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玉书乃是修行者,又拥有蛟龙血脉,虽然几乎和唐京同时踏入修炼之途,但两人的修为却截然不同。
他没有任何兵器,但一拳打来,宛如怒龙出海,气势非凡,空气震动。
余默对他的功法也了如指掌,眼睛微微眯起,不愿错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
他心下感慨,果然是蛟龙血脉,这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优势。
他甚至都有点嫉妒了。
这才多少天,庄玉书的进步竟然如此神了。
当然,这对余默而言依旧没有威胁,他一掌拍出,一招翻云掌击中庄玉书的拳头。
砰!
硬碰硬!
庄玉书后退三步,脸颊憋的通红,但硬生生地咽下了一口气,一言不,又冲了上来。
这次,他施展的不是拳头,而是爪。
手指仿佛威猛的龙爪,劲道骇人,撕裂了空气,和唐京的灵隐剑配合的天衣无缝,一左一右,直取余默的致命点。
余默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这两人肯定早就商量过了,如何协同攻击。
或许,这就是两人一起练功的好处,彼此足够熟悉,配合才能如此默契。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余默也没有藏拙,竭尽自己的全力,在对战之中,逐一点出对方的不足和缺陷。
最后,唐京和庄玉依旧败下阵来,早已汗流浃背,但都没有气馁,反而酣畅淋漓,大呼过瘾。
唐京用木剑杵地,气喘吁吁地说“默哥,和你过招真的太过瘾了,这会上瘾的。”
余默莞尔一笑,说”你在练剑上的热情若是用到学习上,你也不是万年吊车尾了。“
唐京挠挠头,大笑道“我这人脑子笨,读书这种事,我还真不擅长,这力气活才是我的强项。”
“你可不笨。”余默摇头,一个能在短时间将灵隐剑练到如此境界的人,怎么可能是笨蛋。
练剑不是简单的动手,而不动脑子,反而考验一个人的反应和应变能力。
这最需要脑子了。
“你这话说的我不好意思了,除了我的父母,你是世界上第一个说我聪明的人。”
余默鼓励道“加油,我看好你,你的潜能远不止于此,你的灵隐剑有很大进步空间。”
“是!”唐京挺起胸膛,像是受到嘉奖的士兵,精气神十足。
“师父,我呢?”庄玉书期待地望着余默。
余默会心一笑,道“你比唐京的进步还要大。”
“啊!”
唐京和庄玉书都惊呼起来。
庄玉书兴奋地差点蹦起来,像是中了大奖一样,问道“真的吗?我真的那么厉害?”
唐京扁着嘴,唉声叹气,闷闷不乐地说“唉,最后还是被你小子给比下来了。”
庄玉书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对比起啊,唐京。”
唐京咧嘴一笑,拍着庄玉书的肩膀,道“这有什么对不起,你应该骄傲才是,等我以后奋起直追,赶上你。”
“嗯嗯,你一定可以过我。”庄玉书真挚地说。
余默会心一笑,道“你们都别气馁,你们的进步极大,远我的预料,令我刮目相看。”
两人对视一眼,心满意足地大笑起来。
余默返回家中已是半夜,凤凰安静地坐在沙上,见到余默后,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余默!”
“嗯?”
余默狐疑地看着她,问“你怎么还不睡?”
“我找你有事。”
“什么事?”
“我要上学。”
“什么?”余默以为自己听错了,凤凰竟然想上学,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吗?
余默使劲地摇晃了几下脑袋,确定自己并没有听错,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呢?你已经那么厉害了。”
凤凰和余默四目相对,目光炽烈,咬着嘴唇,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
“我……想学知识。”
“什么?”余默的下巴快掉地上了,目瞪口呆。
“这几天我看电视,还有外面许多东西,我都没办法理解其中的道理。学校不是传道授业解惑吗?肯定有这方面的答案。”凤凰解释道,神色严肃,一点也不像是说笑。
余默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问道“你不是玩儿我吧?”
“当然不是!我是认真的,我要上学。”
“你是一个根本没有身份的人,你怎么上学啊?”余默哭笑不得道,凤凰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
“这是你的问题,而不是我的问题,我只想上学,其他一切困难你替我解决。”凤凰霸道地说,根本不给余默拒绝推辞的机会。
“我可以拒绝吗?”余默苦笑问道。
“不可以!”凤凰咄咄逼人“你若不答应,那我就回诅咒之地,至于会生什么,我就没办法保证了。”
余默急忙摆手制止“别!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凤凰得意地扬起嘴角,说“这还差不多。那我们明天一起上学。”
“别,哪有那么快,我需要时间。”余默一个头两个大。
凤凰灼灼地盯着他,稍作犹豫,妥协道“那好,但你要尽快。”
“行,我的姑奶奶。”
余默不禁有些后悔了。
这凤凰远比他想的难缠啊,而且,要求还这么多,还想学新知识,你都那么厉害了,还有这个必要吗?
翌日。
秦校长坐在大班椅上,心情格外舒畅,因为,一件大事尘埃落定,有了结果。
市一中的国家重点中学评审通过了。
这是他数年来最关心的事,也是他的心血,最后关头还差点毁在蒋正志手中,幸亏余默及时化解危机,排忧解难,险之又险地度过了难关。
“余默啊余默,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秦校长优哉游哉,轻声呢喃。
砰砰!
敲门声响起。
秦校长立刻坐直了身子,板起脸,咳嗽一声,道“进来!”
余默推门而入。
秦校长脸上立刻浮起了笑容,自动站了起来,热情地欢迎道“余默,快来坐,快来坐。”
余默开门见山地说“秦校长,向你咨询一件事。”
秦校长神色一凛,大感兴趣,他现在巴不得和余默多亲近,余默有事向他请教,他还巴不得呢。
“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秦校长拍着胸膛,保证道。
“若是有人想来我们学校上学,有不有什么途径或者办法?”
秦校长咧嘴笑了起来,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只是小事一桩,当即就表态,道“小事一桩,你是不是又有哪个亲戚要来读书?”
“是,只不过有点特殊,她从来没上过学,也没身份。”余默为难地说。“什么!”秦校长的眼珠子差点蹦出来,这是黑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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