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福田和董彪没想到,张晓儒带伤行动,不但找到了线索,还查到了曾希离。虽然陈玉文死了,但张晓儒拿到了供词,还有那把盒子炮。
有了这两样东西,别人都无话可说。特别是翟福田和董彪,白忙了一天一夜,什么都没捞着不说,还要被常建有训斥。
到医院后,他们惭愧无地,都不敢面对常建有。县城是他们的地盘,张晓儒初来乍到,却让人家立了功,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常建有指着他们骂道“你们一天一夜,没有任何进展。张晓儒查了几个小时,不但抓到了人,还拿到了证据。真不知道养着你们干什么?一帮饭桶!”
要不是身上有伤,他真想每人踹一脚。在自己的地盘,被一个外人抢了功。经过这次事件,日本人对张晓儒更器重了。
张晓儒表现出色,更是衬托他的人无能。幸好张晓儒对他还算尊重,否则调查科都没法待了。
董彪解释道“张晓儒这是走了狗屎运。”
翟福田不服气地说“没有我们前期的工作,他也不可能这么快抓到人。”
常建有嗤之以鼻地说“不行就是不行,别跟我说什么运气。”
董彪急道“大队长,你快点好起来吧,我们可不想受张晓儒的气。”
常建有气道“活该!你要是抓到了曾希离的人,用得着受他的气吗?”
董彪低下头,惭愧地说“属下无能。”
常建有冷笑道“这句话倒是没错,你确实无能!”
翟福田在旁边突然说“大队长,此事会不会有蹊跷?”
常建有一愣,望向翟福田,问“怎么个蹊跷法?”
翟福田轻声说“兄弟们搜了一天一夜,把县城翻了底朝天,一点收获也没有。可张晓儒才查了两个小时,还是带着伤行动,怎么就抓到了曾希离的人呢?”
常建有疑惑地问“你什么意思?”
翟福田说“张晓儒会不会随便找个人,就认定是枪手?还诬陷是曾希离的人?”
董彪一拍大腿,猛然醒悟道“对啊,张晓儒带着陈国录,还有孟民生的人行动的。我们赶到的时候,那个所谓的陈玉文已经死了,只留下用过的盒子炮。谁也不知道他打死的是什么人?说不定公报私仇呢。”
常建有不满地说“现在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再说了,张晓儒胆子再大,也不敢在这种事上做手脚。”
翟福田突然问“大队长,如果张晓儒要清剿曾希离怎么办?”
常建有怒道“那就清剿呗,连我都敢杀,跟他们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曾希离真是不知死活,自己好心把他的人放了回去,竟然还敢派人来杀自己,这是自寻死路。以前常建有还看在曾希离也与八路军作对的份上,对他网开一面,现在看来,自己一片好心让狼吃了。
他们在医院时,张晓儒已经回到了家,陈玉文由他当场击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他到家时,发现家里已经有了人,陈国录和关巧芸,已经先一步到了。
张晓儒惊讶地说“你们怎么先到了?”
关巧芸笑着说“晓儒哥,这可不能怪我,是国录翻进来的,我只是走了个后门。”
张晓儒严肃地说“这里可不是淘沙村,你们的行动一定要小心。”
陈国录笑道“在县城,谁敢来你这里撒野?”
他这是说的实话,张晓儒现在是新民会调查科副科长,还是特务队副大队长,谁了来他家里找事?
张晓儒叮嘱道“我们是在敌占区,任何时候都要小心谨慎。如果我在家,你们这样翻墙进来,搞不好要吃枪子儿。”
陈国录低下头“知道了。”
他一向谨慎小心,只是一直等着张晓儒,觉得在外面等,还不到家里等。
张晓儒语重心长地说“你们要永远记住,我们是党的部队,有着铁一般的纪律。这也是我们能打胜仗,能保证革命胜利的根本原因。”
陈国录诚恳地说“请连长放心,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关巧芸关切地问“晓儒哥,你手上的伤没事了吧?”
张晓儒晃了晃手臂“早没事了,说说陈玉文提供的情报。借着警备队,正好消灭曾希离这支土匪部队!”
两天后,特务队、警备队联合行动,都没让日本人出面,有陈玉文提供的准确情报,在曲庄端掉了曾希离的老巢。
曾希离的部队稀稀拉拉,一见被围惊慌失措,根本没有组织有效反击。张晓儒带着特务队,直插曾希离的指挥部,把这个所谓的曾司令抓了俘虏。
曾希离白白胖胖,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根本不像在敌人搞游击战的,反倒是游山玩水的。
在曲庄,他住的房子也是最大,而且里面住着三个漂亮女人,全是他抢来的。
张晓儒最感兴趣的,还是曾希离的财产,抓到人后,很快就找到了这些抢来的财宝。
张晓儒笑吟吟地说“曾希离,你这几年到处抢钱、抢粮、抢物、抢女人,家底不少啊。”
曾希离叹息着说“兄弟,只要你放了我,这些都给你。”
多年的积累,被人一锅端了,他也没办法。金山银山,不如自己的命重要。
张晓儒笑嘻嘻地说“这些本来就是我的了啊。”
他的意思很明显,想活命,得拿出诚意。
曾希离眼珠一转“我手里还有批军火,只要你放了我,都送给你。”
张晓儒问“有多少?”
“一百条枪,二十箱手榴弹,两万发子弹。”
张晓儒眼睛大亮“在哪里?”
曾希离犹豫了一下“杜村。”
张晓儒马上派人去杜村,那里有曾希离的一个班,看到警备队,没动手就投降了。
但是,杜村的军火,张晓儒没有动,只是让陈国录带人守在那里。曲庄的缴获,张晓儒也只带一半回去。
董彪在回去的时候,悄声问翟福田“老翟,你说张晓儒为什么要这样做?”
翟福田冷笑道“他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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