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昏君一边点着头一边盘算着火枪价格的问题,不时还向身边的牛冠等人看去,只见牛冠却是轻轻点头,似乎认为这个价格是蛮合理的。
能不合理吗?原来兵仗局出产的一把火铳就要一百两银子,还经常出事故,比起原来的火铳,这种火枪真是上天了!
就在大昏君沉思的时候,万胜行的欧阳修缓缓开口道
“陛下,这大炮造价150两里,打算售价200两……”
唔,比原来也要便宜300多两,嗯,而且性价比很高了……
“朕看可以,那你们就着手去大规模生产吧,记住要继续改进,不能故步自封,知道了吗?”
两人听到陛下同意了这个价格,便大喜道
“是,陛下”
大昏君挥了挥手,笑道“那你们下去吧”
“是,陛下”,说着两人便带着手下离开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曹变蛟这时突然开口道
“陛下,为什么这些武器不在参谋们制定的计划上,用他们轰建奴岂不是更加爽?”
大昏君和牛冠闻言便是轻蔑地一笑,同时心道
“它们也配?”
然后大昏君斟酌了下语气,说道“我大明怎么失去辽东的,朕就要怎么讨回来,但是朕希望我大明将士们能用血与火把那些该死的贱种彻底从辽东抹去,而不是靠这个!”
他说到最后,用手指着前面的火器;在一旁的牛冠、曹变蛟以及一些参谋们听着就很热血沸腾!
这才是他们需要的帝王嘛!
就在众人还想拍个马屁的时候,老王却带着郑芝龙匆匆赶了过去,只见那郑芝龙满脸的笑意,跟抹了蜂蜜似的。
“臣叩见吾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南安伯,呵呵”
“谢陛下”
大昏君在别的心腹面前可能不需要摆架子,但是在这个郑芝龙面前却经常摆架子;唔,这郑芝龙跟别人是不一样的。
其一乃是海盗出身,其家族在南洋甚至江南有非常庞大的力量,这样的人,大昏君却不能在他面前失了君臣之礼!
其二便是此君乃是个暴发户,对付暴发户最好的办法,其实就是不要给他好脸色,让他时刻知道自己的位置,同时偶尔扔几根骨头给他,他便老老实实的。
大昏君在前世见过不少暴发户,自然就明白他们的心理是怎么样的!
当大昏君带着一行人到了中军大帐后,便开口道
“南安伯,知道朕为何召见你?”
郑芝龙受宠若惊地说道“请陛下明示”
大昏君对郑芝龙的态度很满意,于是笑道
“朕打算派兵去辽东,但是船只却有点紧张,南安伯可知道其中的意思?”
郑芝龙哪里还不明白,再不明白,那他就是个十足的蠢货了,而十足的蠢货能有那么大的基业?
“臣明白了,臣这就给臣的弟弟们写信,让他们掉几百艘大船北上,一定不会误了陛下的大事”
实际上大昏君亲征的事情现在也就是羽林卫内的一帮制定计划的参谋们和牛冠等人知道,其他人肯定是不会知道的,这郑芝龙也同样是不知道的!
所以到时候,大昏君就把他拉到义州,让他知道大明赫赫军威,也让他知道背叛大明,背叛自己的下场。
到时候郑家舰队才能在大海上真正为自己所用,不然到时候少不了要给自己磨洋工了;而自己的海军军官学院“产出”批量专业海军军官之前,他也只能靠这郑家了。
海军可不是陆军,那可是“贵族”兵种,需要非常专业的知识,即便是在风帆战舰时代,也是一样的,不是你有几艘先进的战船就能搞定一切的!
大昏君听到郑芝龙的回答,似乎非常满意,有了这郑家舰队的帮助,那么他的军队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在辽东部署到位。
当所有人知道的时候,他大昏君的龙旗已经插到了义州城头,而他本人也会出现在辽东,到时候他就能给所有人一个大大滴惊喜!
“哈哈,朕果然没有看错南安伯”,他说着就向前一步,拍一下郑芝龙的肩膀,后者更加的在心里狂喜了!
“这可是陛下第一次拍俺老郑的肩膀啊”
“俺老郑也是陛下拍过肩膀的人呢,嘿嘿”
于是他激动地跪拜道“臣…谢过…陛下”
……
就在一帮昏君奸佞狼狈为奸的时候,张大君子却和杨一鹏等人愁眉苦脸的坐在次辅官邸的亭子里一言不发。
良久,张大君子终于打破了沉默,扫视了几人一眼,便缓缓开口道
“陛下这几日一到京师,便躲着不上朝,甚至还把我们的奏章留中不发,看来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了,哎…”
杨一鹏闻言却也没有了主意,忙问道“那么次辅大人有什么赐教?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了呢!”
张大君子心道准备有啥用?没看见那狗昏君都把整个京师的贱民都煽动起来了?现在谁要敢对着干,那还有好果子吃?
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道“老夫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只是知道再这样下去,我大明国将不国了,百姓的日子也会越来越难过了…”
众人一听,果然是次辅大人啊,这忧国忧民的胸怀……也不知道能不能感动那个狗昏君呢?
房大君子道“阳初一切但凭次辅大人,只要次辅大人一声令下……”,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众人的眼神有点不对,于是赶紧闭上了嘴……
张大君子虽然脸色难看,但在心里却是被房可壮这段话给感动了……原来君子也是喜欢马屁的!
杨一鹏也不管这些,而是自顾自地说道“为今之计,乃是想办法将陛下和武人分开,这样就好对付了,可是……”
可是那狗昏君的武人却不好对付,比如那个曹文诏,之前被东林小将收买,结果呢?人家根本不鸟你!
当然也不是没有成功的例子,可是还没有等大家高兴一阵子,锦衣卫却出现了……
众人听到这里,齐声感叹道
“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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