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读圣旨说的多半都是废话,几乎都是越崇明的个人感想。究根结底,圣旨里所说的便是一个意思。
如今楚寒国边塞和妖族几次战斗都是连连失败,妖族居然拿上了人族的兵器。这一点非常可疑,因为妖族是不会铸造兵器的。大部分妖族都是草草的磨一磨骨头棒子就拿出来杀人。
只有那些高明的妖族才能为自己铸造武器,但也非常少见。至少不会普及到每一尊妖族士兵身上。
越崇明怀疑是有人族勾结妖族,里通外国,将人族的兵器贩卖给妖族。不过这种事情只能暗中查访,所以才叫人来武殿之中挑选弟子去暗中调查。
余昆倒是依稀记得他好像在哪听过这种事情,似乎几个月前就出现过妖族持有人族兵器的事情。
但,这件事情却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他居然有资格做这个钦差,而且去的居然还是平江郡!
真是奇哉怪也。我余昆不仅仅是个人名,大小也是个人名!大家都知道我是从平江郡里出来的。所谓避嫌,怎么可能会让我去平江郡当钦差呢?何况这件事情也透露着几分古怪
余昆看了一眼远处,显然除了他还有一些武殿弟子也得到了册封,成为了这所谓的钦差。
余昆想了半天,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这一切的根源。
反倒是巨鲲翻着眼珠子说道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我猜这件事情背后必然有那些官员争权夺利,明争暗斗。你只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我看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天天在这武殿里躺着,连好吃的都没有!
余昆这才回过神来,轻轻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巨鲲说的没错。这件事情透着古怪,不是他能想清楚的。
环顾身边,余昆倒是知道他必须得带几个人,否则一个人回平江郡,累死他都不可能调查清楚。
不过武殿里可用的人才倒也不多。余昆琢磨了一会,最后才决定带常啸和一尊叫做付林的武殿弟子离开。
常啸自然是不用说了。虽然常啸脑瓜子不太好用,但武道天赋是毋庸置疑的。余昆在武殿里总共待了三个月,常啸此时居然也已经达到了武徒高阶。
至于那个叫付林的弟子虽然只有武徒中阶,但脑子倒是很灵活。至少比常啸灵活的多。
至于其他没有被选中的人,那就不关余昆的事情了。余昆又不是他们亲爹妈,不可能一下子都带走。
就在余昆要带人离开武殿时,余昆却见一个陌生弟子迎面走来,匆匆擦肩而过。临走之际,余昆察觉到那陌生弟子传音给他。
江流会请您离开武殿后去丹阳城中白玉楼一叙。进了白玉酒楼后报江流会的名字,自然有人带你去见面。
余昆挑了挑眉头,还待要问时却见那弟子已经走远了。
江流会么也罢。那就走一趟吧。索性好不容易离开武殿,出去吃顿好的补一补也是理所当然!
想着,余昆便带人走出了武殿。
这一次武殿的守门弟子没有阻拦。显然,越崇明派人从武殿里挑选钦差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估计武殿都已经习惯了。
余昆信步在丹阳城内闲逛,心道这楚寒国倒是颇为繁荣。看丹阳城里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不过走着走着余昆就觉不对劲了。
余昆本以为这所谓的白玉楼是个酒楼,万万想不到余昆仔细一打听才知道。白玉楼居然是座青楼。
眼看着余昆晃晃悠悠到了花坊,常啸脸都黑了合着你一出武殿就来这种地方?
余昆干笑起来我也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风俗街这种东西
眼看着总算是到了白玉楼,余昆逃也似的走了出去。不过一进白玉楼余昆便更傻眼了。
虽然说这种走马章台的地方余昆前世也来过,不过这异界显然更加开放。走在一楼大厅里,余昆已经看到许多人搂着妹子在喝酒耍乐,大厅里还有几个身材婀娜的妹子如风摆柳一般在跳舞,惹的一大群糙汉子眼珠都直了。
余昆心里直翻白眼,心道这江流会的老大估计也是个色胚子。
正纠结着,余昆便感觉一股脂粉味扑面而来。一个浓妆艳抹但还有几分风韵犹存的女子走了过来,娇滴滴的笑道哎哟,三位少侠第一次来我们白玉楼吧!来来来,里边请
余昆揉着眉心,苦笑道不了不了,这伤身体我们是应了江流会的约而来。
女子一听,表情倒是也有几分严肃了。
原来如此不知道你们三位,哪一位是余昆余少侠呢?
常啸瞥了一眼余昆,付林也很理智的选择了退后了一步。
余少侠请随我来。说着,女子一指周围,娇笑道两位随便坐啊。
常啸冷哼一声,显然对这里完全没兴趣。
付林倒是乐不可支的过去看妹子跳舞了。估计多半是武殿里待久了,看头老母猪都眉清目秀的何况现在他面前的不是老母猪,而是活色生香的妹子。
余昆随着这风韵犹存的老啊就鸨一路进了白玉楼的雅间,老啊就鸨方才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余昆进房间。
余昆刚刚抱着大无畏的精神走进房间,便见房间里坐着几个意想不到的人物。
而且其中还有两个都是余昆的熟人。
左手边那个脸上带笑,手里端着酒杯的正是余昆的好兄弟,小王爷古乐山。
坐在中间主位的那尊身披黄袍,正是楚寒国三皇子,越长云。至于右手边那人余昆并不认识,不过看此人修为不凡,极有可能是江流会的会长。
哈哈哈!你总算是来了!古乐山大笑一声,一指身边的位置,说道来来妹夫,这边坐
余昆顿时脸一黑,恨不得把古乐山从楼上踢到楼下去。
越长云也笑道余会元当真英勇,居然在武殿里做出这样的大事。可惜武殿太古怪,若非如此也不用等三个月后的今天。我们早就能见到余会元了。余会元,请上座吧!
既然在场的都是熟人,余昆也就放心了,干脆坐在了越长云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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