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蒿在老老实实的给宁止戈换着毛巾,说实话,宁止戈这种人是他这辈子最佩服的人,他就像是一个真正的爷们儿一样的,在做任何的事情的时候,无怨无悔只要还有一口气的还在的时候。
他就敢拿着枪,拿着一把大刀片子去一个单挑一百人。
唐蒿的心里就这样的想着,换作是他来的话。
就算是有着本事,但也不一定的有这样的勇气,真真的是一件非常需要勇气的事情。
宁止戈的嘴里在不停的呢喃着,开始唐蒿似乎还能听见一两个清晰的字,但渐渐唐蒿连一个清晰的字都已经听不清楚了。
宁止戈的嘴里在不停的呢喃着,就像是在招魂一样的。
而宁止戈确实是也是在招魂,他这一路走过来,死在他脚下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在迷迷糊糊之中看见了尸体堆积出来的山,那鲜血流淌而成的河流。
曾经的队长,提着脑袋走到了他的面前说:“我们不会让任何的一粒毒品越过边境。”
曾经那些在三角区之上追随过宁止戈的人,一个一个的提着脑袋在宁止戈的面前走过,说道:“天王,我们会永远的追随着,你说我们会站在三角区的巅峰之上,享受人家富贵。”
痞子提着脑袋走过来,说道:“照顾好我的孩子,你答应过我的。”
于海提着脑袋说道:“u盘送到,我将整个边疆都交给你了。”
那些曾经死在了宁止戈的手里的人,全部的变成了一只只的恶鬼,在嘶吼着咆哮着,连他们生前的面目都已经看不清了。
他们在朝着宁止戈咆哮着,手里提着用他们的尸体做成的武器,张牙舞爪的挥舞着,发出了一声声的鬼叫出来,朝着宁止戈猛然的就冲了过来。
宁止戈就站在那儿,嘴角微微的弯了起来,“生前你们死在我的手里就算是你们死了,我也还能再杀你们一次”
“啊”
宁止戈发出一声嘶吼来,朝着那群恶鬼们冲了过去,他的心里没有任何的畏惧。
而宁止戈的这声大吼,把正在给他换毛巾的唐蒿吓了一跳。
宁止戈猛然的睁开眼睛,手里下意识的就去模枪,但是摸了一个空,看着面前的唐蒿时,也微微松了口气,说道:“我刚才昏迷了吗
昏迷了多久”
“没,没多久,也就是几十分钟吧”
唐蒿的手里捏着毛巾问道:“你刚才做噩梦了吗”
“没有,看见了一片头都没有,尸体都不完整恶鬼朝着我冲了过来,我正冲过去和他们厮杀呢就醒了。”
宁止戈摸了摸额头之上的汗水。
唐蒿看着宁止戈,原来真正的猛人,无论是在现实还是在梦里,都是一如既往的凶猛。
在山上的南墙把宁止戈给送进了洞里之后,他独自 的坐在了山头的悬崖边上,身后那些凶神恶煞的村民跑了上来,气喘吁吁的在看南墙,“你狗日的,还真的挺能跑的啊
我看你现在往哪儿跑”
那些村民看见了南墙背着那个人已经不见了,问道:“阿墙,你背着的那个王八蛋呢”
南墙看了一眼悬崖下面,说道:“扔下去了啊”
“扔下去了,你骗鬼呢”
“我想了想,你们说得也有道理,没有必要的因为他一个人来连累我们所有人的吧我就把他给扔下去了。”
“我去尼玛的吧你老实说把人藏在那儿去了。”
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根木棍的就走了上来,他是周家的老二,他们的家的老大和老三都死了,周老三本来是做海盗的,他和海盗之间也是有点儿交际的。
结果了老三就 这么死了,带路的老大也死了。
“周二”
南墙看着那人男人叫道:“周三儿那个贼头子死了,你心里现在很气是吧”
周二手里拿着木棍,一棍的就朝着南墙敲了过去,然后揪住了南墙的衣领,把南墙给拖了下来说道:“现在海盗那边交不了差,人是你救的,人也是在你手里丢的。”
“那我们也就只有把你送到熊瞎子哪里去给个交代了。”
“呵呵。”
南墙脸都是血的朝着周二笑了笑。
“把他绑起来”
周二叫道,一堆人冲上来把南墙按在了地上,拿着麻绳把南墙给捆起来,用棍子串起来,抬着下山了。
“小太爷我,走着上来的,现在下去了还有一堆苦力给小太爷抬轿的。
舒服啊”
南墙的嘴里在叫嚷着说道。
“你现在就尽管的叫吧等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周二冷眼的在看着南墙。
此时,在海面之上,郑秦汉的船很快的就追上了二甸子的货轮了。
二甸子在船上拿着望远镜看了一眼身后跟上来那船上的旗帜,他一眼的就认出来了,那是郑秦汉的旗子。
“妈的。”
二甸子的嘴里骂道:“郑秦汉那个王八蛋现在来搞什么”
“二副,给我开炮轰他们两下,尝尝炮弹的滋味儿。
这样贸然的就跑到我们的地盘上来了,这个玩儿蛋的肯定是没按什么好心的。”
海面之上想起了炮声来,水面之上炸起了一阵阵的波澜来。
郑秦汉倒是不慌不忙的说道:“驼子拉开距离,拉到他们炮弹打不到的距离之上。”
“船长,他们有门大炮,射程很远的。”
驼背二副说。
“就躲他们的舰炮,我就看他们的大炮能不能打到我们。”
郑秦汉说。
“船长,我们不反击的吗”
驼背二副问。
“不不就这么的跟着,我就看看他们想要往哪里跑。”
郑秦汉说:“听说他们老巢叫瞎子岛,我都还不知道在那儿呢跟着过去,把路线记住了,看见他们回岛上了我们就撤。”
二甸子在船上看着郑秦汉的船,距离就拉在他们舰炮范围之外,也不反击,就这么的跟着。
“玩儿卵蛋的郑秦汉。”
二甸子的嘴里 吐出了一口唾沫来,“掉头不回去了。
我去看看郑秦汉的葫芦卖的什么药,不要开炮,子弹上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