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周少瑜的房间内,徐妙锦又是震惊又是小心脏如小兔乱撞,这画也忒逼真了点,而且周少瑜还是男的,一起看这种画,实在有点脸热的慌。
“这画怎么了?”周少瑜故作不解。
“额,好画!”别说徐妙锦的确喜欢,就算不喜欢,也得说好画,她还想学呢。“只是,这画上之人,金发碧眼的……”
“极西之地的蛮夷罢了。”周少瑜摆摆手,无意间又感慨了一下,瞧瞧华夏古代多牛,甭你哪人,只要是除了咱们自己人,通通都是蛮夷。
“那边的女人骨架子一般偏大,普遍都要丰满一些,但实际上,毛孔粗大,且衰老早上许多,比不得咱大明的女子,那才叫艺术美,可惜,没几人愿意让在下画上一画。”周少瑜很是惋惜道。
徐妙锦很无语,这不是必须的么,这能有谁让画啊,就算是青楼女子,最多也只是那么极少的一部分吧。
见徐妙锦不说话,周少瑜只好继续道:“既然你能够接受,这画便送你了,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可以过来学画,也不讲究什么师徒关系了,不过却要从素描开始,这油画,现在我也没带工具过来,没法教你。”
这大忽悠,明明就是不会好吧。
可徐妙锦哪里知道这个,虽然觉得可惜,不过先学一样也好,虽说没有色彩,但这素描的确有不少可取之处。
而且还白得一幅画,金发碧眼瞅的新鲜,现在不好意思细看,正好拿回去仔细观摩一番。
“对了,虽说是不一样的画技,但功底多少是有些相同的,你方才所作之画,可否一观?在下好决定怎样指定课程。”周少瑜试探道。
“额……”徐妙锦顿时就犹豫了,这是拿出来,还是不拿出来?
依照周少瑜的说法,他肯定不会有什么偏见,可这事,实在难为情的很啊。
“这样吧,你把画留这,回头我参详一番。”周少瑜不给机会,直接拍了板,然后开始把油画卷起来,递给徐妙锦。
徐妙锦傻了眼,下意识就想要拒绝,怎料忽闻守在门外的几个女婢出声道:“婢子见过四家主……”
“我下次再来,画别给别人看。”徐妙锦一慌,别人不知道她的是,徐增寿能不知道?可知道归知道,但和一个男的交换这种画被发现了,多臊的慌,压根来不及细想,把自己的画急急一递,然后拿着那副油画双手背后。
“四兄。”徐妙锦很是随意对踏进屋的徐增寿唤了一句。
徐增寿面色还真有点复杂,不会周少瑜这家伙,还真有办法搞定自家妹妹?貌似,也没什么不好的?总比继续这么下去好啊。
不等徐增寿说话,徐妙锦就直接告辞。
“四郎来这可是为了燕王绕道之事?”周少瑜也将徐妙锦的画藏好,回头好生观赏观赏,这可是新鲜出炉的,而且还是女子所画,多新鲜。
“你啊,罢了,你若真能让徐妙锦答应下嫁,也就随你了。”徐增寿摇摇头道。“你曾言,扬州与镇江将不战而降,可否拿出证明?”
周少瑜笑了笑,摇头道:“不能,我的人都是暗线,不宜暴露,不是不相信四郎,只是四郎知晓后,必定会向燕王提议,若中途消息走漏,那损失的,可不仅仅是在下的暗线了。”
徐增寿反驳不能,就算他信得过自己送密信的人,但朱棣那边,人多嘴杂,不泄露还好,一旦泄露,天晓得哪个可能是内奸。
“其实绕道,实属无奈之举,打仗不仅仅是兵力,还有后勤,燕王的后勤又如何与朝廷相比,且燕王又不是外人,不可能把这大好江山给打烂,所以只能速战速决。
只是,一旦绕道,便是前有拦截,后有追兵,非是在下不看好燕王,实在是难以胜仗,我敢断言,绕道之后,燕王将胜少败多。”
周少瑜搔包的拿出折扇,一阵装X。
“那如何是好?”徐增寿细细一想,面对这种前后包夹的局势,的确让人头大,换言之,周少瑜的分析很有可能成真。
“简单,任何事都不会绝对的,有时候,劣势也可以变成优势。”周少瑜自信一笑,道。“四郎可曾记得在下提议过的佯装败战?”
“自然记得,可有何详细说法?”徐增寿来了兴致,都不用招呼,自己就坐了下来,拿过茶杯倒了两杯。
“谢了。”周少瑜接过,抿了一口,继续道。“虽然历时几年,燕王一点点拉近距离,但总的来说,朝廷依旧不认为燕王最终能胜,无他,燕王的真正根基,始终只有燕北一地,无论粮草还是兵力,无以为继,而朝廷却富有四海。”
“燕王一旦绕道,在朝廷看来,是被逼无奈,犹如困兽之斗,或许凶悍一时,但无法长久,这时候,燕王若大败几场,朝廷必然轻视,而这,也就是燕王抓紧时间南进的机会。”
可不是,历史上朱棣绕道之后,一个多月下来,胜少负多,士气低落,几乎都想要撤退回北地修养。
若是这时候朝廷能乘胜追击多下点猛料,后来哪还有朱棣什么事,然而事实是,消息传到朝廷,直接传言朱棣已败,不成气候了,徐辉祖也给调了回去。
结果朱棣立马连战连捷,灵壁之战后,长江以北的地带,朝廷基本都没兵力了,这局势变得太快,一下子朱棣就变成了优势的一方,这样的情况,愿意投降的顿时增多,最起码也保持中立,按兵不动。
“四郎尽管如此建议,就算燕王不采纳,也没有影响,因为本来就难赢,必定会打不少败仗的,即便是后来证明分析错误,燕王一直获胜,那也无妨,对四郎的地位又不会有影响,可若一直败呢?岂不是证明了四郎的眼光?”
周少瑜又摇了两把折扇,感觉这种时候折扇没有羽扇的逼格高啊。
“至于扬州与镇江,四郎可只言正在暗中操作劝降之事,不打包票便是,反正对于燕王来说,能降最好,若不能降,总归是要打的,而对四郎来说,一旦降了,这功劳,嘿。”
周少瑜一句又一句的分析加忽悠,压根没拿什么证据出来证明自己所言无差错,但徐增寿就是信了,并且决定就按周少瑜说的办,这种事,就算出了错误,也无关紧要,毕竟他是徐家人,还是朱棣的妻弟,只要不犯大错,啥事没有。
可就像那般说的,只要是真的,那便是大功!那么事后一门两国公压根不是梦。
这可是一门两国公啊,而且第二个国公还是自己打拼出来的,不像现在,哪怕自己再优秀,官也做到头了,不可能再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