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会武的整个时间段,我们便住在这望宇楼内,此楼建有八院,三宗五门,各占一院。你们别走错了,也别乱跑!其他院子是其他宗门的住处,若是你们在别门院中闯祸生事,我是不会管你们的!”
下了比试台,已是近黄昏,二长老将众人带到望宇楼。
此楼始建于七年前,竣工于两年前,共耗时五年,望宇望宇,望的便是刘翔宇。
它盘踞于浔阳城中心,总得占地面积超过了城主府,共分八院,分别以三宗五门各门派之名命名。此番联盟会武之所以选地于此,与此楼有着莫大的关系。
“二长老!弟子入宗门之前便是浔阳之民,如今回乡,弟子想请求回家中住上一段时间,看看年迈父母!”
二长老说完,刘翔宇便上前恳求。
“嗯~修真者之心,当存忠孝义!我许你回家中住,但每日天亮之前,必须来此集合。”
二长老允诺,刘翔宇之事,离开宗门前,尤浩仁早就与其打过招呼。
此时,张书上前说道
“长老~如今已至浔阳,且弟子尚无会武比试,弟子不用在这望宇楼住吧?”
对他而言,来此参加会武,只不过是顺道回浔阳。他的路需要尘世的历练,心中也明白,丹既然让他随行而来,恐怕也早已安排好了吧~
果然,二长老利索的答应“嗯嗯,你是自由的!”
“章天其,门主还给你留了句话元婴不满禁回宗,化灵未至勿出山。”
这句话是他传音与张书的。
张书点头言谢“多谢二长老!”
见状,同样没有比试的王大也说道“二长老!弟子也没有比试,也不住在这里了。”
他本以为二长老也会同样爽快的答应,怎知得到的却是果断的拒绝
“你不行!联盟会武的整个过程,你只能我的视野之内活动。
门主与五长老许你前来是让你观摩他人,沉淀心性!不是让你来玩的。”
王大不服,质问“他们为什么可以!?”
二长老说道“章天其是记名客修,当享有自由!至于刘翔宇,你脚下的这整栋楼都是他家盖的,整个浔阳城都是他家,他在家中活动,有何不妥?”
“……”
王大无言以对,但心中还是不服,于是眼神求助于三长老。
三长老点头,劝二长老“老二~王大这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本性不孬~他虽然是老五的弟子,但你也知道老五的性格,平时根本就没花太多时间管他,撒野惯了~
前半月的守擂期,来的都是一些乌合之众,他就算是看,也学不到什么东西~不如就让他在这城中闲逛,感悟凡尘,这也是一种修炼啊~”
二长老看了三张老一眼,而后又看了看四长老的态度,道
“好吧,那就许你半月自由,但你要是在城中凭修为干扰凡尘之事,我定不饶!”
三长老对王大说道
“还不快谢过二长老!若是你真的在城中闹事,坏我五行门名声,我会第一时间把你废了!”
王大面带感激“多谢二长老,多谢三长老!多谢诸位长老!”
二长老撇了他一眼,对其他人说道
“好了!其他弟子调整状态,打坐修炼。”
……
“天其,你说我爹娘还能认出我来么?”
走在回刘府的路上,刘翔宇心情激动,期待并担忧着。
“呵呵……绝对能认出来~你这外貌变化又不是多么大。”
张书安慰他,同时心里也羡慕他。
走着走着,便来到刘府,还未进门,两个家丁就注意到了二人,大喊
“少爷!是大少爷!大少爷回来了!”
见状,刘翔宇快步向前制止
“嘘!别声张~
嘿嘿,没想到十几年没见你们还记得我~”
家丁点头,其中一个小声说道
“少爷!我们怎会记不住您,您这一走就是十三年!受了不少委屈吧?您都瘦了!”
刘翔宇笑得很开心,道
“没瘦~你看我这肚子~好了,你们继续在这待着,我去给爹娘一个惊喜!
天其,我们走!”
张书并未跟上,道“翔宇,你就陪家人好好叙叙吧!我就不凑合了,十几年没回来,想在这城中好好看看。”
刘翔宇点头
“好吧~那你看够了回来住哈~”
张书点头,淹没进人群。
“唉!家中一点都没变~”
接着,刘翔宇直奔父母房间所在处,这刘府的模样几乎还停留在十三年前,连当年挂在门上的对联都没换过。
“咦~这小孩是谁?长的还挺水灵的!”
刘翔宇来到父母房前,只见院子里有个小男孩正在玩耍~他很羞涩,见到刘翔宇,似是吓到了,赶忙往刘父母房间跑去。并用稚嫩的声音喊道
“爹!娘!有个胖哥哥来我们家了!他肚子好大呀~比娘的还大!”
“望儿又胡闹了!男的怎么会有大肚子?小声点,别吵了你娘。”
这声音是刘方的,他一把抱住小男孩,出门查看,当看到刘翔宇后,整个人都呆愣住。
“爹!”
看着刘方,刘翔宇眼睛湿润,父亲毕竟是个凡人,十几年过去,在他那张脸上,留下了太多痕迹。
刘方呆愣之后,重重答应一声
“诶!
宇儿!宇儿是你么!你终于回来了!望儿,他是你亲哥哥!快,快去让亲哥哥抱抱!”
“爹!他是?”
这回刘翔宇呆愣了,咋回事?望儿?亲哥哥?
刘方解释道
“宇儿,你看你!都瘦了!
他是你弟弟~今年六岁了,你走后,你娘就一直念叨着你,你也一直不回来!后来思念成疾,大夫说心病还需心药医,于是,我就跟你娘商议着,便有了他~
你弟叫刘望,我跟你娘啊,在家就望着你一世平安~
唉!你这孩子真是不孝,一去就是十三年,也不回家看看!你可知道你娘有多想你么!?”
“爹!孩儿不孝,让您跟娘担忧了~
弟弟!刘望,望儿来,哥哥抱抱!”
心生愧感,将刘望抱了过来。
小刘望本来有些抗拒,但被抱过去后,还是胆怯的说道“哥哥……”
刘翔宇笑着,摸着他的头
“真乖~小望儿,听话,长大了哥哥带你修真,爹,娘呢?”
听到修真二字,刘方将刘望抢了回去,瞪着刘翔宇
“胡闹!望儿,别听你哥瞎说~
修什么真?你要是敢带歪你弟弟,我找人废了你!别以为成为修真者就有多了不起!”
“嘿嘿……爹~我这不是说着玩的么~别当真啊!我娘呢?”
刘翔宇傻笑,自从看到刘方,总觉得他变了好多~但被他瞪了一眼后,心中喜道
“诶!对了,不瞪我不凶我,都不像我爹了~”
“看你这傻样~出去十多年了,也没个长进!怎么混过来的?”
刘方摇了摇头,而后咳嗽一声
“咳……!
你娘她身怀六甲,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了,正在房中休息,你一会儿见到她不要一惊一乍的,影响了胎儿。”
“什么~!又怀上了啊!?”
刘翔宇不淡定了,这自己在的时候,爹娘二十多年都没再生一个,自己一走,这三胎都要生出来了!这造人能力有点强啊,毕竟爹娘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呀!
“怎么!?你还不乐意了啊?
望儿,走,去告诉你娘,傻哥哥回来了。”
……
“唉……真羡慕!”
另一边,没去刘府,张书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心有万千感慨
“翔宇出门,有刘父刘母惦记着,而我呢?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唉……不知虎哥小雨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今夜的浔阳,热闹非凡,他走在曾走过的路上,想起曾同行的人,想起说过的话,想起经历的事。
“等我把自己能力再提上一提,就去找无量寺!如今,我应该能去得了~”
走着走着,他有些累了,他跳上屋顶,这里能看到远处的拍卖行与望宇楼,还有高高悬空的比试台。
他躺着,看着,突然脑海中传来一阵深深地倦意了,他没有驱赶,任由倦意蔓延。
“累了,就睡吧。”
……
“啊~!好舒服!咦~我不是在屋顶么?怎么下来了?”
一觉醒来,张书伸了个懒腰,却发现自己不在屋顶了,而且,周围散发着阵阵的臭味儿。
“我这是……掉进垃圾堆了么?”
环顾自身,他发现自己如今头发散乱,满脸灰尘,且身着破烂,臭味也正是从身上传出来的。
“卧靠!这是怎么了?被人洗劫了么!?”
他摸了摸身子,储物袋不见了,灵兽袋也不见了,连手上的储物戒也没了。
“等等……金丹呢?气海呢?修为呢?都没了?这是梦境?”
他发现,更糟糕的是灵力也都没了!自己变成了一个凡人。
“啊~!能感觉到疼痛!
这……这是炼狱十八篇的梦境么?!怎么会这样,我根本就没有修炼的啊!”
他愁眉紧蹙,如此真实的梦境,唯一的解释就是炼狱十八篇,但除了第一次,一直以来,自己也没有修炼它啊!
“先看看再说吧~”
他开始环顾四周,除了自己,这里满是垃圾,走出去一看,基本可以确定,这里还是浔阳。
于是,他寻找刘府,到了地方,府门前有位家丁正在守门,本应挂上刘府二字的牌匾,此时挂的,却是严府!
“咚!”
心中疑惑着,他欲进府查看,却被府中家丁砸来几两银子,砸到脑门。
“快滚快滚!死要饭的!老爷平日待你们也不薄啊!
明知今天三少爷新婚,还来添乱!”
“你误会了,我……”
他欲上前理论,却被家丁一脚踹开。
“呵!呸!别给脸不要脸啊!还上头了是吧?快滚,揣你我都嫌脏鞋子!”
家丁酝酿口水,不偏不倚,刚好吐到他的脸上。
“你们好不讲理!”
他怒了,欲反击,但此时的他没有灵力可驱使,而且身体还很是薄弱。还没碰到到家丁,就被他再度踹开,然后家丁又去取来一根粗壮的门栓,拿着门栓,不停殴打他。
他惨叫着,躲避着,疼得受不了,最后跑开。
“怎么了,这么大动静!?”
其刚走,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从严府走出。
“启禀三少爷!刚才来了只野狗,小的将其赶跑了。”
家丁低头,小声回答。
“嗯嗯,干的不错,将地面再扫扫,我马上要去接新娘子了。”
……
“靠!这是什么鬼梦!被打的是真的疼!啊~!
奇怪~这次的梦我是什么身份?怎么没人来认我?”
被打后,他蜷缩在围墙角落,身上的衣物本就破烂,挨了这顿揍后,更加不堪,连的地方都未能遮盖住,刚才像个普通乞丐,现在则像个疯子乞丐。
“你们看那,乞丐阿木又被人打了!”
“唉!活该!有手有脚的,却好吃懒做,你看他那模样,听说还自命清高呢!”
“哈哈,他活的狗都不如!你看,衣服又被打破了些!哈哈,屁股都露出来了!”
“别这样说他,我听说他是这里受了刺激,精神不正常,听说以前还是一个富家公子呢~”
“咦……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我要是他干脆撞墙撞死算了~活得受罪。”
……
不远处,一群生活在这里的居民指着他,议论纷纷,声音很大,生怕他听不见。
“呵!乞丐阿木~原来我现在的身份叫阿木~
哎哟,疼死我了!先得找个地方洗洗,然后换身衣服……”
他不理那些人,一瘸一拐的远离。
好在浔阳河还在,到了,他毫不犹豫的跳进去洗了洗,事后发现,也没有衣服可换,而原本的,又实在太过破旧,无奈之下,他只好全部撕烂,挑一些相对完整的布料遮挡住部位。
接着,他又将头发竖起,虽然如今的模样依旧狼狈,但起码看着像是正常人。
没有银两,他便寻思着挣钱,刚好附近一家客栈在招伙计,他前去询问掌柜
“掌柜的,您看我这样能在你店里当伙计么?”
“啧!看你眉清目秀的,怎么穿的如此破烂轻浮?你要当伙计么?包吃住,一月薪水一两银子。”
客栈的掌柜虽然嫌弃,但也没有拒绝他。
“行行行!我干!”
他点头答应,不管怎样,但起码吃住有了保障。
“真的?你叫什么名字?我可先说好了啊,干不满一个月,不发工钱。”
“行!可以!我叫张木。”
“嗯嗯,张木,看你可怜巴巴的定是个落魄人,谁叫我心地善良~走,我带你换身衣服,你这样子会吓着客人的。”
“掌柜的,店里生意怎么这么冷清?”
换上一身新衣服后,他一直在擦桌椅,却未见一个客人来到。
“你不知道啊?今天是严三公子与冯大小姐的婚礼,都去看热闹去了,要不是开着店,我都想去看看。”
“好吧……”
就这样,他在这家客栈里安顿了下来。
除了来的第一天,客栈的生意一直都不错,这样的日子忙碌又平静着。
直到有一天,客栈里来了两位贵客,打破了这种平静。
“诶呀!三少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这位是少夫人吧!?真是国色天香!少爷您今个儿吃点什么?”
客人未进门时,掌柜的便亲自迎了上去。他便是严府的三少爷,身旁的是他妻子。
三少爷道“好酒好菜随便上!”
“好嘞!您稍等~
张木!请三少爷与少夫人入座。”
掌柜的吩咐张书伺候,自己则入了后厨。
“好的!二位客官,里面……莹莹!不凡!是你们!?”
张书本在忙碌,过来看到三少爷与少夫人时,整个人都呆住了,这不正是蒋不凡与冯莹么!
“王木!不!你不是王木,刚才他喊你张木,你叫张木,对吧?”
三少爷同样惊呆,这个人不是死了么?怎么又出现了?
“王木!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你了你好久!王木!不要离开我了~”
旁边似冯莹的少夫人,眼泪狂涌,二话不说,上前紧抱张书。
“这……这什么情况?我是张木~但也有可能是王木吧~你不是蒋不凡么?她又是谁?”
张书一脸懵逼,不知如何是好。
“莹莹,你认错了!他是张木,不是王木!只是长得像而已!
王木已经死了!我亲眼看到的!”
三少爷欲将少夫人拉开,可后者根本不理会。
“不!我没认错!他刚才喊我了!他是王木!他是!他说过这辈子都不回离开我的~他回来了!”
少夫人涕泪纵横。
“掌柜的!你在搞什么?!”
三少爷怒,一脚揣翻桌椅,此时掌柜的端菜过来。
“不好意思三少爷!
哎呀!张木,你怎么回事!搞什么呢?快松开少夫人!”
掌柜的将菜倒掉,拿着盘子朝着张书狠狠拍下。
“你搞什么!?谁让你打人的!”
三少爷怒更甚,一脚踹开掌柜,道
“王……张兄弟你没事吧?不好意思,我叫严湖,这是我妻子冯莹,你的长相与她已故的哥哥实在太像了!抱歉了~产生这么大误会~
莹莹!别再执迷不悟了!王木在天上,也不会愿意看到你现在这副模样!”
少夫人不理会。
“唉……”
三少爷颤抖着叹息,而后将其敲晕抱着。
“不好意思,打扰了~这是十两黄金,当做赔偿,若是不够,可到我府上取。”
接着,他拿出十两黄金,塞到张书怀里,抱着少夫人离去。
“这……”
“哎呀!张木,你快走吧,我这小店装不下你!这里是一两银子,你这个月的工钱,走吧,走吧!”
三少爷走后,掌柜的立马将张书开除。
“我……唉~”
他无语,从头到尾,他都没弄清楚是什么个情况。
“冯莹还是冯莹~我是她的哥哥?蒋不凡成了严湖~那为什么他们都叫我王木?冯王木?
唉!真是头大!这次的梦境怎么这么乱!我得想想怎么脱梦!
对了!囚字!”
出了客栈,他拍了拍脑袋,买来笔纸,然后写下一个囚字。刚好此时一个捕快在身边路过,他拿给他看
“兄弟,这个字你认识么?”
捕快拿着囚字,笑道“哟!同行啊?新来的还是外地的,我咋从来没见过你?”
“你能看到囚字?”
他这次是真懵了!能看出来?
“不然嘞?”
他转身离去,询问他人
“这位大叔,你帮我看看这是什么字?”
“囚字啊~年纪轻轻的,怎么还不识字呢?”
“囚啊!”
“囚字。”
“囚牢的囚!”
……
紧接着,他又问了很多人,得到的结果令他崩溃。
“不是炼狱十八篇的梦境!那我这算什么?”
他喃喃自语,一时不知何去何从,但心中仍然坚定,就算不是炼狱十八篇,也一定是梦境!
一天,一月,一年,两年,十年……
十年过去了,浔阳城中又多了一个疯乞丐,他精神恍惚,嘴里经常叨念着“梦境,是梦境!”
直到有一天,一个老者找到了他
“太子!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没事,太好了!太好了!”
老者是这个国家的忠臣,他带着他,回到他的的家,王都皇宫。
他告诉他
“这个国家叫王国,你是王国的储君太子,王木!老王驾崩,你因受奸臣陷害,沦落至此。”
他沉默不理会,因为心中依旧相信,相信自始至终,这是一个梦,梦终究会醒的。
老臣不弃他,与其他忠臣倾尽全国之力为他治病。
“不是梦!原来不是梦!
是梦!呵呵……原来张书才是梦!”
三年,他的病终于治好了,他醒了,也几乎疯了,因为想起了一切,想起他是王木,想起他与冯莹严湖的点滴!
他回去偷偷看他们,却看到严湖抱着一个小孩的场景,他知道,过去了,错过了,没有了。
他回到他的皇宫,开始面对现实,他忘了他们,继承了王位,管理着他的国家。
国家越来越昌盛,他却越来越孤独。
在大臣们的督促下,他有了很多女人,也有了很多子女,子女越长越大,他越活越老,越老就越发怀念从前。
从治好病到现在,已经五十年了!最近,他时常梦见那段找回的记忆,他想回去看看。
“参见王上!”
回到浔阳,严府已经落寞了,严湖拖着年迈的身子出来接驾。
“严湖~她呢?”
“她?她走了,大概有十年了吧~呵呵……走之前,念叨的,是你的名字!”
他闻言,更苍老了。
“我想去看看她。”
他们来到他与她初见的地方,这里有两个墓碑,一个是冯莹的,一个写着严湖。
“嘿嘿……下辈子,我会比你先遇到她的。”
闻言,他流泪了。
“喝点吧,暖身子。”
严湖递给一壶酒。
他欣然接受
“我曾经做了一个梦,梦见这个世界只是一个囚牢,你看,这囚字多像啊?人啊,都活在匡里。”
严湖摇头
“王上老了~这是人字,囚字还差一口呢!”
“什么?!”
他震惊。
“王上,囚这么写……”
严湖写了一个给他看。
他盯着严湖写的囚字。
眼睛开始模糊,一股倦意来袭,他闭上了眼。
“醒了?”
再睁眼时,他躺在屋顶,天,刚亮。
“我是张书,王木才是梦境……”
他很平静,感受着体内的气海,金丹与灵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