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久久和沈风的身高相差甚远,原本想抓领口的关久久根本都不着,只能抓到手。
“诶怎么了水木,什么事把你逼出了这么重的杀气?”
沈风也有点慌,这一惊一乍的,谁受得了。
关久久半天憋出一句来,“我要去你匠造局,看那个哑巴。”
“哈?哑巴有什么好看的,诶,你怎么知道有个哑巴的?”沈风轻轻地将关久久的手掰开,握在手心里,揉着“要看也是去看老虞师傅才是啊,他那个房间你一定有兴趣。”
“不,我没兴趣,我就要见那个哑巴。”
“好好好,我带你去就是了。”
沈风看她这个样子挺心疼的,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一个小丫头片子,欢欢喜喜的多好,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沈风吹了一把口哨,关久久就听到了马蹄声由远及近。
“老爷!夏姑娘!”
小卷驾着马车来了,停在沈风面前一惊“呀,这位是…”
“这就是水木小姐,伺候她跟伺候我一样,记住没有?”
“得嘞!水木小姐请!”
小卷没有那么高的眼力见,眼前的美人明明乌云密布,他还嬉皮笑脸地单膝跪地,拍了拍大腿“小姐,踩着小的的腿上去呗?”
关久久依旧没有好脸色,重重地踩着小卷的大腿上了马车,沈风和小夏也跟着跳了上去。
小卷揉着大腿,毫无求生欲地念叨着“诶,水木小姐看着这么瘦小,这重量是一点儿也不差啊,都长在哪儿啊?”
关久久一听,更气了,没等她发飙,沈风踹了小卷屁股一脚“驾你的马去这么多话!去匠造局!”
“诶诶诶,好嘞,知道了。”
小卷讪讪地关好马车门,扬起鞭子“驾!打道回府喽!”
马车里死一般的寂静。关久久黑着脸,沈风和小夏也不吭声,沈风直直地盯着关久久的脸看,小夏则是吓的。
很快,马车停在了匠造局门口,小卷让关久久踩着自己大腿下车,这次没有说什么。
关久久看着规模宏大的匠造局,似乎一点儿也不惊讶,直径都到门前,敲门。
开门的是双胞胎,见到关久久一愣。
关久久没有想到会是双胞胎,同样一愣。
“诶,你看嘛,这样的表情多好。”沈风没有等小夏,快步走到关久久身边,对双胞胎说“这是我们水木小姐,不得怠慢。”
“是,老爷。水木小姐请。”
双胞胎分开两边,恭敬地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关久久的目光在两个人脸上扫视着,“你们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双胞胎瞪大了双眼,居然有人第一眼看出他们是男子…
“小人双儿,是哥哥。”
“小人童儿,是弟弟。”
双胞胎分别抱拳,介绍了自己。小夏惊的连连拽着关久久的衣服“沉小姐你真是厉害也,我们都以为双童是姑娘呢,你一眼就看出来他们是男的,关键是,你居然让他们自己说出来谁是哥哥谁是弟弟!老爷说他们出生都是抱在一起的呢!”
“小夏!”
过于激动的小夏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双童脸色一沉。
沈风也连忙拉住了小夏,用力清了清嗓子。
小夏察觉到了,连忙捂住了嘴“属下失言了,老爷莫怪。”
“属下?”
关久久好奇地看了看正在头疼死揉着太阳穴的沈风,心里明白了几分,也不再追究,对双童说“放心吧,我对那些奇怪的言辞不会在意的。而且,我觉得你们长的不像,我能分出你们来。”
虽然不知道真假,双童还是感激地对着关久久深深一个抱拳。
沈风慌乱地扇着扇子,拉着关久久往里面走去“行了行了,快点进去吧,你不是要看那个哑巴吗?顺便参观一下我们的匠造局呗!”
目送他们走远后,双童在大门口轻轻地对话。
“是她吗?”
“嗯,是她,味道一样。”
“我不是指沉水木。”
“我知道,她又不是沉水木。”
双童看着关久久的背影,眼里略带一丝眷恋。
沈风带着关久久来到了匠造局的偏房休息。
“来人,上好茶。”
沈风站在门口,冲一群黑衣银铠的匠人们喊了一声,带队的匠人连忙放下手里的木材,跑进了厨房。
不多久,匠人就端着一个茶盘出来,给每个人都沏好了茶。
“老爷,您慢用。”
“去,把那个哑巴叫来。”
匠人也没有多问,立刻跑了出去。
关久久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茶杯盖,心里装满了事情,脚也在不停地晃悠着。
不一会儿,匠人又拖又拽地拉来一个同样黑衣银铠,却头发凌乱的男子,发梢是黄色的。
关久久记得,那个同乐自己一刀的小混混,就是个黄毛。
她们叫他什么来着…关久久一手支着脑袋,一边想着,叫什么来着…什么乐?
匠人将哑巴男子拖到沈风面前,男子对着沈风点点头,手里转了几圈,指了指身后的厂房,发出了生涩难懂的声音“做…做…木…木…”
意思就是,他要回去做事情,反正咱讲话听不懂,没事儿别叫我。
沈风咧嘴一笑,合起扇子指了指关久久,男子看了眼关久久,摇了摇头。
本来就不认识嘛…
关久久还在想名字,叫什么乐…
“丁乐?”
关久久想起来了,双手一拍“你叫丁乐对不对?”
丁乐愣住了,缓缓地开口,只是许久没有说话,声音已经十分沙哑“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怎么…会说普通话…”
关久久突然仰天大笑“老天爷真是眷顾我啊!尽然把你们都安排在了离我这么近的位置!”
关久久眼神犀利,快步上前,抓着丁乐的领子就狠狠地摔了他一巴掌,摔的他头昏眼花,直冒金星。
“诶诶诶,水木你做什么?你在说什么我们听不懂!”沈风抓住了关久久,吹着她发红的手掌,刚才这一掌简直就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手红了不打紧,关久久全身都在颤抖,再看丁乐,跌在地上,眼神惊恐,嘴里全是血。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打我也该给我一个理由!”
丁乐见沈风十分心疼关久久,知道她身价颇高,不敢得罪,可是也莫名其妙,能知道自己的名字,还能听懂普通话,真是奇怪了。
难道…
丁乐不傻,他想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记得谁说过,排除掉一切的可能,剩下的那个再匪夷所思,也就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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