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梅悄无声息地飞回房间里,看到熟睡的关久久,不忍心叫起她。
正准备睡觉,突然被角落的狂风暴吓了一跳,“哇!你们怎么躲在这里!吓死我了!”
为了不吵到关久久,柳凝梅声音压的很低。
“你去哪儿了?”
狂风问到。
柳凝梅把两个人拉出了房间,坐在栏杆上,“那个南宫不是天煞,是天煞的双生弟弟孤星。”
“他果然有问题啊。”
暴雨虽然缺根筋,但是在观察方面不会差的,“那现在人呢?”
“被真的天煞杀了。”
暴雨点点头,“无继国的事情,听听就好,不管。”
狂风也表示赞同,那种莫名其妙的过度,没什么好参合的。“那香罗也知道吧?”
“香罗死了。”
“什么?!”
狂风暴雨同时惊呼起来,被柳凝梅捏住了声音,“嘘!你们这么大声做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这不是惊讶吗!”
狂风问道“要不要告诉小姐?毕竟是她沉家人,怎么死的?对了,她现在是花魁呢,她死了,怎么和春风得意交代?”
三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各自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关我们什么事儿…”
“对啊,我们去哪儿知道人家的花魁死了?”
三个细小的暗笑在黑夜里没飘荡多远就消失了,可在他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殊不知一个人影在拐角的墙边,浅叹一声,默默地消失在夜色中。
“今晚老爷也没有回来也。”
“他大姨夫来了,烦躁的很。”
“噢——老爷还有大姨夫啊…”
…
次日清晨,关久久睡的饱饱地爬了起来,身上只挂着一件虾粉色的肚兜,一边的带子还松开了。
关久久揉揉眼睛,伸伸懒腰,“啊…这一觉睡的真累啊…”
她只觉得身上似乎有千斤一般重,关久久锤了锤脖子,发现了让自己睡的十分痛苦的罪魁祸首。
“好啊!你昨晚不是不回来睡吗!”
关久久抓起沈风的腿,狠狠地摔到了另外一边,沈风并没有睡,佯装吃痛地爬了起来,懒懒的靠在床上,“我昨晚是没有回来啊,所以你睡成这样子不能怪我。”
沈风语气委屈,对着关久久撒着娇。
这让关久久大跌眼镜,“喂你是不是啊,抽风啊?正常点好不好…”
沈风疲惫一笑,似乎真的劳累了一晚上,“好好好,我正常点…是这样水木,今天我们去挑家具,问题是,我有件很严重的事情告诉你。”
“啊…你说…”
关久久打着哈欠,一头又栽到了枕头里,“真不想起来…”
“昨天那个天煞是假的,已经死了。”
沈风先挑了不重要的说,关久久应该不会在意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果然。
“假的?那死了就死了吧。这有什么好严肃的…我又不和迁隐无继国往来。”
关久久没有在意,闭着眼睛抬了抬胳膊。
“香罗也死了。”
沈风放轻了声音,不确定这个丫头听到这个消息,会做出什么反应。
关久久半晌都没有反应,沈风有些担心,就上前看了一眼,关久久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
“水木?”
“怎么死的。”
这明明是个疑问句,硬生生被关久久咬成了陈述句。
关久久保持着这个姿势,静静地等候沈风的回答。
“被真的天煞抓去当挡箭牌,死在了南宫手里。”
沈风省去了一切缘由,只告诉关久久结果。
“好,我知道了。”
关久久显得异常平静,爬了起来,坐在一边沉思了许久,“嗯,那现在沉家就剩下沉木还没死了。”
“你不也是沉家人吗?”
沈风听着这话怪怪的,但是又没什么毛病。
“我从来都不是。”
关久久淡淡地开口,这一刻,她居然有些忧伤,她摸了摸心口,早已经没有那种痛感了。
“需要杀了沉木吗?”
关久久摇摇头,下了床,“洗漱,我们去买家具,紫气东来通个风也就差不多可以提前营业的了。”
沈风也跟着下了床,帮关久久把那松开的肚兜带子系了起来,“好,我们不管别的事情,好好的经验紫气东来的好。”
关久久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和沈风说“沈风,我在想一件事。”
“你说。”
关久久转身对沈风嘿嘿一笑,“你不是生意人吗,所以我想,有朝一日,把逐月的天字二楼搞下来,如何?”
“你想盘下二殿下的酒楼?!”
沈风有些吃惊,“你已经向他讨要了一家青楼,再要一家酒楼,人家未必肯再给你了啊!再说了,就算二殿下疼你,把酒楼给你了,那鸡你该怎么弄?天天进王城,去二殿下的后花园抓啊?”
关久久一嘟嘴“你就说好不好嘛,鸡多好解决啊…”
“好,好好好,只要你能弄下来,我就帮你看着那店。”
沈风刮了刮她的鼻子,一脸的宠溺。
“走吧,你和狂风暴雨先去挑一下家具,易木街里所有的东西,只要你喜欢,随便拿,别给钱了啊。”
“那你去哪里?”
关久久好奇地问,不是说好一起看家具的吗?
“是这样,你先看着,我去处理一下事情就回来和你一起看,好不好?而且,就你这速度,磨磨蹭蹭的,说不定我回来了你还在吃饭呢。”
沈风将身上的外套一掀,里面是昨晚穿的夜行衣。
“你居然没换衣服啊?”
关久久看着那一身夜行衣,他到底干嘛去了,连夜行衣都没换,“难道你现在要穿着这夜行衣出去?!”
“嗯。”
沈风捏了一下关久久的脸,就从窗户跳了出去。
关久久也没有追问,沈风做事可比狂风暴雨稳妥的多了,他不说有他不说的道理,还是吃饭要紧。
这么想着,关久久快速地洗漱了一下,下楼吃饭去了。
沈风快速地飞到了春风得意的后院,戴上了曾经的阎王面具,没人认得出来他是谁。
正好后院只有梦姑一人,沈风从背后掐住了梦姑的脖子。
“不许叫。”
梦姑听到身后跟怨灵一样的声音,吓的瑟瑟发抖,“敢问…尊驾是…不不不…大爷,您是来玩的吗…”
“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恢复金盏的花魁身份,让她参加魁王争夺。”
“这这这,”梦姑舌头都僵住了,背后的这个人给人的压迫感太大,仿佛自己已经死了一般难受。
“金盏她自己意志消沉,现在也是勉强地生活罢了,哪里还能让她当上花魁,还参加魁王争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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