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有所不知。”
凌北愣了好半响,这才缓过神来,且一脸尽显苦涩之意地笑道:“能饮下她茶之人,别说解这区区黑祸,纵是化道都不成问题,造化可谓是无穷之广啊而我在年少时期,便有幸遇见过她一次,并且还得到了她的几言点拨,也正因为如此,后来这才有了我的成道之途啊”
“不过遗憾的是,我虽然与她有缘一见,但我也未能品过她的茶。”
凌北补充道:“而牢头却也能有缘遇见她,而且还主动受到了她的邀请,这当真是万古难逢的一场造化啊”
“唉算了算了,你还是别说了,你越说我越难受”闻言凌北的感叹,苏昊的心里莫名地有一种难受之感。
这就好比一个穷得连锅都揭不开的人,忽然遇到了一百个亿降临跟前,但那个穷人却不认识那是钱,反而还将那些钱给丢掉了这不就是一个典型的蠢蛋么
而当这个蠢蛋意识到时,一切都来不及了,因为他已经错过了。
说白了,苏昊当时那也只是太无知,根本没听说过道母的故事,故此才会错过这场莫大的机缘。
能让一尊道灵都感触颇深,甚至感到惊叹的人物,可想而知、这道母的来头有多大
苏昊此刻的那个愧疚心情,估计也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了“还是说点现实的吧”
苏昊摆手一叹,随之问道:“这除却道母茶之外,还有没有其它办法,助你清除体内黑祸”
“别无他法。”
凌北黯然摇头,随之道:“至少在我已知的解救方法中,也只有道母茶了。”
“天晓得那道母去了哪里”
闻言此话,苏昊莫名地便陷入了一阵沉思要知道,他若能找来道母之茶救了凌北,那也就以为着救了小盾,这绝对算得上是一件双全其美、且一箭双雕的好事。
可悲剧的是,任谁也无法得知,那道母的确切下落。
沉思了半响,苏昊旋即再次看向了凌北,疑问道:“我若找不来道母茶给你,你应该也不会有事吧”
“我能从沉睡中醒来一次,很不容易,这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
凌北摇头回应道:“当然,这也得感谢之前的那位看守者,替我克制住了体内的黑祸,故此我也才能熬到今日,直到牢头你的出现。”
凌北这话虽然说得很委婉,但无不是在表明着,他能活着的时间不多了。
苏昊自然明白其意,而他的心头也是沉重不已,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任务又来了,最关键的是,这还是一个令人根本无法顺利完成的任务“我有个建议。”
沉思了半响,苏昊这才说道:“你不如也按照妖帝那样的方式,将道体抛弃,以元神附体它物重新修炼吧这样的话你就无需担忧性命。
而你后期修炼所需要的药材,我帮你提供便是。”
“而至于力天盾所需要的道灵精血,这也只能暂时搁浅了,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苏昊补充道。
如今之计,貌似也只有先让凌北舍去肉身,才能活下来了。
在苏昊看来,他能保证监狱里的人不死,这才是最为重要的,因为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这些老鬼的命还在,那也就意味着他们还有重归巅峰的那一天。
而这一切,也不过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罢了“牢头所言的方法我自然明白。
但可惜的是,这借元附物的方式,对于我根本行不通。”
凌北摇头,又道:“简单来说,我的修炼方式很特别,元神与道体乃属一体,如果我舍弃道身的话,那也就意味着,我的元神也会消失。”
“卧槽哪有元神与道体不能分开的”
闻言此话,苏昊心都凉了半截,他甚至很不理解,凌北所言的那种特殊修炼方式“我也不知该如何与牢头解释我的修炼方式。”
凌北说道:“如果能以元附物重修的话,我恐怕早就施行了,也不会拖到今日。”
说白了,凌北现在如果没有道母茶助他,他就注定只有一死,因为他的体质太过特殊,与其正常的修炼者完全不一样,元神与体魄无法分离。
这对于苏昊而言,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难题“牢头也别为难,生死有命,我凌北活过亿古岁月,能从断古时代走到今天,这一生也算是值得了。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勇气去面对它的人而已。”
凌北一阵感慨,旋即又道:“而我这一生中,唯一最后悔的也就只有一件事,我还没有杀够本血域的那帮畜生。
如果上苍能再给一次机会,我定杀它血域一个朗朗乾坤”
凌北的这一席话荡在苏昊的耳中,极其地不是滋味,因为这家伙,好像已经是在给自己留遗言了一样
而且这遗言还留得如此的悲壮,如此的令人难受不过从这一点也能听出来,凌北绝对是一个在断古时代中的无上英豪,一代猛人“行了行了,你这还没死,就先别给我哔哔那些丧气的话。”
只见苏昊摆了摆手,且一脸严肃地说道:“你若没杀够本,就好好的给我活着,而至于那道母茶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实则苏昊的内心,早已被这家伙的一席悲壮言语给打动,因为他这辈子最敬佩的就是这等盖世硬汉、绝代英豪最重要的是,这监狱里的任何一个囚犯,都绝对不能有事这是之前的那名看守者的交代,这也是他内心深处,早已定根的一种职责,再难也要坚守,只要他还活着,那他就必须承担下去找不找得到道母茶他也不知道,但他还没去试过,他又岂能轻易放弃
要知道,以前他替荒齐寻找长生草、乃至给鲁西寻找生命之泉之类的事,也没有任何盼头,但他终究还是完成了,并且将这些老鬼一一从绝境中给救了回来血河之女虽不好寻,但她毕竟还存在于世间,这也就说明他还有希望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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