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孙集看到江苍把酒饮进,就知道这人是抱着必杀自己的决心前来,便连忙招呼手下,护卫自己完全,再把江苍给扣在这里!
只是江苍脚尖一挑身下板凳,抖出卡在下面的双刀一劈、一横,反手一架,四人心口、脖颈位置,尽皆被切出了一道血线,又在动脉血液的压力下崩开!
在三四息的功夫,手持双刀的江苍,就连杀了四名比自己原先低一些实力的功夫好手!
“你”而孙集也这一时惊恐的瞪大了双眼,是没想到江苍的身手高超,难怪这人敢单身双刀下江南,来风满楼中杀自己!
但是孙集看似大呼一声,像是求饶,怕自己死在了这里,享受不了自己一生拼下来的荣华富贵。
可他一边又摸向腰间的手枪,想要打死江苍!
可惜,江苍距离他不过常人四五步的距离,以自己如今的体质,三两步一跨,左手长刀一挑,就整个切断了他摸向腰间的手腕!
“这酒是敬你、也是敬我。”江苍右手短刀起,向着孙集的脖颈撗斩下去,“我喝了,仇,我得替他们报。你喝了,那就随他们同行幽冥。”
呼——
一阵短刀利刃的风声袭来,伴随着江苍的话。
孙集刚感知到了手腕齐根而断的痛处,又脖子一凉,在意识模糊的瞬间,也终于明白了,江苍就是来杀自己的,哪管什么酒喝不喝。
‘咳呲~’
同时,江苍杀了孙集,又猛然一紧手中短刀,生生割掉了孙集的头颅,拽掉了旁边桌子上的桌布包住。
“是死死人了”
而随着一阵惊异声,附近的客人听到打斗声,再望着江苍这一桌,当看到桌旁尸首分离的孙集,与江苍身旁的几具尸体后,是猛然没回过神来,更想到好端端的会有人在风满楼内行凶杀人!
“孙集死了,这酒楼应该是你的。”江苍则是没有在意酒楼内越发杂乱的喧闹,反而一手提起正在渗出血迹的‘头颅包裹’,又一手从口袋抓出所有银元,仍向了亲自上楼为孙集送菜的惊恐掌柜,
“而一码事是一码事。脏了你酒楼桌椅,这是赔礼钱。”
话落,江苍背着双刀,提着人头前跑几步,从二层窗台跃下!
‘叭’的轻响。
来到楼外的江苍稍一弯腿卸劲,又转身奔走几步,从那名伙计手中接过缰绳,跃上了自己的骏马,缰绳一抖、一驾、便向着江南城外行去!
“那杀人的跑了!”
而也在江苍出了这个街道的时候,酒楼内才彻底乱作一团,说着江苍杀人的事情。
‘呕’还有的人捂着嘴巴离开充满血腥味的风满楼,又跑到大街上呕吐不已。
这让门外的那名伙计见到楼内楼外的一幕后,望了望脚底到那边窗户口的几滴血迹,才是忽然反应过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嘴里念叨着‘这位爷出手大方,是来做大生意的’
而星夜连绵。
江苍出了城去,连夜赶路,大约在第六日早晨五六点的时候,也终于赶回了夜总会这里。
且自己回来这一趟,也是准备和九爷说道一句,仇是报了,自己也要离去了。
因为江苍现在明显感觉到,自己只要‘抱着回去的心思’,好似就能回到那处山脚下。
但说到底,自己总归是在这里待了一月,临走前得打声招呼,省得以为自己死了。
于是。
江苍行至这里,望着夜总会紧闭的大门时,下了骏马、就从马身侧取下干枯血迹的包袱,‘哗啦’拿出钥匙开门进去。
一开门。
江苍正好看到了李九爷等人都在,夜总会的姑娘也估摸着是刚下班,正在抽着仙女牌香烟,一时屋里烟云雾绕的,呛的狠。
“江哥!”他们看到江苍进来的时候,一同起身问好,话语中还有疲惫,估计是抽完这根烟,就要准备相继回家睡觉了。
“早点回去休息吧。”江苍望向众人一点头,径直向墙角桌旁的九爷走去,又把包袱放到了桌子上,“九爷、事结了。”
“你说昨天晚上就回来的,都在等你。”李九爷先是打个哈气,又贴近包袱嗅了一下,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刺鼻,瞌睡劲全无。
“头割了?”李九爷小声问道:“孙集的?”
“我开个口子。”江苍作势要把包袱打开,“给您瞧瞧。”
“都等你一个晚上了,咋还能不信你?”李九爷打趣一句,“开包就不用了,别吓着姑娘们。”
“九爷风度。”江苍朝还在聊天的青年等人看了一眼,又向着李九爷道:“我准备回去看看。”
“回去?”九爷一愣,没有说话,而是从柜台那拿了一杯酒,两个酒杯,再倒了两杯酒,才道:“回家里?”
“出来一月了。”江苍抱拳,端起酒杯,“但单单今日,是我这一个月来赶的最多的路,约莫二百里、百里一敬酒。”
江苍端起酒杯,向着九爷一敬,“多谢九爷。”
江苍一口干了,又拿起另一杯朝着青年等人一敬,再满一杯,向着南街方向一敬,“而钱爷与南街朋友那里,我就不去了,这说多了,也会喝多了,难免误了时辰。”
“也是。帮你带个话。”李九爷沉默点头,又让青年从柜台里拿出了这几日营业得来的百十枚大洋,向江苍递去,“枪你又不要。那我这边除了人、就是钱,没啥送的。”
“五条金鱼还在兜里放着,够了。”江苍钱没接,单单把双刀一挎,朝着想问什么的青年等人一拱手,便提步向着门口行去,
“江湖路长。这段时日里,江苍叨扰九爷与诸位兄弟了。”
江苍背朝众人摆手一句,抱着离去的心思,一步踏出门外。
一瞬间。
江苍前走两步,抬头望去,想要再看看伴随自己一月时光的周围街景时,自己身影却逐渐模糊,刹那间消失在了门外拐角。
等李九爷等人从屋内出来,想要送行的时候,却发现大街上早已经没有了江苍的身影,只有嬉闹的孩童从门前跑过,唱着‘东西街、南北走’的歌谣。
‘吭蹭’附近还有一位早起的磨刀师傅,正在打磨一把刀具。
他摊前有一位等待的妇人,怀中抱着一个安静熟睡的娃娃。
“九爷我先走了,郑少爷来接我了”夜总会内还走出一位大眼睛姑娘,上了门口的一辆轿车、开车的是一位俊朗青年。
而昏暗夜总会内的柜台处,右边脸颊上有酒窝的卷发女,正照着镜子,补着自己的妆容,动作越来越温柔,身边胭脂香味如旧,银白色的旗袍,思绪却早已飘到了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