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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哑巴,中

    随便吃了点东西后,军长和士兵们去采购食物了,娇奴带着关久久往半截仙姑家走去。

    “老板娘,你不去陪军长真的没事吗?”

    就娇奴和军长的那种调调,傻子都看到出来他们的关系。关久久以为让小尖嘴带路就好了,难道军长出来一次,应该让他们好好在一起叙叙旧。

    娇奴却笑的咯咯响,羞的像个小姑娘。“哎呀沉小姐啊,您这说的什么话,那个死鬼哪里需要我去陪!别管他,小奴今天啊,只管陪您就是了。”

    “那好吧,你们什么时候成亲?”

    “成…成亲…啊…”

    一向讲话口无遮拦的娇奴居然结巴了起来。关久久看到娇奴的眼神暗淡了许多,“沉小姐,小奴听那死鬼说了您的来历。所以您大概不知道狼头军的规矩。他一个小小的军长,没有什么军功的情况下,五十岁前是不能成亲的。”

    “五十岁!”

    关久久惊呼起来,“搞没搞错!五十岁!孙子都满地跑了!男人便算了,你也要等到一把年纪吗?!不行不行,这个规矩得改!”

    这不是要人命吗!

    娇奴苦笑了一下“小奴谢谢沉小姐美意,只是这个规矩,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说话间,她们来到了半截仙姑的家门口,原是个普通的人家,只因为门口挂着狼头军的兽骨显得与众不同。

    “仙姑仙姑在家吗,在家开开门,不在家响一声。”

    娇奴在门口轻轻唤了一句,,门吱呀呀地自己开了,娇奴对关久久说“我们运气真好,仙姑在家呢。”

    关久久没有说话,跟着娇奴往屋里走去,小院子很干净,被打扫的一尘不染,放着一些晒干的草药,小鱼干,还有一些兽骨。

    小院子里有藤条编织的桌椅,做工精致,根据娇奴的描述,仙姑以前是个编织高手,所以这些桌椅是仙姑新手做的。

    “这牢固吗…”

    藤条编织的,这让关久久很是怀疑椅子能不能承受自己的重量,便一屁股坐了上去。

    “嗷…”

    关久久坐上了藤椅,藤椅还有些弹性,冰冰凉凉的,冬日里有些冷,要是夏天,一定很舒服。关久久不禁摇了起来,就像坐在奶奶的摇摇椅上一般。

    “诶,沉小姐,你不能这样…”

    娇奴难得的讲规矩,可关久久并没有听进去。

    “无妨。她是五皇子的人,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里屋传了出来,房门慢慢地开了,出来的却是一个漂亮的妇人。

    “仙姑好…”

    娇奴恭敬地对仙姑点了点头。

    关久久也站了起来,抱了抱拳“仙姑好。”

    仙姑却对关久久认真地道了个万福“半截仙姑崔苗苗,见过沉小姐。”

    “仙姑不必多礼。”

    关久久还真不习惯别人对自己这么恭敬,好像她真的是什么人一样。

    崔苗苗让娇奴和关久久坐在了刚才的藤椅上,自己伸手在藤桌上方虚捞一把,桌子上浮现出三个精致的小碗,分别停在三个人面前。崔苗苗一吹,碗里冒出了粉色的水。

    “哎呀,今天真是沾了沉小姐的光了,居然能喝到这难得一见的神水啊…”

    娇奴惊喜地说着,忙不迭地捧起碗就喝了几口,“啊…可真甜啊…”

    “这是?”

    关久久拿起碗,疑惑地喝了几口,咂咂嘴,“嗯,是甜的呢,还有点黏黏的。”

    崔苗苗一边喝着,一边解释,“这是我从师傅那儿学来的神水,包治百病,延年益寿。”

    包治百病我信,这延年益寿嘛…

    关久久不屑地哼哼一笑。

    “仙姑啊,我今天来,是想见见你收留的哑女。可方便?”

    关久久可不是来喝茶的,便开门见山地说了。

    崔苗苗也没有推迟,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屋子“方便,自然是方便。只是这姑娘如今也不说话了,一天到晚做那个塔,如今连塔里的一粒粒的东西都已经用完了呢。”

    娇奴连忙站了起来,讨好地说“不必劳动沉小姐和仙姑大驾,小奴去叫她出来!小奴上次来买塔,想必她还认得小奴。”

    娇奴走到房子前,敲了敲门,大声喊了几声塔,房间门轻轻地开了一条缝,伸出一只手来,手腕上带着一块卡地亚的手表。

    果然是她。

    娇奴没有接过那只手里的蛋挞,而是直接抓住了手腕,将女孩拉了出来。

    女孩没有想到娇奴会将她拉出来,吓的尖叫起来。

    “啊——”

    但是也只有这一声,女孩马上闭上了嘴。刺眼的阳光让女孩抱紧了头,蜷缩在地上。

    “沉小姐,你看,就是她,奇怪吧?”

    女孩身上穿的,还是2018年秋冬新款,只是血迹斑斑,又脏又破,十分狼狈。

    关久久不禁笑了出来,看你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耀武扬威。

    “秋蝉?”

    关久久玩味儿地念出了女孩的名字,不知道在这个异世,当了这么久的哑巴,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不知道是何种滋味呢?

    果然,秋蝉跟触电一般从地上弹了起来,尖锐的声音穿透了所有人都耳膜。

    “谁!”

    秋蝉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关久久,一个十六七的少女,扎着高马尾,穿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明显比村里人的布料好上许多层次,腰间挂着一串看着就昂贵的玉佩。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怎么能听懂我的话?!”

    秋蝉越来越激动,泪水夺眶而出,数日来的委屈倾泻而出,还未走到关久久面前,就已经瘫软在地上泣不成声。

    说实话,这一幕还是让关久久有些心生怜悯的。

    但是,此刻的关久久笑颜如花,她心里腾升的怜悯越多,越能体现出她报复的心思。

    “真是难看。”

    关久久轻笑着,不紧不慢地说着,从袖子里抽出一块不大的帕子丢到秋蝉面前“把你那哄男人的眼泪擦了,这招对我没用。”

    秋蝉捡起帕子,擦了眼泪,颤抖地问,“你到底是谁!”

    “怎么,没把你摔死你还真的记不住我是不是?!”

    “摔死?”

    秋蝉的大脑迅速地转着,“关久久?不,不可能,关久久不长你这样,年龄也没这么小…”

    关久久不屑地端起碗,喝光了神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放在了桌子上,对崔苗苗说“劳烦仙姑,给我倒碗干净的水。”

    关久久说着,敲了敲碗旁边的桌面。

    崔苗苗连忙拿起碗,十分恭敬地说“沉小姐吩咐便是,何必说劳驾呢?折煞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