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我琪乐就算是死,也不可能下嫁给你这个伪君子”
琪乐怒言愤恨,银牙都快咬碎了,但她却是万般无奈,不过她却不难看出来,这曹邢已经跟她翻脸了,真实一面尽显的曹邢,会是如此的可怕“死”
闻言,只见曹邢轻蔑一笑,“如果什么都能以一死了之来摆脱,那就好办了。”
“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你若因为拒绝我而死了的话,我想你定氏一族,必会受到我曹氏一族的谴责,因为你定氏一族的人,根本没把我曹氏一族放在眼里到时候,不但这苍州边境祸乱将起,我想曹氏与定氏的真正矛盾,也会全面因你的死而爆发”
“你”
面对曹邢的这番话,琪乐竟无言以对,心头更是慌乱如麻、愤恨至极,因为她即便是想以死来摆脱心中的困苦,都没有资格。
因为现实就是如此残忍,而曹邢所言之话也并非虚假,如果她真的是为了拒绝曹邢而选择了自尽的话,那这定氏与曹氏一族的边界争端,必然会立马开启,所牵引出来的后果更会不堪设想一旁的苏昊,虽然对于曹邢这个人,乃至其言语非常反感,甚至想要帮着琪乐插言两句,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选择了沉默。
毕竟这二人的一纸婚约,乃是关乎着圣界两大人族之间的矛盾,这已是一件根本无可争辩的事实最关键的是,这事也压根就不关他啥事,他又岂好插言什么
“本宗岂能容陌生人栖息”
就在这时,只听院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冷厉而又愤怒的呵斥声与此同时,可见一名身材清瘦,且生有一头灰色长发的老者,怒气匆匆地走进了院落中这老者头悬一枚褐黄色道印,他人虽看似清瘦,但他那一身的气场却是尤为慑人确切地来说,这是一尊修为处在圣王境一阶的至强修士,纵是一身王者之气尽数内敛,但在他身上所萦绕的那一股无形气场,却是难以遮掩,所过之处,好似虚空都要被凝固,无不令其人心,滋生出一股难以仰治的压抑之感而紧随这名灰发老者身后的还有一人,那人正是张鲁毋庸置疑,这位气势迫人的圣王,定是这张鲁去请来的“见过三长老”
眼见老者前来,只见曹邢主动迎步上前,且一派恭敬地给那老者行了一礼老者正是这混元宗德高望重的三长老、梁金“曹世子不必多礼。”
梁金摆了摆手,扫了几米开外的苏昊一眼,同时目光扭转又看向了琪乐,疑问道:“老夫听人说,郡主带了一个受伤的陌生少年入宗,说的应该就是此人了吧”
从这一声曹世子的称呼中,便不难让人听出,这梁金似乎与曹邢之间的关系很不错。
“他名叫苏昊,之前由于伤势过重,故此我便将他带了回来,在此修养。”
琪乐坦言回应,且问道:“不知三长老来此所谓何故”
“郡主可知,这混元宗的宗规,是不允许任何弟子接待外人入宗的”
梁金蹙眉疑问,满脸不屑地又瞟了苏昊一眼,语气自然加重了三分,道:“况且,这还是个外来的陌生男子”
“三长老是来赶人的么”
琪乐反问道。
而且她还冷冷地瞪了一眼,那一脸带着冷笑之色的张鲁一眼,心中愤恨莫名“郡主的身份,虽不是宗门一般弟子所能比,甚至连老夫都要敬你三分,但这宗门内历代以来的规矩,可不能因此乱了,不然难以服众。”
梁金一派正经地说道:“既然此人现在伤势已经无恙,那他也可以离去了。”
“我”“你别说话,只管给我老实待在这里就行”
苏昊本想说点什么,但他的话却再一次被琪乐给打断了,而且还是相当霸气地打断随之,只见琪乐淡漠言道:“本郡主已决意将此人留下来,还请三长老无须在多言。”
“留下他”
只见梁金的脸色当场便沉了下来,“老夫倒想问问郡主,你这样做的目的何为”
“没有什么目的,只是觉得此人很顺眼而已。”
琪乐说道。
“仅仅只是顺眼吗”
梁金摇头一阵冷笑,又道:“老夫试问一下,郡主留一陌生男子在自己的院落居住,难道就不怕招来闲话,以及伤及到你这未婚夫曹世子的心么
还有,这件事倘若要是传出去了,郡主觉得世人会如何看待你
三王爷的脸,乃至整个定氏皇族的脸,又该往哪里搁”
这一连窜疑问,可谓是句句诛慑人心“如何看待那是别人的事,与本郡主没有任何关系。”
琪乐淡然回应,随之又道:“不过我要提醒三长老的是,在你没搞明白事情之前,你最好别拿我父王,乃至整个定氏皇族的脸来说事。”
“还有,你虽是这混元宗的三长老,但你可别忘了,你也不过只是我定氏一族中的一介外人罢了,即便是在这混元宗内,你也没资格来管本郡主的事”
“你”闻言此话,梁金恼怒莫名,因为这琪乐的这一席话,就犹如一柄柄利刀扎在他心,甚至令他有些无言以对是了,他虽为混元宗的三长老,但终归说来,他也不过只是一介外族人士,一个早年进入混元宗修炼的修士而已,能够有今日的成就,这也完全是拜于时间的累积,乃至定氏一族所赐论实力,梁金肯定能视琪乐为蝼蚁,甚至在他眼中连只蝼蚁都不如,但此女毕竟乃是定氏皇亲,而且乃是定氏三王爷定玉兴的掌上明珠,他也只能将这口气硬憋进肚子里“小子,老夫不管你是何来历,你最好在我宗宗主现在还不知情的情况下,赶紧离开此地,免得惹来麻烦”
下一刻,只见梁金将目光乃至矛头,全部对准了苏昊,好似巴不得将苏昊生吞活剥了的感觉事实上,他来这里就是受张鲁所托,来赶走苏昊,但他却万万也没想到,这琪乐就好似着了魔一样,竟会如此地袒护这个外来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