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白了明黛一眼,宁淑妃继续道,“想当初皇上为你选驸马的时候,那可是选了一遍又一遍,就差把全天下的好男儿都拿给你看了,可你呢,愣是一个也瞧不上眼。”
“现在倒是好了,驸马是找到了,可是你瞧瞧他,也不知道仗着什么还敢在外面”看到明黛脸色变得有些不好,宁淑妃自知失言,叹了口气道,“哎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
“今天是咱们出来散心的日子,这些个让人不开心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你看前面的醉蝶花,一簇簇的,多诱人。”
“走,咱们过去瞧瞧。”
说罢,一群人簇拥着宁淑妃和明黛公主便去前面的花圃中赏花。
在众人走后,旁侧假山上面的樱美人和宫女小茹才从假山上冒了头,看着此处没什么人,樱美人这才让小茹搀着走了下来。
回头瞧了一眼宁淑妃和明黛,也没去打招呼便往钟粹宫方向走。
“主子,咱们方才为什么不跟淑妃娘娘和公主他们见礼啊?”
等二人走得远了,小茹这才敢开口说话,方才那氛围,弄得小心翼翼的就好似偷了人家什么东西一般。
“奴婢知道主子平日里不喜跟别人来往,可是主子咱们好歹这也是在宫里,这一来二去的若是在宫里没个什么人照应,这也不好啊主子。”
“你又要啰嗦了。”
被樱美人瞥了一眼,小茹觉得有些委屈,忍不住反驳道,“奴婢这不是啰嗦,奴婢说的可都是实情啊,明明主子你也是知道的嘛。”
“咱们这是在宫里,又不是在其他地方。主子你不愿意争宠,那奴婢就陪着你安安静静待着,谁让咱们皇上最注重后宫安宁呢。”小茹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小脑袋瓜子禁不住哪一天就活络了。
“可是主子,跟其他几位娘娘相比,你可是宫里最年轻漂亮的,只要是你想要的,主子你只要稍微动用点心思,那不就什么都有了吗?”
提及这个话题樱美人显得一丝不苟的计较,停下脚步,看着小茹的眼睛认真道,“好了,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不喜欢跟别人争,皇上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我们也不要勉强,像现在这般安安生生的过日子难道不好吗?”
“好是好,可是”
听她还要可是,樱美人直接出言打断,“哪有那么多的可是,只要你也觉得现在这般挺好的不就行了吗,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不要过于追究了。”
“这人哪,要学会知足常乐,知道吗?”
见小茹明白的点了点头,樱美人这才绕过了她,二人继续挽着手往回走。
“对了主子,你听到方才淑妃娘娘说的话了吗?”
“听到了,怎么啦?”
小茹前后瞄了一眼,见没人这才轻声答道,“奴婢这两天也听说了,好像是驸马在宫外有了别的其他的女人,而且还被人给发现了,闹得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了这件事。”
“不会吧?”樱美人皱眉道,“我看那师大人不像是那种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呐,会不会是别人看错了?”
“奴婢也不知道,可是方才连淑妃娘娘都那般说,而且公主不是也没反驳吗,依奴婢看,这件事估计不离十是真的。”
说完,小茹都情不自禁有些佩服自己,有时候自己也是很聪明的嘛。
樱美人思来想去,驸马如今也算是皇室的人,这种事情传出去那也是丢了皇室的颜面,祸从口出,还是不要随意评论的为妙,“算了,这种没根据的话还是不要妄言为好,没准什么时候就引来麻烦了。”
与此同时,京城所有的大街小巷里都有京兆府的衙役来回巡逻,偶尔还能看到衙役从茶馆小厮之类的地方抓走一两个人,原因缘不过都是,造谣生事,诽谤官员。
京兆府。
“回禀大人,又抓到了两个在外面造谣生事的人。”
“还是跟之前一样全部丢到牢里。”
“喏”
看着衙役离开,李明庆头疼的揉了揉脑袋,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都没敢合过眼,京兆府的大牢现在眼看着都要人满为患了,好在外面的风言风语已经渐渐停了,若不然他这个京兆府尹可就得累死在衙门不可。
端了一杯新沏好的茶放在桌案上,李栐一脸关心对李明庆道,“大人,要不你去后面眯一会儿,属下帮你在这看着点。”
“是李师爷啊。”
见来人是李栐,李明庆方才还疲惫不堪的心神突然一来劲,再次满血复活,拿过新茶喝了两口,只觉得精气神又好了许多,笑着拒绝了李栐的好意,“不劳师爷辛苦,到现在都近几十人了,应该也差不多了,本官还能撑得住。”
李栐显得有一丝意外,不过很快便掩盖了过去,“好吧,那就再辛苦大人一会儿,那属下就先下去办事了。”
“嗯,你去吧。”
目送李栐离开,李明庆眼里飘过一股深深的怨恨,冷哼一声不再看他。
走到大堂的回廊下,李栐停下脚步,回头瞧了一眼大堂上的李明庆,脸上露出一副深思的表情,摸着小胡子想了想,提着衣袍匆匆往后堂走去。
吴府。
说来也是热闹,昨日还是晴空万里的好天气,今天不是驸马与别的女子幽会,就是吴监丞被大理寺的人抓走了。
驸马的笑话可没人敢说了,说的欢实的都已经被关到了京兆府的大牢里,没人喜欢在大牢里住着,自然也就不会再有人背后乱嚼舌根子。可吴监丞被抓,这事有意思了,周边的街坊邻居将吴府周边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的,任谁都不好从这条街旁边走过。
李栐来的时候心里就是一打鼓,不过还是揣着侥幸的心理往前凑,“这位大哥,这一家不是住着官老爷吗,这怎么突然围着一群官兵啊?”
“还能怎么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不是贪污受贿,就是涉及命案,反正啊,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命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栐不自觉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看着穿着大理寺兵服的人,心里只打颤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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