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二年四月二十八日,大明京师次辅官邸
“什么?陛下跑去辽东御驾亲征了?”
张大君子目瞪口呆地看着联袂而来的房可壮和杨一鹏两人,同时连忙打开了房大君子交给他的那份密信,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越看脸色越难看,“啪”的一声,张大君子就将那张密信怕到了桌子上,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房可壮可杨一鹏连忙上前将他扶住,齐声道
“次辅大人,您可要保住身子啊!”
张大君子坐在椅子上,平缓了一下心情,良久才看向两人,缓缓道
“此事可千真万确吗?仅靠这个密信上的猜测,是不行的!”
原来是东林君子们在辽东的眼线写的密信,说是义州高度戒严了,而且辽东督师孙承宗都亲自带着诸将去过一次义州……所以那眼线猜测陛下必然亲自秘密到了辽东。
张大君子也不等两人说话,忽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感叹道“老夫就知道,当初陛下的亲军去天津卫,肯定没有什么好事,早就应该想到这一茬了啊,哎!”
房大君子听到这话,却是眼珠子一转,低声对着两人说道
“次辅大人,侍郎大人,下官以为这未尝不是一次机会啊!”房大君子说道这里,突然发出一个“正义”的笑声,转身背着手继续道
“建奴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要是陛下……那可就是第二次土木堡了!”
“住口!”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张大君子惊恐地大声呵斥道,然后一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一边连忙看了一眼四周,那意思是隔墙有耳,你这个蠢货!
不过他却被房大君子的这话给点醒了,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呢?哎,看来真是老糊涂了,于是他就目光投向了杨一鹏,后者却是轻轻点了下头。
那意思就是认同了房大君子的观点;在他们这些东林君子们看来,辽东的建奴可是厉害无比啊…只要他们把那个狗昏君给捉住或者杀了,嘿嘿,到时候自己这些东林君子们…
真是天助东林也!
张大君子想到这里,便示意两人靠近,将耳朵贴过来,低声道
“让我们的人,密切注视辽东的军情,随时报于老夫,知道了吗?”两人闻言随即重重地点头连连。
真是好一副君子做派啊!
……
“大哥,俺是多铎啊,是大金国的和硕贝勒啊,快放了俺吧,呜呜…”
此刻正在一处棱堡内被五花大绑的多铎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自己的大哥,也就是老奴酋之次子代善求饶,而代善正拿着一把阉割刀盯着自己弟弟的胯下看,听到弟弟的哭求,他大怒道
“住口,你这孽子,还大金国?呸!”说着他就把那把刀在多铎眼前晃了晃,将嘴巴凑近他耳边低声道
“嘿嘿,知道吗,从今往后,俺就是大明皇帝的走狗,就是大明的国公爷了,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呵呵,这厮还在做美梦呢!
“大哥,你不要信明人的胡话啊,他们是骗你的啊,呜呜……”
“啪”,代善一巴掌就扇到了多铎的脸上,恶狠狠地道“谁是你大哥了,你给老子闭嘴”
多铎顿时就被打的两眼直冒金星,同时腿肚子都开始打颤了,他知道自己这次说什么也躲不过去了。
就在这时代善朝着门外自己的包衣大喊道“你们几个过来,将这小东西的裤子给也扒了!”
几个包衣闻言,连忙就上前跟饿狼般的将多铎的裤子给扒了,瞬间就他那“短小无力”家伙事给亮了出来。
“呜呜…大哥,饶了俺吧…呜呜…”
代善却不为所动,走到跟前就直接手起刀落,将他弟弟身上那团肮脏的东西给切了下来,顿时血流不止…
“啊哦……疼死俺啦…呜呜…”
多铎发出一声惨叫,不过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代善这厮居然从地上捡起了那东西,在自己弟弟眼前晃了几下。
“嘿嘿,让你再看最后一眼吧,可别忘记了哦!”
正在惨叫的多铎看了一眼自己的玩意儿,顿时昏了过去。
代善看到自己弟弟已经晕了过去,就把那个东西扔到了地上,对着几个包衣淡淡道
“将他拖出去…再把老十一拉进来!”
他说的老十一就是老奴酋的第十一个孽子——巴布海,也是他的弟弟。
几个包衣赶紧就把已经昏睡过去的多铎跟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然后不多时又将巴布海给绑了进来…
站在棱堡城墙上的吴三桂,正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看着棱堡内代善和他的包衣们干活,不时还跟着自己的手下哈哈大笑了起来。
“大人,这些建奴对自己人真是狠啊,这种伤天理的事都能干出来!”
“是呀,大人,陛下知道了,会不会责怪您啊?”
吴三桂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大笑道“陛下怎么会责怪本官呢,这一切都是这个建奴蛮夷代善干的啊!”
说着他就转身望着远处的地方,那是一处高大的京观,也是代善的杰作——把战场上被明军打死的同类和自己在城中打死的同类,割了脑袋筑成的京观,这厮真的干起这种缺德事,没有一点心理压力!
用代善的话说,“这是震慑辽东的建奴余孽及蒙古诸部的蛮夷,让他们再也不敢窥大明的江山,谁要敢反对大明皇帝陛下,这个京观就是他们的榜样!”
这么好的建奴,吴三桂都不忍心过河拆桥了,想到这里,他便对着一个手下到
“本官已经写好了折子,派快马呈给陛下吧!”
“是,大人!”那名手下说着就转身下了城墙,吴三桂就继续和自己的手下,看起了大戏,也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句
“大人,下官带来了好酒和瓜子,嘿嘿”
……
“这也太残忍了吧,这代善真是……”
正在和牛冠、曹变蛟、洪承畴以及十几个蒙古首领把酒言欢、谈笑风生的大昏君,在接到吴三桂的密奏后,大发感慨道;然后他就用一种玩味的神态把那个密折交给了一旁的洪承畴,眯着眼睛等着后者的反应。
“果真是蛮夷也,请陛下治其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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