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提这些糙汉,鲁斯在那些魔法支援连的队伍之中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姐姐,这让他在最初有些坐立难安,因为他的姐姐并不想让他去参与战争这种危险的行当。
而鲁斯也一直对自己的姐姐言听计从,只是面对凯莎的指派,他现在却成为了魔法支援连的一名连长。
没错,凯莎让他当组长只是为了不让他推辞而已,真实的目的是让自己的学徒成为一名军官。
而对于凯莎的安排,只是对方学徒的鲁斯自然无法反抗,同时他也被凯莎的话所打动,因为他十分想要知道被封印记忆的真相,而如果只是一个法师学徒的话,那么他无论如何也无法解开那段秘密。
所以对于被封印记忆的渴望,成为了他奋斗的目标。
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是面对自己最后的亲人,鲁斯依旧保持了一副冷冰冰的态度,索性他的脸是被凯莎赠送的面具所遮挡,只留下一双眼睛在外面。
而在他发现了菲娜莉亚之后连忙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用魔法幻化了另一种颜色的眼瞳。
这才放心的走到了自己麾下面前开始训话。
“我呢,是陛下弟妹的学徒,也是你们以后很长时间的领导者,我叫做……道斯,如你们所见,我是你们未来的指挥官。”
“所以说你不过是一个靠着裙带关系上来的半吊子么?”有的一些异族术士看着鲁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有些不爽,而这些狂野的汉子既然不爽,那么就会直接说出来。
“可以这么说,但是你们呢,你们懂什么是魔法么?”鲁斯摆出一副傲慢的语气老气横秋的问道。
对于眼前这些术士来说,魔法是与生俱来的力量,但是懂?怎么算懂。
“我不知道什么是魔法,但是小子,你最好搞明白,这里不是过家家,也不是谁的禁脔,而是属于陛下的部队!”
“我当然知……”鲁斯正打算质问究竟是谁来着,但是感觉那个声音有些耳熟,连忙回头看到。
席格有些阴沉的看着鲁斯,一语不发,但是却给他带来很大的压力。
“和那些术士一样,你也是,如果证明不了自己的价值,那么趁早给我滚蛋,那个女人有些过界了,这是军队,不是你呆过的其他地方,别把那一套让我看到,否则后果你懂得。”席格淡淡的威胁道。
他以前在路过学校时见到过鲁斯,经常被那些强壮的小子们欺负,现在看来欺负的少了。
“在你的印象之中,以前你可能受过侮辱,但是这不代表你有了一定的权利之后就要拿这些人撒气,这次只是给你警告,如果你下次在这样让我看到,那么不管凯莎那个女人打着什么注意,我都会让你滚的。”席格有些没好气的说到。
“是……司令官阁下,我只是想要让牠们听话。”鲁斯有些唯唯诺诺的说到。
“权术?哼,玩弄权术的没几个有好下场的,小子,我不希望以后在看到你这么做了。”席格说完直接离开了,留下满是尴尬的鲁斯。
“啧啧,小子,能让大骑士阁下第一面就讨厌,你也是个人才了,不过估计更多的他是在针对你身后的那位女士,就算想要给她儿子铺路也不至于用你这么个蠢货吧。”奇诺在不久之后也过来奚落到。
这让鲁斯更加的尴尬了,他明白,自己所做的确实有些问题,但是明显这两个军方的高层就不待见代表着凯莎意志的自己。
这倒不是说军队排外,而是他们不想让自己掌握到权利。
在军队的高层看来,他们懂得库曼统治的稳固,但是凯莎未必懂。
所以他们打算通过自己的举动让那个女人明白,不应该把手伸到军队里面来,因为这是取死之道。
席格倒不是有多关心凯莎这个其实并不熟悉的弟妹,而是不想让自己的侄子直接没了母亲。
“别笑了,都跟我走,贤者的教学要开始了。”被怼的够呛的鲁斯还是履行了自己的职责。
“你不去管管那个家伙么?要知道她可是把手都伸到了军队之中呢。”席格在离开操场之后也没有去睡觉,找到了库曼。
这是他自从那件事儿以后第一次主动找库曼说话。
“我知道那件事儿,怎么,那个小子惹你生气了么?”库曼看着急匆匆的席格有些不解的问道,因为在他的印象之中,大骑士阁下并不是小家子气的人。
“那个女人干的事儿太蠢了,她明明知道因为你不是约里克,所以……”
“重要么?”库曼打断了席格的话,“兄长,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假的?还是说人民对我的仰慕是假的呢?”库曼很直接的问道。
“当然不是,就算是你当时欺骗了我们,但是如果没有你,就靠着约里克家的那点儿家当,别说成为裂土封王的陛下了,就连保住自己的性命恐怕也是难上加难。”
“既然是这样,那么我的统治自然是铁桶一般无懈可击,为什么你还要担心凯莎的举动呢?她也只是闲着无聊,想要养成一下罢了。”库曼看着火急火燎的席格安慰道。
“但是那小子太蠢了。”席格最后还是有些不爽的说到。
“不是他蠢,你才生气,而是你在憋着闷气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笨蛋,所以都把气泄到那个笨蛋身上,这其实并不好吧,兄长。”库曼劝说着席格。“而且你其实是在生我的气吧。”
“并没有,而是在生自己的气,我没有保护好他。”席格说出自己介怀的原因。
“你当时已经做到了你能做到的最好不是么?毕竟你当初只是一介凡人罢了不是么?既没有现在的权利,也没有现在的力量。”库曼安慰着席格。
“说实话,我也不怎么会劝别人,就像是曾经的我一样,对世界变成那副样子很是不甘,但是又没有什么办法,甚至我在获得灵魂之后的很长时间内都是靠着执念才能存在下去的,而正是他的记忆给了我存活下去的理由和动力。”库曼一边说一边拿出两瓶酒来。
“咱们今天敞开了喝,醉一场然后把所有的不愉快都忘记,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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