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眼色更加阴沉,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大,“我大军之中也不超过一人知道我父亲是胡人,我娘亲是突厥人,国师果然就是国师,不同凡响啊,到时候,我这个胡人坐上了龙位,再看你是否笑得出来!”
说完,安禄山怒喝一声,突然纵身从马背上挑跳起,手里一人高的长枪,就横着砸向韩寒和媚娘。
媚娘一只手快速勒住缰绳,胯下的马匹高高跃起身子,躲过了这么一击,媚娘与此同时一只脚踩在马背上,拔剑,就向前跳去朝安禄山刺去。
安禄山大胡子下的一张嘴咧着大大的笑容,不慌不忙的落在地上横起手中的长枪扛住媚娘的这一剑后,安禄山大笑着说道,“喂,我说,一个娘们整天打打杀杀的多无聊!不如做我家的夫人吧!家里正确一个女人呢!到时候在我们东北,打猎吃熊肉,那才是你这个娘们喜欢做的事情。”
媚娘冷着脸不说话,手中‘莫愁’划出一道剑光,无比凌厉的砍向安禄山的脑袋,安禄山长枪一横,再次挡住媚娘的剑刃,与此同时趁机后退几步,安禄山随手摸了摸大胡子,然后眼神就瞥向了韩寒,“喂,你好意思让一个娘们和我过招么,外面人到处传言你单枪匹马杀了我三百士兵,不知道是真是假啊,上来试试!”
韩寒没理会他,开口说了一句‘白痴’,安禄山不高兴了,紧紧握住手中的长枪,笔直的朝韩寒冲来,媚娘手中长剑一横,正要去阻拦,韩寒单手握刀,淡淡一笑道,“让他来。”
媚娘停住脚步,握着‘莫愁’站在那里,安禄山今天挑选了一把长枪作战,说实话,媚娘是有些吃力的,毕竟,长枪比刀剑长了太多,砍到安禄山,谈何容易呢。
安禄山笔直的握着长枪,身子距离韩寒还在两步外,手中枪头却已经指向了韩寒的胸口,韩寒右手拔刀,与此同时,左手一扬,漫天飞舞的石灰粉,朝安禄山的眼睛喷去。
韩寒朝着这石灰粉吹了一口气,这白色粉末更是鼓足了气势,拍在了安禄山的脸上,大黑胡子都几乎成白的了。
“啊!”安禄山就如同媚娘当初那般疼痛,紧闭着眼睛,火辣辣的感觉让这个东北纯爷们情不自禁的溢出了眼泪。
“王八蛋!”安禄山什么都看不见了,一种恐惧油然而生,手中长枪盲目的刺了出去,当然却刺空了。
与此同时,安禄山耳边响起韩寒那淡然的声音,“这是以牙还牙。”“啊!找死!”安禄山忍着火辣辣的疼痛睁开了双眼,却什么也看不清,干脆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同时手中的长枪横着扫向周围一圈。
“啪!”韩寒淡定的站在原地,手中的朴刀挡住了安禄山扫来的长枪,同时伸手一握,抓住长枪中间,然后一脚将安禄山踹翻在地,长枪轻而易举的夺了过来。
没了武器,眼睛又看不见,岂不是成了待宰的羔羊?安禄山心里紧张,一只手伸进怀里,快速掏出一样东西,然后“咻”一下就扔到了空中,“一只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看着那已经升到天空中的穿云箭,韩寒没有多大耽误,伸出手抓住安禄山的衣领,然后就准备将他五花大绑,与此同时,远处,却有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正快速飞来,他的两条腿似乎不着地,却又踩在这沙地上,两腿交替,飞奔而来,这身手动如脱兔。
是安禄山身边的那个会轻功的高手?韩寒心里一紧,没想到这家伙怎么来的这么快?
程真一直守在不远处的一颗小树下,韩寒看不见他,程真也不看见他们。
安禄山不傻,不会真的单枪匹马去见两个已经是劲敌的仇家,先是安排程真在不远处,其次,就是准备了这只穿云箭,当安禄山那只穿云箭升起来的,城中的士兵,派出骑兵和士兵部队,前来支援,只不过,程真稍快了一步而已。
飞毛腿一眨眼间就离三个人越来越近了,程真拿下背在肩上的弓箭,搭弓射箭,瞄准了媚娘就‘嗖’的一发射了过去。
媚娘仓促的躲过,程真不求杀敌,只求减缓他们的行动,于是再次搭弓射箭,瞄向了那韩寒,“嗖”一发射出去,然后,射中了!
韩寒咧嘴笑着,这个笨蛋空有一身本领却不知道该怎么打仗救人么?人质在自己手里竟然还敢向自己射箭?
抓着安禄山的衣领,闭着眼睛的安禄山则痛呼一声,双手捂着屁股,刚才程真那一箭,射进了他的屁股里,这种滋味可不是一般的难受啊!
程真额头冒出一层细汗,幸好这射箭的工夫,人已经来到了韩寒面前,不去顾忌旁边的媚娘,程真抬起一条腿,就朝挟持着安禄山的韩寒扫去。
果然是擅长腿功啊,韩寒正想要躲避,这时候,安禄山突然大喝一声,捂着屁股的双手抬起,重重的拍在了韩寒的胸口上。
韩寒咳嗽一声,吃痛的后退一步,与此同时,程真的小腿扫来,夹杂着劲风的砸向韩寒的脑门。
刹那间失去了安禄山的韩寒梁芒双手护头,程真的脚丫子重重拍在自己的脑门上,却还是让自己的脑袋感觉到了一点疼痛感。
什么都看不见的安禄山紧握双手,然后对程真说道,“回去的路在哪?”仓促之中,程真将安禄山的身子转了一下,安禄山明白过来,面对正前方,头也不回的往前面冲去。
媚娘则不乐意了,若是能抓到这个安禄山,这一场东北战役,恐怕就胜了一般,紧握手中‘莫愁’,媚娘想要追上去,但是一条腿阻拦横着扫了过来。
“想死了么!”竟然想用这一条腿来阻挡自己,真是幼稚得很,媚娘冷峭的脸蛋上露出一丝恼意,手中‘莫愁’朝这条腿狠狠的砍去,而程真竟然不闪不避,看着媚娘的长剑就要落在他的小腿上,他也一眼不眨,反而使足了力气,脚上增加了力道。
“啪!”媚娘的长剑砍在程真的小腿上,顿时就砍不下去了,就如同当初在葫芦岛媚娘一剑砍在安禄山胳膊上的感觉一样,如同砍在铁上面的,不能伤了血肉分毫。
而没有受伤的程真,这时候,一条腿已经扫向了媚娘的脸蛋上,眼看着这条铁腿就要将媚娘俊俏的小脸蛋砸的鼻青脸肿了,还是韩寒快速出现,解救了媚娘的这张漂亮脸蛋。
毫不留情,一刀刺进程真的后背,刀尖都冒出了程真腹部,程真吃痛,浑身一个颤抖,力气顿时被掏空,跪倒在了地上。
从程真腹部拔出刀,解决了程真的韩寒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弯腰从地上捡起程真的那弓箭,然后递给了媚娘,“快!朝安禄山射一发!不能让他活着!”
媚娘喘了一口气,飞快的接过弓箭,半眯着眼睛,弓箭搭在弦上,瞄准了已经闭着眼跑到了百米外的安禄山的背影,“嗖”放箭而去,但是媚娘却突然被扳倒了。
腹部流着血的程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穿着粗气浑身的力气都在流逝的他刚才一脚踹在了媚娘的脚腕处,媚娘一个踉跄跌倒在地,那射出去的弓箭,也被弓箭拍到,落在了地上,直直的插进眼前的沙地里。
“草你麻辣隔壁的!”韩寒恼怒的看着安禄山的背影越跑越远没了影子,气愤不过的一脚踹在程真的脸上,诚征哼了一声,这时候却老实了下来,捂着肚子静静的躺在这沙地上,闭着眼睛,却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他没死,那我死的就值了。”
韩寒一愣,这个男人临死前还要挽救他的兄弟,这是何等的义气和忠心,眯着眼睛蹲下身子,看着吸气少喘气多的程真,感叹道,“曌朝若是有你这样的将军大臣……”
后半句话韩寒没好意思说,媚娘却丝毫不介意,冷着脸走过来接上,“曌朝有你这么一个敢送死的将军,那么我这辈子都不会攻进京城了,是条汉子。”
“多谢夸奖!”咳嗽一声,程真静静的躺在这沙地上,苦笑了下,“小时候,我们两家吃不饱饭,于是人家富裕家里的大米和肉,可是我们当年太年轻太傻,厨房那种地方,人来人往,岂不是很容易发现我们?于是第一次偷,就被主人家抓到,狠狠揍了我们一顿,让我们一天下不了床,东西也没吃到……”
程真睁开眼,看着蔚蓝的天空,尽是回忆,“后来,我们饿的实在不行了,安禄山,他又开始去偷人家的东西,不过这一次是在大街上,而且也不带我,偷到了东西,就回来分我一半,没偷到,挨打的也是他一个人而已。”
吐出一口血水,程真缓缓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如此周而复始将近三年,安禄山不知道为我的一口饭,挨了多少次打了,他从来不提,但我记得,后来我们拜师学艺,我就苦练轻功,希望有一天能帮他偷到想要的东西。”
“没想到的是,我再也不能陪他继续去偷窃这曌朝江山了,幸好今天,我用我的轻功救了安禄山一次,也值得了啊。”程真感叹的闭上了双眼,而韩寒则在为两个小孩子的痛苦生活感到悲哀。
低头看着程真安静等死的模样,感叹了一下两个男人之间的钢铁友谊,韩寒开口问道,“你的尸体会还给他的,有什么遗言么?”
“有。”程真再次睁开眼,缓缓说道,“你问他借我的一百两银子什么时候还,要让他记得一文不少的送到我家里。”“……”
程真死了,而被他挽留了一次性命的安禄山,闭着眼奔跑了一段距离后,终于被东北的骑兵救到了。
没有恋战,一帮骑兵护送着安禄山立刻回了锦州城内,招来了大夫,一番紧急的治疗后,安禄山可以看见东西了。
阴沉着脸,登上城墙,眺望着远处没有任何人影的沙地,安禄山知道,自己的兄弟,程真不会再回来了!
“武媚娘啊武媚娘……”阴沉着脸感叹了一声,自己果然还是太冲动,为了瞧瞧美人的脸蛋,丧失了自己兄弟的一条命,值么?
我要亲手斩下武媚娘的脑袋!祭祀程真兄弟你!握紧拳头,安禄山杀气冲天,“吩咐下面士兵加勤训练!我们要和武媚娘的大军,争一个你死我活!”
安禄山守在一个锦州城内大发脾气,而韩寒和媚娘,这时候已经回到了军营之中,程真的尸体被人运送到了别处保管,回到帐篷里后,韩寒第一件事情就是脱衣服,同时呲牙咧嘴的说道,“安禄山那一掌可真是不留情啊!”
帐篷里,太后不知道去哪里了,媚娘正去和几个副官沟通战术,韩寒一个人也放得开,上衣解开,然后就看到了胸前的一双掌印,这尼玛是铁砂掌啊?拍了一下而已用不用这么严重啊!
胸口到现在还有一种疼痛的感觉,韩寒呲着牙喘了一口粗气,然后就去翻箱倒柜,找出来一瓶清凉药,平躺在床上,然后伸出手将清凉药粉缓缓洒在自己有些通红的胸口上,嗯,这样就舒服多了。
闭上眼睛,韩寒正感受这雪碧透心凉的时候,突然鼻间闻到一股味道,这种味道,似曾相识,但是,是什么呢?
韩寒微微皱眉,睁开眼睛左右侧头看了看,这是自己的那张床,不过是太后在睡着,掀开身下的被子,韩寒眼睛一亮,顿时恍然大悟。
蜷缩在角落的草纸窝成一团,我说这种情景怎么似曾相识呢,原来,是做完了凹凸运动后留下的遗迹。
莫非是太后……韩寒不自觉的脸上露出了淫·荡的笑容,轻轻拿起这团草纸,果然,有一种淡淡的淫·靡味道散发出来,嗯,太后果然是极其重视贞操的女人,即使是饥渴难耐了,也是自己解决啊!
心里有一种淫·荡的念头升起,放弃了‘奥利奥’的想法,韩寒重新将这草纸赛会到被子下,视而不见,而就在此时,帐篷的帘子毫无预兆的掀开来,走进来的,正是面色不善的太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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