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耀确实可以提前打败向乾阳和易问天,但他没有这样做。聂飞能够看出来,说明聂飞眼光不错。
“那只是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我不想让他们太清楚我的实力。”
聂飞明了。
“让他们怀疑你已是罡劲后期,却又不确定。让他们对天洪帮心有忌惮,不敢再对天洪帮动歪心思。如果他们确定你是罡劲后期,也许会导致东鹰帮与五元门真正联手。”
耿耀点头“不错。聂飞你有头脑,若是将来当上帮主,不会轻易被人骗。当帮主,不仅要武功最强能服众,还要有脑子会算计。哪怕不算计别人,也不能让别人算计。否则自己死不要紧,还要害死整个天洪帮。”
耿耀又叹气道“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想让秦龙知道。我没有把握打赢他,就不想让他知道我已对他有威胁。如他知道我是罡劲后期,说不定会联手武林世家,将天洪帮铲除。然后再用计对付我。”
“来,我用刚才向乾阳和易问天的招式与你打一遍,看你能不能应对。”
耿耀这是要指点聂飞武功,这让聂飞对他心生敬意。原来他还怀疑耿耀骗他出来,是图他的甲衣和宝刀,现在看来是他自己多疑。
两人在山顶上对练,耿耀又向聂飞传授一些武功心得,第二天两人才下山离开。
易问天下山后,行出十里外找了个地方运功疗伤。也是第二天,他才启程返回五元门总舵。
不想,一人拦在中途。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先他一步离开的东鹰帮帮主向乾阳。
向乾阳离开后没有回东鹰帮总舵,而是在易问天回五元门的路上边疗伤边等易问天。
“你特意等我?”易问天没想到向乾阳拦路,不过转念一想就知道向乾阳是想问他与耿耀比武的结果。
“谁赢?”向乾阳说话不客气,直接就问。
易问天输了,被向乾阳这样拦路直接问结果,心里不痛快。但想到向乾阳同样也输了,气就顺了一些。
“我输了。”
“几招?”
“百招过后。”
“也是百招过后?”向乾阳沉默一会儿,道“你不觉得有点巧?”
想到耿耀敢带聂飞前来,易问天道“确实有点奇怪。”
向乾阳说“我与他对战中,并没有觉得有问题。可是我下山之后,越想越奇怪。耿耀与我对战,似乎游刃有余。”
易问天道“可我在旁边观战,没看出问题。我与你对战,亦是如此。我是五百招后负于你,耿耀能在百招后胜你,已是比我强太多。难道你认为他能在百招内胜你?”
“你我之争,心里都有数,不可能拼全力,要留力与耿耀对战。若是你想拼,或许输的是我。”向乾阳说“难道你没有感觉,耿耀能在百招内胜你?”
易问天沉默,他在回忆,回忆与耿耀对战的过程,回忆几遍后,他有点承认向乾阳的话。
“确实,他有百招内胜我的可能。如果不是你这么说,事后再回忆,还真没注意到。不过,也只是可能而已。你拦下我,就是想说这些?”
“我要确定,耿耀是不是真的比我们强很多。”
“如果真像你说的比我们强那么多,估计耿耀已经是罡劲后期。这可能吗?”
“罡劲后期,京都那位应该也是罡劲后期吧。”
易问天道“你我在耿耀来之前先打过一场,也许这才是我们输给耿耀的原因。他应该没有突破到罡劲后期,不过就算不是罡劲后期,估计他也是罡劲中期的巅峰。”
说完,易问天绕过向乾阳继续赶路,留下向乾阳看着他的背影消失。
不管耿耀是不是罡劲后期,易问天都要赶上耿耀。此次决斗他输了,只能认栽。他不
会与向乾阳联手对付天洪帮。就算灭了天洪帮,东鹰帮与五元门也会损失不少。这样的情况,只会让那些武林世家高兴。那些武林世家甚至会联手将东鹰帮与五元门灭掉。
他相信耿耀也清楚这一点,所以耿耀不会轻易对五元门和东鹰帮展开全方面大战。
他们三人决斗,用拳脚不用兵器,就是这个道理。
通过决斗解决问题,避免手下人死太多。但是决斗不用兵器,最大避免被杀死。
他们中只要有人被杀死,都会导致整个帮派内乱。这个时候不管是东鹰帮还是天洪帮或者五元门,都会迫于帮内压力,对内乱的帮派发动攻击。
还有武林世家,也不会放过那样的机会。
所以三人约战决斗,不会让其他人参与,决斗的地址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就怕泄露出去,被武林世家的人趁他们受伤,将他们杀死。
“哼!不就是输了半式,何必耿耿于怀。”向乾阳离开,回东鹰帮总舵。
荒龙镇在虚州的最西端。再往西就是沙漠与戈壁,还有炎朝的国界,国界那边是陀逻国。
虚州的最西端,很荒凉。据说就是龙来到这样的地方,也会饿死。所以这个炎朝最西北的镇,叫荒龙镇。
这个镇没什么油水,东鹰帮与五元门都不会来争地盘。在这里开坐口,连刀手都养不活。
聂飞与耿耀离开虎牙山后没有回总舵,按耿耀的要求直接前往荒龙镇。他也不知道,梁飞真的在第二天打赢那些挑衅的精英刀手。
荒龙镇与其他地方的镇不同,这样在沙漠边缘的镇,镇子周围都会砌有土墙挡风沙。
日落前,聂飞骑马来到荒龙镇,看着镇东门那旧得有点变色的幡旗,聂飞走进荒龙镇。
幡旗上的字自然是“荒龙镇”三个大字,木门大开歪在一边任人出入。据说这样的木门用来阻挡土匪进镇作恶,此时木门已坏挡不了人。
一入镇内,街道两旁的人全都看向聂飞。打量着聂飞是什么来路,有没有钱。
来到镇中心,聂飞终于看到一家客栈。那幌子在风中摇摆,上面是“荒龙客栈”四个大字。
聂飞将马拴好,走进客栈。里面一个掌柜在柜台上用手撑着下巴打盹,一个伙计在桌子上,趴着睡觉。
没人,很清闲。这样的荒凉小镇,没有多少人来。
聂飞随便挑了张桌子坐下,从桌上的茶托拿起一个倒放的杯子,又拿起大茶壶将里面的茶水倒入杯中。
凉的茶水,喝起来有点苦涩。
“掌柜的,可有酒肉!”
掌柜和伙计同时被惊醒,看到聂飞已经坐在那里,掌柜连忙点头道“有有有,客官,有酒有肉,来多少?”
那伙计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走到聂飞的桌旁,取下肩膀上的抹布,将聂飞的桌子擦干净。
“客官,来几壶酒,几斤肉?我们这儿只有羊肉。”伙计弯腰问聂飞,眼睛瞄了瞄聂飞腰间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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