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绍兴二十一年,公元1152年。
南宋高宗赵构建立南宋偏居一隅已经有了那么一段时间了,不管北地如何糜烂,南宋整体而言,仍旧是富足甚至可以说奢华的。
周少瑜来过南宋,那是去勾搭杨妙真的时候,一路南下,找到了万家后人,那时候的杭州,那条贯穿全城的长街给周少瑜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如今的杭州,应当叫做临安府,遭灾绍兴半年,就正式成为了南宋的都城,十多年过去,如今州已经建设的颇有模样。
不过少有人知的是,钱塘县一处大宅已经悄然易主,而主人家深入简出,并无与左邻右舍通好之意。
买下这处宅子的,自然是周少瑜了,在得知抽取的对象和年代之后,周少瑜就有了谱,也不急着从诚徽州出发,而是等诚徽州的内政初步进入稳定之后,这才选择了穿越,并且还带了好些妹子过来算是渡假。
现在南宋建立都还没多久,杭州正是太平和富裕的时候,并且杭州这种地界,美景许多,正是散心的好地方。
“回去之后,真不和我回巫县?”这话是周少瑜和李丽质说的,这位虽说这段时间都待在诚徽州,但才算真的低调,挺有默默无闻的意思,若不是徐妙锦说一直有在学习内政,都不知道在干嘛,没法子,周少瑜东奔西走的,哪里注意的了这许多。
只是没想到,李丽质居然准备留在诚徽州不走了,这是不怕尴尬?她和李秀宁的问题都还没解决的呢,周少瑜光想想都头大。
“回巫县我又能做什么呢?”李丽质轻笑一下,解释道:“那里有清照姐主持大局,又有几位姐妹帮衬,并不需要过多人手,反到是诚徽州这边,却是缺人的厉害,既如此,留在诚徽州学习帮衬岂不是更合你的心意?”
周少瑜摸摸鼻子,这话说的,虽说的确是很符合心意没错啦,诚徽州蛮缺人的,可这直接说出来,怪别扭的。
“咳,你觉得这南宋如何?”周少瑜轻咳一声,果断转移话题。
“文人风气盛厚,然勇武之气几近于无。”李丽质一针见血。
“好吧。”周少瑜耸耸肩,无语道:“反正咱们是过来玩的,别的就不需要关注了。”
“那就说说,公子都已经来了近一月,还不用急着去给咱们增添新姐妹么?”李丽质立刻似笑非笑,引得旁边几位妹子捂嘴直笑。
居然敢怂我!周少瑜一捂脑门,道:“多陪你们耍耍还不满意?得,出门也出门也,这次这位大才女可必须不能放过的。”
见周少瑜果然起身,一直端坐品茗的李清照总算开了口,道:“周郎可要加把劲,我对这位妹妹,可是好奇的紧呢。”
“哈哈,尽量尽量。”周少瑜摆摆手,到是没觉得李清照这话是故意说出来敲打他的,因为这完全就是实话。
谁都知道,李清照是华夏四大才女的名头,更是有着第一才女的美誉,绝对牛哄哄的存在,莫说女子了,便是男子,大多也比之不如。
然而当真就有这么一位女子,常常被拿出来与李清照比肩,然而只因为她个人性格和行为的原因,又常常被人遗忘。
后世都知华夏四大才女,但提到宋代四大才女,知晓的人却不多,最多晓得一个李清照,而后面三位朱淑真、吴淑姬、张玉娘却是鲜有人知,不过朱淑真还是稍微好一些,最后两位才是真的知道的不多。
朱淑真,唐宋以来,诗词留存最是丰盛的女诗人,后人称其才华可与李清照比肩,因为诗词风格,又有着红艳诗人的名称,此外,朱淑真极擅字画,又有着女流之杰的美誉。
这绝对是一个很有个性,甚至带着一点后世现代思想的女子,然而这样的存在,放在古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悲剧。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这首生查子一度被认为是欧阳修所作,可实际真实做着就是朱淑真,然而作为一名古代女子,作出这种私下幽会的词来,实在与古代的环境格格不入,更莫说还有什么‘娇痴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怀’的超直白的词句。
于是朱淑真的脑袋上就戴了一顶大大‘不贞’帽子,因为她的诗词当中,暴露了婚外情的信息。这在古代,是完全无法叫人接受的。至于说追求爱情?哈,不好意思,古代才不讲究这一套。
不过对周少瑜来说,却是很期待朱淑真这一款,因为有后世的影子不是。
朱淑真是钱塘县人,其父曾做过官,虽不大,但家境还算富裕,按照如今的年份来算,朱淑真眼下已经十七岁,再不嫁就该是老姑娘了。最终父母做主,嫁给了一个文法小吏,然后就悲催了。
这么一个牛哄哄的才女,结果丈夫才学却压根拿不出手,压根没共同话题,才学不相称,心灵无法沟通,朱淑真简直不要太压抑,这和幻想的差别简直不要太大。
因为追求爱情,这才有了‘人约黄昏后’,不过当时朱淑真早就和丈夫分居,只是还未曾和离罢了,然而终究是没离婚,这差别就很大了。
这样的情况,又能有多大的几率,那情人会是真心待她?其结果自然是分手后郁郁而终。一代才女就这么直接落幕了。
真要论起来,单论才学,朱淑真其实并不比李清照差,博通经史,能文善画,精晓音律,尤工诗词这不是开玩笑的,只是所作内容大多清婉缠绵,幽怨感伤,并无大气之作。
而李清照却是摆明了车马爱国抗金的,一首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何等磅礴。可朱淑真,更在意的是小家,希望一份圆满的爱情与家庭,还闹出婚外恋出来。
这么一对比,后人自然是捧李清照而不是朱淑真了,因为朱淑真的榜样太坏,若是女子都学她,那还了得。
人李清照还被指责过‘闾巷荒淫之语,肆意落笔’,何况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