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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七章 要举高高(四更)

    容忌淡淡扫了一眼挤在我身前七嘴八舌的将士们,问道,“本殿很老?”

    将士们自知失言,瑟缩着脖子,连连摇头,“殿下俊美无俦,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实乃我等的榜样!”

    容忌指着刚才笑我们像父女的将士说道,“你,三天内,将八十万将士的资料抄录下来,送至且试天下。”

    将士傻了眼,三天内,抄录八十万将士的资料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哭丧着脸,当场晕厥过去。

    将士们见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也就只有铁手,还在一旁笑道,“殿下,你可别不爱听啊!小嫂子这么小,你还让她怀了孕,应该很辛苦吧!”

    容忌抱我下了矮凳,随手将我扛在肩上,瞥了一眼边上的铁手,“嫉妒?”

    铁手吃瘪,“嫉妒倒谈不上,羡慕是实实在在的。”

    我探出头,朝他勾了勾手指,“走!带你去找媳妇儿!”

    铁手嬉皮笑脸地跟上,“还是小嫂子疼我!”

    我看着铁手的手,问道,“可以让我看看你原来的手吗?”

    “还是算了吧,太丑,怕吓到小嫂子。”铁手抗拒地将手放至背后。

    我从容忌怀中跳下,扯过他的胳膊,直接将他两只天外陨铁锻造的假手取掉。

    铁手看了我一眼,又将手缩了回去,“是不是很丑?”

    我一只手放在他额前,为他疗着伤,“别动!”

    铁手讶异地看着我,“小嫂子,你会治愈术?”

    我点点头,就是不知道他这断了近万年的手,能不能被治愈。

    耗费了大量的心神,他光秃秃的断手,一点点变长,细嫩的手指萌出。

    他欣喜地看着自己的手起死回生,红着眼眶将我搂入怀中,“小嫂子,谢谢…”

    容忌二话不说,走上前对着他的臀部,就是狠狠一脚。

    铁手吃痛地哀嚎着,飞出数十米远。

    容忌护在我身前,不满地看着他,“她不是你能碰的!”

    铁手低下头,欣喜地看着恢复如初的手,轻轻吻着自己的双手,“小嫂子赠手之恩,铁手没齿难忘。”

    “举手之劳而已。”

    我转过头,将双手挂在容忌脖颈上,“刚刚耗费了好多神力,累死我了,想要容忌举高高。”

    容忌看了眼尚未黑透的天色,原本并不想答应我。但他看着欣喜若狂的铁手,打心眼底是为他高兴的,因此便顺了我的意。

    他抱起我,将我放至他的肩膀之上,“抓稳了。”

    我点点头,搂着他的脖子,低下头亲吻着他的发心,“什么时候,我要是长得比你还高该多好!”

    容忌顿住脚步,抬头看着我,“你现在就很好,小巧玲珑。”

    “我也想变高些!哪天带你出门儿,人家要说我们是母子,那我多有面子呀!”我又啄了两口容忌的嘴。

    再好看的人,天天看也该厌倦了。但不知为何,我越看容忌,越觉得他俊美无俦。

    容忌满头黑线,“歌儿,我觉得你要是再说这种话,我极有可能将你就地正法。”

    我双手捂住他的嘴,气定神闲地劝着他,“大家都说我小,你就不能看在我小的份上,让让我?要是真不想让我,那也要顾及我肚子里的小宝贝呀!”

    铁手捡回了由上古陨铁锻造的假手,套在他的新手外面,眼里的亮光如璀璨星河,足以点亮渐渐昏暗的天幕。

    等我们行至栖梧宫,天色大暗,扫把星已经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铁手一瞥见她,就将她搂入怀中,取下一只铁手套,用他新萌出的嫩手摸着扫把星的躯干,“啧啧啧,许久没摸过女人的身体,这感觉妙不可言。”

    扫把星变成人形,睁开眼就看到铁手放大了数倍的脸,哇得一声尖叫着,“登徒子!”

    铁手更加爱不释手地搂着扫把星,“你最好乖乖躺着,让我好好感受下女人柔软的身体。否则,我就带上铁手套摧残你。”

    我睁大了眼,想不到铁手直接起来,比容忌更甚,“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扫把星朝着我求救道,“太子妃,救救我这把可怜的小扫把!”

    我从容忌肩膀下来,轻咳了一声,出言制止了铁手的兽行,“你这样,会吓跑姑娘的!”

    铁手悻悻地松开扫把星,帮她理了理衣襟,“小扫把,挺好玩儿,”

    扫把星连滚带爬地跑向我身后,“太子妃,扫把星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我微微笑道,鼓励她勇敢些,“你要是不喜欢铁手触碰,就打他,打到他不敢动你为止。”

    “我做了七世的扫把,无数人的手触碰过我,铁手的莽撞我不喜欢,但还不至于要对他大打出手。”她如是说着。

    铁手明显有些不高兴,“以后,你就做我一人的扫把,不要再让其他人触碰。”

    扫把星不明所以,白了他一眼,又缩回我边上,“才不要。”

    “呜呜呜呜…”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啼哭声。

    其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扫把星又变成了一只扫把,躺地上挺尸。铁手随手将她拾起,抱在胸前,“以后,我保护你。”

    我走近池塘边的枯树,看了眼便觉得枯树下不可能埋有尸体。倘若真有尸体,枯木该萌出新芽了。

    “声音,好像是从屋里发出的。”我指了指沁奴曾经的卧房,循声而去。

    头顶上,是被扫把星打扫得一尘不染的匾额,上头“金屋藏娇”四字现在看起来无比讽刺。

    我刚跨入门槛,女人的啼泣声就戛然而止。有一双冰冷的手忽然搭在我的腰上,惹得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谁!?”

    转过身,卧室的门砰得一声被关上,而容忌,显然还未跨入屋中,就被锁在了门外。

    腰上那只手,突然消失。

    我狐疑地转过身,正巧对上披着素色麻衣的沁奴阴涔涔的眼。

    “沁奴!你没死?”我讶异地看着站在我面前完好如初的她,下意识地护住肚子。

    “桀桀桀桀…”她突然发笑,嘴角都咧到了耳后根,看样子十分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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