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大,大名姜勇,绰勇刀,人如其名,年轻时因好勇斗狠和头脑灵活,逐渐在漕帮中脱颖而出,在娶了老帮主的独生女儿后,最终接替老帮主成为漕帮老大。
别看姜老大这个称挺威风,其实在官府眼中,仍然不过一个不入流的帮会头子,漕帮帮众也多为一些苦哈哈,靠打鱼和卖苦力为生,生活的很不容易。
但也别小瞧这些泥腿子,这些人以漕帮为依托,人狠心齐,打架不要命,让汴梁城的黑道势力,也都敬而远之。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姜老大算得上是个忧患意识比较强的头领,他很清楚,别看漕帮目前看似强大,但上有官府欺压盘剥,下有上千张嘴在等着吃饭,可说是举步维艰,而最让他忧心的是,江南漕帮的触角已经在向汴梁这边延伸。
要知道江南可是有钱人的热÷书集地,那里的漕帮和盐帮都极为富有,如果让他们在汴梁站稳脚跟,距离汴梁漕帮烟消云散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恰在这时小棫哥横空出世,做为一个湖,姜老大一眼就看出小棫哥身上蕴藏着巨大能量,在静静观察和调查几天后,姜老大亲自来送上了拜帖。
他就像一个赌徒,这次他打算赌场大的,如果这位小棫哥值得他下注,他就将身家性命都押上。
按照赵玉的吩咐,会面地点仍然在那间小酒馆,只是这次不是赵玉一个人来的,杨诩也跟在了他的身后。
赵玉和杨诩在天下足球馆的新场地待了一整天,检视球员,订立各种规矩,以及比赛场地需要如何规划等等,有太多的的事需要安排。
之前赵玉手下都是一群好勇斗狠的少年,勇武可以,才学方面就没法看了,而杨诩的出现,无疑是填补了这方面的空白,之前很多让赵玉头疼的事,都被杨诩打理的井井有条,赵玉在暗自庆幸自己选对人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没文化真是太可怕了。
下一步赵玉还将把天下足球比赛场,打造成他的集团总部,包括胖虎和宋忠等人在内的道上兄弟们,也都将转移到这里。
到了吃饭时间,一是为了表示亲近,同时还有很多事要跟杨诩商量,所以就把他也带了过来。
小酒馆已经被包场,除了掌柜和店小二,一个客人都没有。
为了表现诚意,姜老大只带了两个手下,而且还被留在了门外。
一见赵玉进来,无需介绍,姜老大一眼就认出了他,不过说心里话,姜老大还是略有点失望地,因为这位小棫哥,甚至比传说中的还年轻。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小家伙真的能托付大事吗?
想归想,姜老大还是快速起身抱拳施礼,道:“姜勇见过棫哥儿”
双目炯炯,身材矮壮,皮肤黝黑,手掌粗糙有力,一双大脚掌似乎比正常人宽大一半,据说脚长成这样,是为了在船板上站的稳
略微一扫,赵玉就将姜老大的神情外貌尽收眼底,甚至连他心中的想法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微微一笑,道:“姜老大太客气了,请坐,我们坐下说话”
这是个聪明人,明明知道老子的真实身份,却佯装不知,也好,避免尴尬了。
赵玉是年纪不大,但所处环境和平日接触的人,都在潜移默化着他的气质,虽然只是淡淡一瞥,却立刻让姜老大收起轻视之心。
心中不由暗想,能名震汴梁城,这小子果然非同一般
随着赵玉和杨诩落坐,酒菜也被端了上来,姜老大殷勤地亲自给赵玉和杨诩斟满酒,给自己倒满后,端起杯刚要说话,却被赵玉伸手拦住了。
“不忙喝酒,你们漕帮的事,我也了解了一些,都是爽快人,我也不拐弯抹角,之所以答应见面,是有两个问题,一是我能得到什么?二是你想要什么”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如果条件不足以打动自己,说再多也没用。
听赵玉说的这么直接,姜老大沉吟片刻,才道:“汴梁漕帮是我岳父的基业,小人不想让其毁在我手中,但只要棫哥能让漕帮几千张嘴吃饱,小人甘愿将帮主之位、之位”
说到这里停下,显然是姜老大想到了赵玉的真实身份,开玩笑吗?人家一介亲王,怎会稀罕你的帮主之位?
不过姜老大能把话说到这种程度,已经足以显示他的诚意,同时也不难看出,他恐怕真的是无路可走了。
赵玉点点头,似乎还算满意,转头看了眼杨诩,显然是让杨诩把他的目的说出来。
杨诩点点头,伸手从怀中掏出一面浅红,带有黑色雄鹰展翅图案的小旗。
“姜帮主,我家主人的条件很简单,将这面旗帜挂在你们漕帮的船头,也就意味着你们漕帮从此归属在我家主人旗下,以后你们漕帮收入的两层要上缴给我们,但我家主人不干涉你们漕帮的任何管理”
早在杨诩没加入之前,赵玉已经想好要给自己手下做个统一标识,雄鹰展翅,寓意好,好辨认,今后只要有这面旗帜在,就表示他小棫哥在。
见姜老大还有些犹疑,杨诩继续道:“帮主挂出这面旗帜,从明天开始,官府将不会再向你们收取任何费用,你们可以自行承揽运送的货源,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帮派想要拦阻的话,你们就放手去做,出现问题,自然有人会为你们出面摆平”
听完杨诩的话,姜老大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迟疑道:“就、就这么简单?”
“人无信不立,我家主人的名可不是白叫的”
只跟了赵玉一天,杨诩的想法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来人生还可以这样过?堂堂的亲王殿下都能放下架子,他还有什么资格装清高?而且这种被信任和发施令的感觉,真他娘的太好了
姜老大看了看杨诩,随即又把目光转向冲他微笑而视的赵玉,咬了咬牙,猛地站起身,然后推金山倒玉柱,单膝跪倒在赵玉面前。
“小人愿誓死效忠主人!”
称呼虽简单,包含的意思却多了,尤其是在最重然诺的古代。
“很好,欢迎你的加入,我们现在可以喝酒了”
姜老大不知道,从明天开始,不单是他的漕帮,京中所有被赵玉手下侵占的地方,都将挂上这样的旗帜。
任何事情都怕传播,很快京城各级官府中的差役们,就会知道这面旗帜代表什么。
在京的官员都不傻,皇后撑腰,皇帝不管,连高太尉那样的大佬,在这位益王殿下面前,都要哑巴吃黄莲地老实眯着,谁还会虎超地管这位小殿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