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军队集结,仇明远第一反应就是观察,他带兵多年,几乎都成了自然反应。
看得出,这莳竹县的军队,明显是有两部分组成,一部分身着奇奇怪怪的绿色衣服,但是凭借经验,就知道这衣服的好处,隐藏身形简直不要太好。而且这些人一看就是精锐,一个个精神饱满,集合起来一动不动,而一旦跑动,则步伐一致,一看就是出自精于练兵之人的手。
仇明远记得清楚,周三山曾说过,莳竹县统兵的是一女子,仇明远最初还不置可否,但眼下也不得不正视。
而另一部分,和大梁的军队制式有几分相似,但显然就显得乌合之众许多。而且观百姓的反应,似乎他们对这支军队也很陌生。
“他们这是去哪?”仇明远随口向身边的百姓打听道。
“新迁来的?”那人却是反问。
“正是如此。”仇明远没否认,也没办法否认,听口音就知道不是本地人。
“哈哈,我就说么,我跟你说,能生活在诸位娘娘的冶下,实在是我等百姓的福气啊。”那汉子顿时就开始扒拉扒拉一通说,什么政事清明,公事公办,以前如何如何,现在怎样怎样,可惜就是现在不招募军士,不然他也去参加云云,然后又说这支军队的优良作风,加入何等待遇好处,如何受百姓爱戴
仇明远听的耐心,虽说不少都听过了,但也有少部分还是第一次听说,然后便是心下有些疑惑,张口闭口,都是诸位娘娘,而都没听说过周少瑜的名头,这让仇明远觉得很不好。
“据说前几日李娘娘出兵抢了靖县路家的粮食,大获全胜,哈哈,抢的好啊,路家什么德行,哪能是李娘娘的对手……”汉子又絮叨了半天,两支部队都已经跑的几乎不见踪迹了,这才听他道:“这次据说是要去攻打洞水县,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既然娘娘如此行事,自然有她的道理,我跟你说,诶,你别走啊。”
仇明远都傻了,攻打洞水县!一拍大腿,知道自己坏事了,周三山让他来报信,他却耽搁好几天,周少瑜肯定以为出了别方势力占据洞水县,不然怎么会如此决断。
想也不想,急急向县衙赶去。
然而周少瑜和李秀宁他们,都已经离开,剩下主政的貂蝉,辅助的武媚娘和李丽质,以及大小乔和步练师还有王嬿,都不认识仇明远,至于周三山的信,唯一见过周三山的武媚娘,也拿不准到底是不是亲笔信。
不过这种事开不得玩笑,以防万一,几女一商议,迅速派出快马,让几位护卫名为陪同实为监视,一同去拦截周少瑜报信。
可惜好死不死,周少瑜为避免暴露踪迹,选择山间小路急行军,反正总人数也不算多,人少就胜在这里,机动性强,不然真来个上万大军,走小路就有点鬼扯了。
如此一来,仇明远自然扑了个空,有心想进洞水县城先跟周三山报信,然而同行的几个护卫却是不准,没确定仇明远身份之前,如何敢轻易放人。
仇明远无奈,只好等在东门处,静待周少瑜率军过来再说。
此时周少瑜已经于山间和从巫县赶过来的杨妙真会合,加起来共计一千八百人,同行的居然还有万巧巧。
“你怎么也过来了?”周少瑜挺稀奇,到不是嫌弃,就是疑惑,毕竟万巧巧显然是不懂行军打仗的。
“前些时日刚研究出了一种投石车,闻周郎意欲攻城,特来实验一二。”万巧巧从怀中掏出几份图纸,又指了指明显不是军士的几人道。
“哈哈,巧巧,你真是我的及时雨。”周少瑜大喜,没有火药,没有井阑弓箭,投石车就是攻城利器,助力简直不要太大。一时激动,忍不住就是搂住亲上一口,自家爱妾嘛,算啥。
唰的一下,万巧巧的脸蛋简直不要太粉嫩,古代妹子嘛,哪里受得住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能忍住羞愤没溜走都算好的了,不过也是早就习惯了周少瑜的不一样便是了。
相比起其他县城,洞水县的城墙相对完好,而且显然新占领的那一拨人有所临时修缮,并没有可利用的缺口,这时候若是没有投石车,想要进行攻略难度大增,有这好消息自然高兴。
万巧巧一直掌管着巫县善怀阁以及山寨的后勤、财政大全,此外还兼职掌管各个作坊,时间一久,有着大管家的称呼,当初周少瑜虽说有所培养,但也是万巧巧自己悟性极高,数学一项就别说了,物理一道,也是自学的极快,眼下有如此惊喜,周少瑜也不算太奇怪。
“此城若下,当记你一功。”周少瑜笑呵呵的道。
万巧巧闻言一乐,比起一开始穿越过来,万巧巧如今可是开朗多了,只听她笑道:“妾身要那军功又有何用?”
周少瑜一挑眉,挪过去轻声道:“那要不有机会晚上多陪陪你?”
“呸呸呸……”万巧巧顿时连啐,这个不正经的,可是坏透了。
因为本来人少就不多,统共才一千余人,这么点人自然没可能去围城,甚至都没有分散的必要,周少瑜要做的是将城内的势力赶走就行,不一定非得完全剿灭,所以,商议之后,最终决定集中一处,攻打城墙相对最为破败的西门。
因为有了造投石车的原因,周少瑜便没有选择突袭,这可不是攻打路家,真突袭,死伤肯定大的多,是以,周少瑜直接率军于西门摆开阵势,一边试探城内反应,一边让万巧巧带人建造投石车。而打出的旗帜,自然不再是朱雀旗,而是随手画了一个铜钱的标志,反正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无所谓了。
与此同时,洞水县内,周三山收到紧急来报,说西门有人扎营准备攻城,这消息如何不叫周三山大惊,这诚徽州,除了府城那几家,谁还有余力攻打它城?而且洞水县不是和莳竹县挨着的么。
赶至城墙放眼一看,人是看不清的,但那铜钱的旗帜,显然是不认得,不晓得是哪路人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