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o9章身世
顾子卿和余默都没想到在这种破败的农家院子会见到这种人。
庄玉书的母亲,一个农家妇人,却格外美艳,不亚于电影明星,与四周的环境格格不入。
只是有一点,她面色苍白,十分虚弱,生命气息很弱。
余默和顾子卿对视了一眼,都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庄玉书蹲在母亲身边,拉着她的手,乖巧地说“妈妈,我回来啦,我带了客人来。”
庄母怜爱地摸着儿子的头,疑惑地看着余默二人,道“贵客光临,真是怠慢了……”
她双手撑着椅子,试图站起来,但浑身颤巍巍,几乎站立不稳。
庄玉书急忙扶住她,道“妈妈,小心。”
顾子卿急忙上前,扶住她道“别客气,我们都是小庄的朋友。”
庄母灿烂地笑了起来,说“我儿子一直以来被我拖累了,都没有朋友,你们能和他做朋友,我真是太高兴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垂泪。
庄玉书急忙擦掉母亲脸颊上的泪水,劝道“妈妈,你身体不好,别伤心。”
庄母挤出一丝笑容,道“我不是伤心,我是高兴,我儿子终于有朋友了。”
余默和顾子卿对视一眼,这母子二人的反应太过于奇怪了。
庄玉书十五六岁,有一个朋友多么正常,值得如此大惊小怪吗?
二人却不知道因为某些原因,这母子二人在村子中完全被孤立。
庄玉书受尽了奚落嘲讽,哪里有朋友。
庄玉书心系母亲的病情,连忙说“你可不可以先看看我妈妈的病情。”
庄母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茫然地问道“你是医生吗?”
余默脸皮厚,心虚地说“略知一二。”
他哪里懂什么医术,只是适逢其会,决定先检查一下,然后再叫华老出马。
庄母笑了笑,摇头道“我这都是老毛病了,也去过医院,但都束手无策。”
言下之意,她已经绝望了。
余默苦口婆心地劝道“还是先看一下吧。”
庄母看了儿子一眼,现他一脸关切和期待,知道这是儿子的一片苦心。
她欣慰地笑了笑,顺势答应道“好吧。”
余默似模似样地替她把起脉来,庄母诧异地看着他,却浑然没当一回事儿。
毕竟,余默太年轻了,比她儿子大不了多少,她可不相信余默有多好的医术。
余默的劫力化作一道游丝一般,钻进了她的肌肤,沿着她的经脉游走起来。
不一会儿,他的眉头就紧紧地皱了起来,一脸严肃和惊讶。
其他人立即就被他的神色给吸引住了。
庄玉书紧张地望着余默;顾子卿一脸好奇,唯有庄母最淡然,似乎这件事与她没有关系。
余默心中掀起了一股惊涛骇浪,匪夷所思地看着庄母。
他在她体内现了一股十分磅礴的能量,连他的劫力竟然也难以撼动。
这股力量在她的身体中乱窜,导致她气息紊乱,身体每况愈下,医院也不会检查出什么问题。
“这是怎么回事?她的身体中怎么会有如此古怪的能量?”
余默百思不得其解,灼灼地看着庄母。
庄母一脸平静地看着他。
余默轻轻地松开了手指,庄玉书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了?”
庄母苦笑了下,说“你不说我也知道结果,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医生束手无策了,只有玉书不甘心,抱有希望。”
“妈妈,肯定有希望,我是不会放弃的。”庄玉书无比坚定地说。
余默长吐一口气,道“我看出一点问题,你的身体中有一股十分古怪的能量,这才是导致你生病的根源。”
“古怪的能量?”庄玉书一头雾水,这与以前医生所言截然不同,把他给搞糊涂了。
庄母并不相信,哑然失笑“这可真是一个新奇的现。”
她只当做是余默的玩笑之言了。
顾子卿知道余默不会信口开河,问道“余默,这能量有什么古怪?”
“这股能量十分强大,却不是她自己拥有的,而是外来之物,才会与身体相互排斥,导致如今这严重的后果。”余默沉声解释道。
“外来之物?”
大家更糊涂了。
余默刨根问底,道“阿姨,你是否经历过什么奇怪,或者不寻常的事?”
“奇怪的事?”庄母的脸立刻红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
余默和顾子卿都看见了这一幕,心道莫非真有什么玄机?
“妈妈,是不是真有奇怪的事,你快说吧,没准就可以找到治疗你的方法了。”庄玉书苦口婆心地劝说。
庄母神色复杂地看了儿子一眼,欲言又止,道“是生了一件奇怪的事,只是那已经是十多年前了……”
她还未说完,却又戛然而止,吊起了几人的胃口。
余默心中了然,看来自己的推测没错。
他从未见过这股力量,但可以确定绝非是武者的内劲,反而与修行者的真元有相似之处,只是细微之处又有不同。
庄玉书心急火燎,一把抓住了母亲的手,眼眶通红地说“妈妈,你就说吧,你难道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在这世界上吗?”
看着儿子泫然欲泣的样子,庄母心中仿佛被尖刀插了一下,摸着儿子的头,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道“玉书,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的身世吗?”
身世!
这两个字眼立刻吸引住了庄玉书,这是他心中永远的一个痛处。
这也是导致他一直被人奚落嘲讽为杂种的原因。
他从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她母亲是未婚先孕,至于他的亲生父亲是谁,众说纷纭。
当年也因为这件事,庄母从一个口碑极佳的美貌少女变成了别人口诛笔伐的对象,认为是破鞋。
庄玉书茫然地看着母亲,道“妈妈,这和我的身世有什么关系?”
“以前你太小,我一直不愿意告诉你,但现在你长大了,而且,我也不知道哪天一闭眼就醒不过来,你肯定会被这个问题困扰一辈子。所以我现在告诉你真相。”
庄母一边说,呼吸一边急促起来,似乎这件事触及到了她心底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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