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默离开乔府,返回叶家,尚未进门,就感觉到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
他诧异地环顾四周,现叶家上下面色严肃,似乎生了了不得的大事。
“怎么了?”他抓住一个路过的人问。
对方看见他,匆匆忙忙地说“有人来了,正在议事大厅和家主对峙。”
余默眼皮一跳,有人敢上门和叶准对峙,这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当然,这也是来者不善。
蜀都江湖人众多,至于是谁这么大胆,他也猜不到,他本来不想掺和,毕竟,这是叶家大本营,即便有人来闹事,也绝对翻不起大浪。
可他又从乔老那得到许多信息,要和叶准交流一番。
所以,他不得不去找叶准。
他信步朝议事厅走去,浑然没理会四周剑拔弩张的气氛,当他走到议事厅门口,现门口站了几张陌生面孔。
这几人仿佛出鞘的宝剑,散着生人勿进的危险气息。
他径直朝里面走去,却被这几人伸手拦住,面色不断地呵斥他“站住!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显然,对方将余默当做叶家的人了,根本没将他放在眼中。
余默面色不变,说“我进去有事。”
“有事也不能进去。”
但余默置若罔闻,已经抬腿向里面走去。
几人立刻出手拦截,却听砰砰几声闷响,他们倒退回去,眼睁睁地看着余默施施然地走进去。
他们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这清秀的小子竟然从他们手下冲了过去。
“站住!”
他们拔腿就追,而余默已经走进了议事大厅,定睛一瞧,果然是剑拔弩张的气氛。
一方是叶准及家人,唐京几人也在其中,正愤愤不平地看着对方。
另外一方也不是泛泛之辈,一个个精气神十足,气息凌厉,一看就不是庸手。
其中一人最吸引余默的注意力。
这人中等身高,十分干瘦,仿佛是一根竹竿,五十余岁,脸上满是皱纹,但每一道皱纹中都仿佛藏着一把剑,锋利的令人不敢直视。
除了此人外,其他三个熟悉的身影令余默瞳孔一缩,渐渐恍然大悟。
任惊云、妙音和言飞。
他们正一脸愤怒地看着叶准几人。
“原来是剑宗的人兴师问罪来了。”
余默大摇大摆地走来,立刻就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力,追进来的几人试图拦截,却连余默的衣角都没沾到。
任惊云三人面红耳赤,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愤怒地指着余默,咆哮道“就是他,废了我们的武功。”
“师父,你一定要为我们报仇啊。”
“爸,你也要为我报仇啊。”
三人气焰高涨,恨不得扑上来。
余默云淡风轻,根本没将三人放在眼中,淡淡地说“你们还不记痛吗?还要来耍威风。”
妙音眼中尽是恶毒之色,如蛇蝎一般,咬牙切齿地说“我们当然记得痛,正因为如此,我们要来报仇雪恨。你不告诉我们名字,你以为我们就找不到你了吗?”
“对,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跑了
,还有叶家。叶家跑的掉吗?”任惊云同仇敌忾,和妙音一致对外。
余默呵呵一笑“我可没跑。话说你们俩又一条心了?真是难得啊!”
二人听了,脸颊通红,怒道“我们的事,不用你管,哼,你尽管说风凉话,因为,一会儿你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余默耸耸肩,说“嘴巴长在我身上,谁能阻止我说话。”
余默一边说,一边闲庭信步地走向叶准。
叶准几人看见他的风采,无不眼睛亮,连叶千千眼眸深处都泛起了神采。
“叶叔,这些人是谁啊?大喊大叫,还把持大门,也太没素质了,这种没素质的人还是请出去为好,以免玷污了叶家的名声。”余默一本正经地对叶准说。
三言两语就将剑宗的人讽刺一翻。
“大胆!你就是废掉我儿子武功的恶徒?”突然,一声怒喝打断了余默的话,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人站出来,气势汹汹地瞪着余默。
余默转身看着对方,问“你儿子又是谁?”
“是我!”言飞站出来。
“哦,原来是你,哎,我替你教训儿子,帮助他改邪归正,你应该感谢我才对,为何反而对我这么凶?”余默长吁短叹,说到。
噗嗤!
唐京几人忍俊不禁,笑了起来,纷纷附和“这说明他们家学渊源深厚,有其父必有其子,都是不讲道理的人。”
余默煞有介事地点头“应当是如此,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对方暴跳如雷,怒骂道“胡说八道,你死到临头,还敢逞口舌之利。叶准,你就是这样教人的吗?”
显然,他将余默当做了叶家的人。
咳咳!
叶准咳嗽一声,站出来,说“你误会了,他不是我叶家的人,若他真是我叶家的人,我做梦都会笑醒。”
他又看了余默一眼,指着对面那人说“这位乃是天行剑派的掌门言求德。”
言求德?
余默噗嗤笑了起来,口是心非地赞道“好名字啊,你的父母真有先见之明,知道你缺德,所以要求德,贴切,太贴切了。”
噗嗤!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大笑起来,尤其是唐京几人,更是笑的肆无忌惮,旁若无人。
言求德勃然大怒,关于他这名字,已经有很多年不敢笑话他了,毕竟,他是一派掌门,没谁像余默这般胆大包天。
他恶狠狠地盯着余默,怒喝“找死!”
呼!
他大手一探,就抓向余默的头,攻击十分凌厉。
余默微微侧身让开,眉头微蹙,道“一言不合就动手,这果然和你儿子一个德行,缺德无疑了。”
“去死!”
言求德迅变招,只见剑光一闪,长驱直入,凶狠地朝余默胸口刺去。
余默眼神一凛,说“出剑了,这是想要我的命吗?呵呵,这和你儿子更像了,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唰!
剑光迸射,将余默团团围住,凌厉的剑光朝着他身上的要害处急刺,刹那间,他已经施展出了数十招。“小子,你死定了,这是我爸的绝学天行剑法?你绝对无法逃生了。”言飞目呲欲裂,幸灾乐祸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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