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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章房玄龄的发现……
此刻。
突厥的老道士和老妇人算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他们腰部以下的肢体已经被斩断，大肠、小肠等内脏器官，正在不断地往外渗出。
极度刺鼻的恶臭，随即在空气当中扑散开来。
而闻得最多的便是百里谷的老道士，以及斩月谷的老妇人本尊了……
他们尽管命不久矣，但仍然有知觉和感知能力。
他们依旧可以闻得到自己内脏的恶臭。
两人的双眼则是被熏得无法睁开。
“杀了你们？”纱达曼讥诮道：“你们当然要死。”
“但是，如何死，可不由你们来决定！”
“你们不是想要毒死我吗？”
“你们不是都把这药丸当做宝贝吗？”
“那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们之前是如何对待我的，又是依赖何物继以生存的，我就让你们如何死去！”
纱达曼恶狠狠道：“把你们的嘴巴张开！”
“不！绝对不可能！”百里谷的老道士怒道：“士可杀不可辱！”
“纱达曼！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绝对会不得好死！”
斩月谷的老妇人吼道：“我们绝对不会让你如愿以偿！”
纱达曼笑道：“我蛇蝎心肠？”
“我不得好死？”
“呵，现在将要死的人，到底是谁？！”
“又是死，此时正在死得难堪，连全尸都留不下来！”
纱达曼轻哼了一笑，嘴角上翘道：“你们真的以为……”
“紧闭着嘴唇，咬紧了牙齿，我就没办法将这几颗灌进你们嘴里？”
“痴心妄想！”
说着，纱达曼分别将突厥老妇人、老道士双手先后斩断。
“啊……”
老道士紧紧咬着牙齿，声音嘶吼吼道：“纱达曼，你……”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打断你的牙！”纱达曼话音未落，她手中的弯刀仅仅只是往上一抬……
突厥老道士口中下排的牙齿直接崩断！
突厥老妇人见状，当即要咬断舌根自尽。
可是……
就算这名突厥老富人下定了决心。
已经是极速地她自己的咬住舌头……
只需要瞬息的功夫……
她就能将舌头直接咬断！
但是纱达曼的弯刀！
还是先一步到达了，划破了老妇人的面部……
“唰！”
刀的残影，闪烁着七彩的光芒，从突厥老妇人的眼前划过……
老妇人的整个下额骨便是在这一瞬间，被纱达曼的弯刀全部切断！
“现在，你们没有了牙齿和嘴唇，应该是没办法挡住喉咙了吧。”
纱达曼冷冷一笑，“要是你们早些听话，把嘴巴张大，又何须要再受到这切肤之苦。”
“你们不是非常喜欢制造这些药丸吗？”
“用这些药丸害人无数，还为之乐此不疲，引以为荣。”
“纵使是修为尽散，功力全损，也要用来保命。”
“没有这些药丸，就凭你们的实力跑出来丢人现眼，怕是早就被人活活打死了吧！”
话语间。
纱达曼将手中的六颗药丸，分成两份，每份三颗，一起灌入两人突厥修法者的口中。
一连吞下了三颗药丸。
突厥的老道士和老妇人，感知到自己一次性咽下了三颗药丸时，顿时双眼圆睁！
只是在片刻之间！
他们那两张苍白如蜡脸，居然突然变得通红，仅存的上半身随之通红、发烫。
“好，纱达曼将军，做得很好。”见状，贤王李恪在一旁，露出了非常满意的笑容。
李恪又见到突厥老妇人和老道士那一张肮脏的嘴脸，此时正在红、白、青、黑之间，不断变化着，痛得连叫喊、嘶吼的声音都没有办法发出，他更是高兴得鼓起了掌。
“按照你们的说法。”
李恪负手矗立在距离老妇人、老道士的前方不远处。
他迎着二人哀求、埋怨、嫉恨的目光，冷笑道：“如果一次性吃下如此之多的药丸。”
“你们体内若还是有灵气，那就会因为灵气突然暴涨，血管、经脉，乃至是骨头，都会被暴涨起来的灵气，猛地炸开。”
李恪笑道：“然而，你们此时体内根本没有灵气，甚至没有正常的消化系统。”
“所以。”
“这些药丸不会进入你们的血液，更不会进入你们的血脉。”
“而会逆流，直接冲到你们的大脑上面！不多时……你们就可以享受……砰！”
李恪刚一说完“砰”的拟声词。
突厥老道士和老妇人的脑袋，果真就是在这一声“砰”的声音下，炸裂开来！
又是一大堆的脑浆、血浆，在空中飞溅。
又是一小块、一小块的精致血块，在空中横飞！
总算是亲手杀死了突厥老道士和老妇人。
纱达曼感到自己的内心得到了释放。
这倒不是她纱达曼，亲手把在十一年前就谋划着要害死自己的敌人斩杀。
也不是她纱达曼喜欢杀戮，热爱鲜血，热衷于看着敌人，十分惨烈的死在她面前。
事实恰恰相反。
杀人无数的纱达曼，根本一点不在乎突厥老道士和老妇人的生死。
对她纱达曼而言，杀死敌人，已经是常态，要比吃饭、睡觉更容易，也做得更多……
甚至。
纱达曼也没有因为藏在天灵盖、血液和经络十多年的蛊虫被杀死了，感到半点兴奋。
因为她根本就不畏惧死亡。
而纱达曼此时的兴奋，是源于自己所追崇的自由和理想，即将能够实现……
看到大唐的三皇子，名震四方的贤王李恪正在朝着自己微微一笑，纱达曼便是一阵阵小鹿乱撞。
此时。
纱达曼的内心中，正在极度地渴望直接冲到贤王殿下的面前，然后……
再大声地告诉贤王殿下，她纱达曼，要做他贤王李恪的女人！
这一种想法，在纱达曼的心中愈演愈烈，越来越想要实现！
可是！
就是在纱达曼迫不及待地跑向贤王李恪，想要用自己的方式告白时……
全场唐军将士突然大声高呼。
“贤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贤王殿下就是大唐的太阳和神佛！”
“贤王殿下就是大唐的希望和未来啊！”
“我等愿意为贤王殿下效犬马之劳！”
“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惜！”
在高声吼叫的人群当中。
不只是有北宫禁军的将士。
还有兵部尚书侯君集。
大唐左仆射房玄龄。
在实力和残酷的现实中。
每个人都会在第一时间乐忠于强者！
尤其是看到了贤王李恪的霸道和杀伐果断、决绝之后。
他们更是佩服贤王李恪。
更是极度渴望臣服于贤王李恪，为大唐效力，抛头颅、洒热血，也要振兴大唐！
不过。
人群中的房玄龄，很快冷静了下来。
房玄龄在年少时也跟很多文臣武将一样，每天练剑习武。
即使是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心中也依旧怀着热血。
不过身居高位多年，房玄龄的心智成熟能很快。
冷静下来的房玄龄，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而且。
当房玄龄将心中的涌现的想法深入剖析时，瞬间不寒而栗……
贤王李恪在玄武大道，这一颇具象征意义的地点，摆出擂台。
其中最为巧妙之处……
便是贤王殿下对擂台的使用方式。
他先是用来向大食帝国的五王子埃米尔，商人领袖和文臣领袖代表，展现出大唐军队的铠甲实力。
这些人虽说不是武将，在大食帝国的军队、军营当中，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话语权。
但是……
他们手握大食帝国的重权阿！
他们还掌控着整个大食帝国的经济命脉阿！
所以。
贤王李恪将岭南制造的铠甲，展现给这些文人、商人看，虽然没有直接的震慑作用。
但是在自己的国土、领地上，间接的震慑，从一定程度上要比直接震慑更有效果。
房玄龄有理由相信。
至少五十年之内。
大食帝国就会因为畏惧大唐岭南的铠甲，而不敢向大唐帝国开战。
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
贤王李恪建造的这一个擂台。
明面上，是为岭南的铠甲营造的这一个展现威力的平台。
实际上，它的出现直接确保了大唐帝国和大食帝国之间，百年的友谊！
之后。
这个擂台。
又成了贤王殿下用来迎战纱达曼，以及，突厥神秘的老道士和老妇人等突厥使臣的生死决斗擂台。
其目的，当然是要赢得摆在明面上的利益，退兵、通商、联盟。
同时，意外收获纱达曼这一员猛将，并且激起了北宫禁军的崇拜、崇敬的感情。
而且，这一个布局，又是能迫使突厥不敢轻易进犯大唐疆土！
如果是一般的文人。
能够想得到这一个节骨眼，就已经是非常的了不起了。
但房玄龄毕竟是上位者。
在宰相的位置上多年，格局自然要比寻常书生、文人墨客，要更加的宽广。
考虑到的可能性事情或目的，也要比常人多得多！
所以……
房玄龄就注意到了贤王李恪的选址，就很值得深思。
既不是设立在富丽堂皇的宫殿。
也不是安排在视野更为宽广的叫校场。
偏偏选择了玄武大道。
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贤王李恪摆明了就是要走皇帝陛下李世民的老路，夺嫡篡位阿！
而且。
整个北宫数千名将士，全都被自己和侯君集叫到这里来集中。
当时或许是说为了保证贤王李恪的安全，迫不得已才紧急调来观看。
可是……现如今看来。
这不就是间接给贤王殿下做了宣传。
同时，自己这个做宰相的此时也，积极站队、表态了阿！
而且……
这数千名北宫禁军，虽说没南宫禁军那般重要，但也是大明宫内的禁军组成部分。
他们效忠李恪是应该，崇拜、推崇李恪是正常，但是他们这一声声喊叫……
到底是喊给谁听的呢？！
要知道。
陛下和太子李承乾，长孙皇后此时可都在宫廷之中呢……
正如房玄龄猜测的那样。
与此同时。
太上皇李渊静养的太极殿内。
李渊、李世民、李泰和长孙无忌正围坐在桌前，兴致勃勃地麻将。
玄武大道的呼喊声传来。
李渊的眉头先是一皱，摸了一张牌，先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打出来。
这一张牌一出来，长孙无忌的眼睛便是一亮……胡了。
“胡闹！”
就在长孙无忌想要胡牌时，李渊突然猛拍麻将桌，怒道：“一个大唐的皇子，在大唐的宫内，跟突厥使者签订契约，决一生死……”
“朕活到了这个岁数了，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自从李恪制造出麻将后。
李渊就能每天在麻将桌上，与大臣们的博弈当中，找到当初稳坐皇位时，驰骋疆场、大杀四方、挥斥方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