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久久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狂风暴雨紧张地看着她“二殿下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殿下对我可好了,”关久久拍拍手里的锦盒,“殿下带我去了天字二楼,吃了鸡,还带了两只回来给你们,鸡肚子里的水晶糕我也都带回来给姑娘们了。”
“二殿下出王城,阴沉着脸来找你,结果就是带你吃喝玩乐吗?”
狂风不相信逐月会做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暴雨可不管这些,结果锦盒一打开,“哇,真的是鸡啊,小姐我不客气了我好饿…”
“你带进去和大家一起吃吧。”
关久久话音刚落,暴雨开心地跑进了白布里面,关久久见狂风一脸担心,便掏出一壶酒递给狂风“这是上好的春意盎然,专门给你的。我不知道二殿下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我们彻底说开了。”
“他知道了?!”
狂风正想喝一口酒,生生被这句话吓的僵在了原地。
关久久看狂风这个样子好笑,便推着狂风的手,让他好好地喝了一口,并且摘下了他的面具“他最近烦心的事情很多,没空招呼我们。既然都已经说开了,你们也不用戴着面具了,他连紫气东来都送我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二殿下可不是什么善茬,他才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我们。”
狂风还是有些担心,事情败露,却没有任何处理的意思,这才危险好吗,还送紫气东来给你,换我能当场掐死你。
“你别说的好像随风能放过他一样,这哥俩都一个德行,相爱相杀。”
关久久看看太阳快落山了,便对狂风说“我们回沈风家吧,担惊受怕了一个下午,我想休息休息,今晚一起看花灯去啊。”
“好。”
只要小姐高兴,其他的还有什么重要的呢?狂风跟着笑了笑,回头喊了一声“暴雨,回去了!”
“诶!急什么啊!我还没吃完呢!”
…
五谷丰登楼。
院判正心不在焉地帮随风诊脉。
“院判,院判?”
随风轻轻摇晃了几下手,院判才收回了神,“啊,殿下恕罪,微臣…”
随风笑笑,摇了摇头“不碍事,本殿见你这两天魂不守舍的,是因为宫之的事情吗?”
院判看了一眼随风,长长地叹了口气,将问诊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多谢殿下关心。宫之,是微臣一手带出来的好徒弟,为人端正,和那沉家大小姐两情相悦,微臣也是十分看好他们的。恰巧二殿下有心,求了王上赐婚,没想到…”
“不只是你没想到啊,就连二哥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四个那边还在催着交出沉木呢,现在看他们怎么办。”
随风摊摊手,这是和他没关系,他只要看好戏就可以了。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关久久,只是关久久现在是他的人,怎么样都要包庇的。
“那四小姐还在四殿下宫里呢,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光景。”
院判低声叹着气,摇了摇头,这大过年的办白事,太不吉利了。
“对了殿下,”院判重整了一下心情,认真地对着随风说“是这样的,王上要求在十五前,把害殿下的人揪出来,所以微臣想,今天已经初三了,殿下看,解药可以停了吧?”
“嗯,停掉吧,”随风的笑容就像和煦的春风,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那隐去光芒的眼里,藏着锋利的刀子。
“宫家的丧事还需要你多费心,去多领两份俸禄,这几日就不必来看平安脉了。”
随风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交给了院判。
院判小心地将纸收好,对随风拱拱手“多谢殿下。殿下,你解毒药喝的多,这药性子也不烈,所以不必担心,剩下那些药,你可以放心的服下。”
“知道了。”
院判退了出去。电闪雷鸣就跳了出来,“殿下,那个药…”
“再去找铃铛和空如,让她们告诉接头的那两个人,就说本殿现在情况不好,趁热打铁,再那些药来。”
随风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趴在了桌子上“去吧。”
“明白。”
电闪雷鸣慢悠悠地走进角楼,“铃铛?空如?”
铃铛和空如慌忙跑出来,似乎在干活的样子,满头是汗。
“殿下有令,你们去找接头人,向他们多要点药,就说殿下的情况不好,趁机下重点,让殿下参加不了王上的寿宴。”
铃铛不安地问“那殿下真的不好了吗?有没有事情?”
“这个你们就别管了,尤其是你,想想你的哥哥。”
雷鸣冷眼看着铃铛,将她的话堵了回去。
“是,奴婢知道了。”
电闪雷鸣看着铃铛和空如离开了承露宫,便想去长街看看,为了抄近路,她们路过了桃木宫。
宫门口雕着仰头高鸣的雄鸡,侍卫的铠甲胸口处也印着公鸡。
本也只是路过,却听到了呜咽的哭声,电闪雷鸣不禁停了下来,“大哥,里面是谁在哭?”
看到电闪雷鸣宫装上的狼头,两个侍卫也不敢怠慢,便回答道“唉还能有谁呢,姑姑不会没听说吧,除夕夜,沉家和宫家被灭,这四小姐在我们宫里,已经哭了三天了。”
“原来是四小姐,”电闪雷鸣对视一眼,点点头,“也难为她了,原本进王城就是为了换来家族的平安,结果适得其反,全家都死了,这大过年的。”
“谁说不是呢,”侍卫也摇摇头,“殿下也没说放她回去的意思,她心里憋屈。”
“多谢告知。”
电闪雷鸣点了下头便离去了,远远地又回头看了看。
桃木宫里。
沉土木以泪洗面整整三日,随云毫不关心,在带进王城的前一晚,随云得到了他日思夜想的东西,进了王城后,也算是温存了几日,可是很快随云就腻了,便让沉土木做一些普通侍女的事情。
初一那天早上得知了沉家和宫家的消息后,沉土木就一个劲的哭,哭的随云心烦意乱的,便将她赶到了院子里扫地。
桃木宫的门口,站着一个墨绿色长发的男子,听着宫墙里不停歇的哭声,心里也不是滋味。
“云儿待她不好。”
逐月抿了抿嘴,对侍卫说“开门,去告诉云儿,本殿有事来找他。”
侍卫见来人是逐月,跪着没动“二殿下说哪里话,您亲自来看四殿下,哪里还需要通传呢,请您进去吧。”
“如此,甚好。”
逐月一个人迈进了桃木宫,看到了在角楼抱着笤帚哭泣的沉土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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