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瑶像是木偶一样,被余默牵着离开了现场,脑海中仍然回放着那惊险的一幕。
她的心脏剧烈跳动,似乎隐隐有点兴奋,这似乎太刺激了。
是的。
一贯循规蹈矩的凌瑶竟然觉得刺激,因为,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安分的躁动基因。
她扭头望了一眼余默,他的侧面轮廓略显瘦削,却给人一种十分凌厉的感觉。
但这却给了她莫大的安全感,像是寻找到了心灵的港湾。
临近家门口,她才如梦初醒,看着两只紧紧牵在一起的手。
他竟然牵着她走了一路,甚至,连半路搭乘公交车时都没有松开。
不知有多少人看见这一幕,多害羞啊。
望着近在咫尺的家,还有家里传来的灯光,凌瑶心中羞极了,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奋力地挣脱了余默的手。
若是让叶千千和余玥看着两人手牵着手,不知会怎么想。
但当她前脚刚踏进别墅,马上就有些后悔了。
若是叶千千看见两人手牵手,那岂不是自己就宣布了胜利。
一想到胜利这个词,她心头就猛跳了一下。
“我这是喜欢上余默了吗?”
这个念头捅破了她心底的最后一层窗户纸,令她有些慌乱,无所适从。
小姑娘情窦初开,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各种复杂的情愫交织在一起,不知道如何办了。
叶千千坐在沙上,脸颊染上了两朵红霞,听见动静,连忙扭头望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
凌瑶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神,心虚地跑进了自己房间。
余默望着她的背影,心底回味无穷,尤其是这一路肌肤相亲,劫力迅炼化令他受益匪浅。
当然,这都是外在,少年的内心怦然心动,感觉浑身充满了力气。
“你们俩鬼鬼祟祟,到底做什么去了?”叶千千咄咄逼人地问道。
余默如梦初醒,没有现叶千千的异样,摇头说“没什么啊,我们就是去复习功课而已。”
“复习功课,骗鬼呢?”叶千千大呼小叫道,“余默,你这个见色忘义的家伙,我那么帮你,你竟然撇下我和她去私会。”
“别乱说,什么叫见色忘义?”余默被戳破了小心思,急忙正色辩解。
“快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余默不给叶千千胡搅蛮缠的机会,逃也似地上了楼。
只余下叶千千把牙齿咬的咔咔直响,粉面含煞。tqr1
余玥忐忑地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说“千千姐,你怎么如此生气啊?似乎你不想我哥和凌姐姐在一起?”
“我哪里生气了?”叶千千瞪了余玥一眼,气鼓鼓地说。
“你这不就是正在生气吗?”余玥反问。
“我……我没生气。”叶千千急忙辩解。
“那你不喜欢我哥和凌姐姐在一起?”余玥追问道。
“哼。他们在不在一起关我屁事。”叶千千气鼓鼓地撂下一句话,也大步流星地回了自己房间。
余玥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喃喃自语“哥哥和凌瑶姐姐似乎在谈恋爱了,千千姐好像吃醋了。”
“哎呀,难道她们俩都喜欢上了哥哥?这可怎么办?”
“她们俩又漂亮,学习成绩又好,确实很优秀。不过,哥哥更优秀,她们俩真有眼光。”
“咯咯,这下有趣了,哥哥肯定会伤透脑筋。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余玥摇头晃脑,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自言自语。
夜深人静,余默却没有睡下,而是盘膝坐在床上。
经脉之中,越来越多的劫力被炼化,从各个穴道中流淌出来,徐徐地在经脉中流动。
劫力越来越多,余默心有灵犀地朝凌瑶房间的方向望去。
“她肯定还在想我,所以劫力才源源不断地炼化。”
“嘿嘿,余默,你小子终于聪明一次了,没有再半途而废。否则,我真的要鄙视你了。”
天魔圣坏笑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吓了余默一跳。
“哎呀,糟糕。这一切都生在天魔圣的眼皮底下,我支开了叶千千,却忘记了无时不在的最大电灯泡天魔圣。”
任何一个人谈恋爱都不想有个电灯泡在旁边,余默也不例外。
所以,他才会刻意支开叶千千。
只是他忽略了天魔圣。
天魔圣神出鬼没,谁又能断定他没说话的时候没有默默地看着余默和凌瑶的一举一动呢。
幸亏没有做出太亲密的举动,否则,岂不是让天魔圣看了现场直播。
“不行,必须想办法克制屏蔽天魔圣。”余默灵机一动,有了决定。
天魔圣愤愤不平地叫嚣起来“喂,余默,你小子过河拆桥,我什么都没干,我又不是偷窥狂,怎么可能对你们俩那点事感兴趣,你竟然还敢想屏蔽我。”
余默不为所动,嘿嘿一笑,说“这种事还是未雨绸缪好。”
“你……”天魔圣吹胡子瞪眼一般,若他站在余默面前,肯定狠狠地揍他一顿。
“天魔圣,是你传授我屏蔽之法,还是我自己研究呢?”余默问道。
“哼,我有那么傻吗?自己传授你屏蔽之法,这不是作茧自缚吗?”天魔圣气呼呼地说。
“你不传授,我以后也会找到办法。”余默信誓旦旦地说。
“你小子故意和我杠上了是吧?”
“这是,懂吗?”余默据理力争,寸步不让。
哗哗!
劫力流淌,轰,一声巨响,劫力像是洪水,瞬间猛增。
余默眼睛一亮,大喜过望。
百分之六!
他竟然炼化了百分之六的劫力,功力变得愈深厚。
只是,功力并没有再次突破,依旧局限于筑基初期。
劫力渐渐平息下来,似乎凌瑶停止了想他。
“我如今已是筑基初期,按照天魔圣所言就可以修炼神通了,与以前有本质的区别,等找时间倒是要仔细地研究一下。”
只可惜今晚他没时间研究这一切,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夜深人静,其他人已经熟睡,余默却精神奕奕,目光炯炯有神,像是一个猎人。
他悄无声息地跳出窗户,在夜色的掩护下迅地远去,消失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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