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掌柜也跟小廝差不多,不过由于他的手根本挠不到背部,所以此时整个人红着眼睛,眼神恶毒的看着小廝,下一刻就对着他扑了过去。
实在是太痒了,可是又挠不到,这导致他想用别的东西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便就把目光放在了小廝的身上。
掌柜的想要引起战火,正难受的无处发泄的小廝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两个人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
当就可以掌柜肥胖的躯体倒在地上的时候,他嘴里忍不住发出了“啊”的一声,似乎是发现了可以止痒的方法,开始疯狂的用背部在地上摩擦了起来。
因为两人刚才挠痒的时候,几乎已经把身上的衣服都扒干净了。
所以掌柜很容易就自己挠到了,也就不再跟小廝扭打了。
但是,他的背部很快就磨出了血,染红了浅黄色的木地板。
暗七等人看着两人的惨状,即便是以他们的心性,也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看着自家王妃那张风轻云淡,仿佛欣赏着很养眼的东西似得的面孔,暗七心中暗暗咋舌。
果然,宁得罪小人,勿得罪女人,宁得罪女人,也绝对绝对绝对不能得罪王妃,不然眼前这两个人就是前车之鉴。
也怪不得王妃要自己出手教训了,如若让他来的话,懒得动手直接把他们交给官府了。
但那样的话,王妃显然是不会满意的,毕竟看不到这么刺激的场面。
一旁的有一天看着浑身是血的小廝跟掌柜,虽然心里有些犯恶心,但还是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因为她觉得小姐不怕,她这个做婢女的也不能怕这些,不然还有什么资格呆在小姐身边呢?
过去了半个时辰之后,在那儿挠痒的两人终于安静了下来。
卿无欢非常的有耐心,等到两人都缓过神来,这才拍了拍手说。
“果然,掌柜的出手就是不一般。
本小姐只是想让你们随意的表演一番,没想到掌柜却给了本小姐眼前一亮的感觉。”
说到这儿,卿无欢眨着那双顾盼流离的桃花眼,继续慢条斯理的开口。
“好了,这场游戏你们都胜利了。
为了奖励你们,本小姐打算带你们去大牢里吃国家的饭,免得日日都这么劳累。”
听到卿无欢说要带他们去大牢,就可以掌柜顿时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睁着绿豆大小的眼睛看着卿无欢,里面全是恶毒。
“哼!你知道本掌柜上面的人是谁吗?
作为一个外乡人,竟然还想在本掌柜的一亩三分地上,想让本掌柜坐牢?
简直可笑!”
听到这话,卿无欢歪了歪头,没有理会神情得意的掌柜,而是把目光放在了身后的暗七身上。
“哦,我忘记问这儿的知府是谁了。
暗七你可知道?”
听到自家王妃问自己,暗七想了想就说。
“启禀王……小姐,锦州的知府姓秦,叫秦诚,在任已有六年了。”
在任六年?
卿无欢记得在天璇,像知县这样的地方父母官,一般都是三年换一次。
当然,也有个别一直会做下去,比如有不想离开的,或者是能力有限的,一辈子就只能做个知县了。
而像知府这样的官员,则是五年一换。
听暗七说这个知府已经在任六年了,那也就是说,他这是留任了。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如果有机会的话,谁愿意一辈子都没有上升空间呢?
更何况做知府的一旦留任那就是长达五年的时间,谁会愿意在这儿浪费五年的时间?
恐怕除非那个人胸无大志,觉得自己做到知府就已经满足了。
亦或者,这个人能力有限,只能做个知府,所以朝廷选择让他继续留在了原本的岗位上。
一般来说,只要不犯什么大错的话,官位就算不会上升,也是不会下降的……可是,作为一个地方父母官,一个这么大的酒楼都成了黑店,这个知府都不闻不问,也太玩忽职守了。
这样的人,怎么能继续做一方百姓的父母官呢?
要说这个知府是完全被蒙在鼓里的,打死卿无欢也不相信。
毕竟按照掌柜和小廝这种拙劣的打劫手段,她就不相信没有人逃出生天,更没有人去报官的。
想到这儿,卿无欢神色冰冷,眼中带着一抹寒光,冷冷的瞥了掌柜一样,就对暗七等人说。
“你们先去找证据吧,一会儿我们就去会会这个秦知府。”
听到这话,暗七和其他的三个人恭敬的应了一声,就消失在了雅间中。
等到他们离开,掌柜顿时就觉得自己身上的那股压迫感终于不见了。
如今雅间里只剩下了卿无欢主仆,和他还有小廝四个人,这让掌柜顿时感觉有了些底气。
他忍着身上瘙痒过后伤口火辣辣的疼,对着卿无欢开口。
“姑娘,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您也没在我这儿吃什么亏,差不多就可以了。
真的把事情闹到秦知府那里,对你反而不利。”
说到这儿,他肥头大耳,布满血痕,看上去狰狞而丑陋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轻蔑的笑容,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哼!你也不要天真的以为,你在酒楼里找到些什么有的没的,就能把我如何?
本掌柜作为锦州的地头蛇,跟秦知府的交情自然是极为不错的。
所以,你们也不想想就算这事捅到知府那儿,不管是谁的错,最终都会是你们吃亏的。
你们又何必做无用功的事情呢?”
这番话一出来,卿无欢微微挑了挑眉,目光在对方得意洋洋的脸上转了一圈,心想。
原来这秦知府和酒楼掌柜是一伙的呢,如此看来,到那儿的确没什么用了。
毕竟她总不能对着秦知府说,自己是摄政王妃吧,那样的话,她的身份岂不是就暴露了?
不过,这不代表她会放过眼前这个恶心的人,毕竟她可是卿无欢,就算不能用正常的渠道把人如何,她也会让这种社会蛀虫,再也无法逍遥法外,为所欲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