么他不呈现给女皇呢?

    司长空虽然心里的确有些喜欢这瓷器,但,他还不至于没有脑子。

    他将这东西展示给他看,究竟有什么目的?

    “空妃,有件事,紫音希望能请空妃帮忙。”

    果然。

    司长空微微的垂下眼帘,将手中的瓷器放下,声音淡淡的开口,“什么事?”

    紫音朝着司长空身旁的侍从看了眼,司长空顿时了然,轻轻挥了下手。

    很快,寝宫里便只剩下司长空跟紫音两人。

    “你想出宫?”

    寝宫里,一阵沉默过后,司长空微沉的声音响起。

    紫音点了点头,眉眼带上忧愁,声音忧郁,“空妃,紫音出身普通,家里也有兄长,但兄长几年前便没有踪影,好不容易紫音打探到,但是,紫音已经入宫,想要出宫又谈何容易,因此,思来想去,也就只有求空妃您帮

    忙了。”

    宫里的男妃想要出宫可不是那么容易,哪怕是节日探望,也只是匆匆的说上几句。

    而若地位更低,更不受宠的男妃,他们的家人想要见他们更是比登天还难。

    司长空还是有些犹豫,但也没将话说死。

    而听到司长空说考虑,紫音开心的笑了起来,一张俊颜也如同染上春色。

    看着这样的紫音,司长空微垂眉眼,难怪这些日子女皇都宠起他了,的确是很魅的一个男人。

    从紫音的寝宫里离开,司长空看着皇宫的天,虽然那么的蓝,但,宫里始终不如宫外自由。

    “公子,那音妃跟公子说什么?”

    司长空没有回应心腹的话,而是想起紫音所说,眉也是微皱,眼里也有些忧虑,紫音也有兄长,而他的兄长离开飞月国,如今也不知到了哪?

    “不知道兄长找到时凌一没有?”

    司长空的声音幽幽。

    心腹闻言,只能好言相劝,虽然这些话说多了,他自己心里也觉得悬。

    司长空这边担心着,而司长歌此刻已经在船上。

    船,已经在湖上航行两天两夜,但是,暗夜冥的跟踪小虫却是一去而不复返。

    而没有那跟踪小虫,他们也就失去寻找时凌一的方向。

    暗夜冥依旧是一袭暗红色长袍,他站在船甲板上,看着蓝色的天空,皱起眉头,奇怪了,他的银飞虫怎么还没回来?

    难道说是被发现了?

    但那不可能呀。

    他的银飞虫那么小,怎么可能轻易被发现?

    “看来,你的虫子没有用。”

    暗夜冥皱眉正奇怪,身后,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看着已经来到身边的白衣身影,暗夜冥抿了下唇,不悦的反驳一句,“那是湖太大,它飞回来也需要时间。”

    “是吗,飞了两天?”

    司长歌的声音很平淡,却听得暗夜冥暗暗咬牙。

    他抿紧薄唇看向前方,竭力想要从这一大片天空,甚至是湖面上看到银飞虫的身影,但是,什么都没有。

    天上,除了经过的飞鸟便没有其他生物存在。

    难道,他的银飞虫真的回不来了?

    那银飞虫可是很难培养的。

    若是让他知道是谁抓了他的银飞虫,他一定不放过。

    暗夜冥一脸的恶狠狠。

    而湖上的另一艘船,一道喷嚏声响起。

    时凌一看着一旁打着喷嚏,揉着鼻子的白慕云,微蹙下眉头,“怎么,你受寒了?”

    白慕云闻言,朝时凌一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他是医者,自然清楚自己的身体。

    “时姑娘,趁现在我们还没离开这船,你有什么打算?该不会真的上战场吧?”

    看着白慕云关心的眼神,急切的言语,时凌一没有开口,而是转头看向此刻面前的湖泊。

    “时姑娘。”

    白慕云见她不出声,真的担心她会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声音也有些焦急起来。

    时凌一猛的朝白慕云出手,将他拉到一处转角。

    而被她这突然其来的举动弄楞的白慕云一脸呆呆的看着她,想要开口询问却被她一个眼神阻止。

    “安静。”

    时凌一低声呵斥。

    白慕云立刻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那眼睛一眨一眨的,这摸样出现在他身上,竟然还有那么点可爱。

    时凌一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朝着转角处望去,而此刻,那轱辘轱辘的声音也在耳边响起。

    这就是白慕云之前说的,残疾公子吗?

    看着那男人,一袭淡青衫,坐在轮椅上,而头上只是用了一条白色的发带簪起,风一吹,那带子轻轻的飘扬,虽然只是看到那男人的侧脸,但也足以让人惊艳了。

    时凌一看着那男人,越看这男人,她越是隐约觉得似曾相识。

    没理由呀。

    若她看到过这男人,那她怎么也会有印象。

    毕竟这男人真的是很出色,像这样出色的男人,她不可能一点记忆都没有。

    时凌一皱着眉头,看着他的身影暗暗思索起来。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观察着男人的时候,男人也在暗暗的戒备着。

    “既然来了,那就出来吧,毕竟,也跟了那么久。”

    藏在转角处的时凌一听到这一句,跟白慕云交换一个眼神,他们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要不,我们出去?

    白慕云低声开口。

    他们这样暗暗的偷看别人,其实也是很不好。

    时凌一没有回答,而她也不用回答,此刻,船上响起一道让人听着毛骨悚然的笑声。

    时凌一跟白慕云察觉到不对,小心谨慎的望了过去,便见两道黑色身影将那轮椅上的人给围了起来。

    “看来,他有麻烦了。”

    白慕云皱起眉头,看着那两个黑衣人,一个驼着背,一个个子矮小。

    他怎么看着那两人有点像船夫形容的那两个?

    难道是?

    白慕云的脑中灵光一闪,立马将自己的发现告诉时凌一。

    而听到他的话,时凌一便觉得麻烦。

    她暗暗沉思起来,她现在是救,还是不救。

    那男人她又不认识,他是生是死跟自己无关。

    那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她无谓给自己惹麻烦。

    想着,时凌一便打算袖手旁观。

    但,她不打算理会,却不代表别人愿意放过她。

    “嘎嘎,你还有帮手呀,让他们出来吧。”

    那驼着背的黑衣老人嘴里发出古怪的声调,一脸的阴冷。

    轮椅上的男人没有说话,那黑衣老人便出手了,如同一道黑风,将时凌一跟白慕云从转角处给逼了出来。

    时凌一一听到那话就知道不好,但她没想到那男人的速度那么快。

    果然是麻烦呀。

    时凌一护住没什么武功的白慕云,皱着眉头盯着面前古怪的两个人,一脸的冰冷。

    “他们可不是我的帮手。”

    轮椅上的男人轻轻转动把手,朝着黑衣老人冷声开口。

    而他这一转,时凌一是彻底看清这男人的容貌,脑子里,闪过很多像是她的,却又不是她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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