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各自盘算着、计较着,不预在此逗留。
修士们各有心思,见着张继国身上冒出的黄色气体纷纷后撤。在没有弄清解读之法前,也离的远一些。事先准备好带学生前往地下灵石矿的修士,更是祭起飞行法器直接将人拖走。不知是为了早些通知自家门派的主事人关于张蕊的事,还是担心万一走的慢了沾染上莫名毒素则是没人能说得清。
破空声四起,在邓教官为代表的普通人众目睽睽之下,山顶上的修士将他们带来的学生们全部带走。
看着原本拥挤的山头片刻间只剩下自己一行成年人,众人心中唯有一个想法,原来世上真有仙人!
张继泰与张继国面面相觑,“现在怎么办?”
尤其是张继国,无缘无故惹上了一身毒疮,心情十分不美丽。
“先下山,去彩云观问问。”张继泰说,他可没忘记那个飞走了的道姑和那个长的很帅的男人说过的话。
等两人打定主意,抬头,发现山顶已经没了旁人。邓教官等一行人令行禁止,速度也快的惊人。在张家兄弟两眉目交流之时已经跑步下山去了。
山下彩云观,云海立在青姑面前,严肃着脸问“最近半个月中你是否见过张蕊?正是这张照片中的人。”
他将自己的手机屏幕翻转过来,给青姑看。
照片中,是张蕊曾经在凉水镇中心完小与向雪儿、李兰兰一同拍的毕业照。
青姑蹙眉,“道友这是何意?”
青姑自然能够认出照片中的张蕊,毕竟半天前她还见到了本尊,与照片中的人别无二致。
“张蕊与协会有些误会,如今我们正在寻她。听说,张蕊半月前层两度来到彩云观,且与你徒儿关系匪浅。因此特来向青姑打听一二,还请行个方便。”云海说。
青姑敛目,“频道不知你说的是什么。”
以前从不见协会或者其他人来到彩云观,如今一个两个三个的都来她这里问东问西。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她已经接待了三波修士。是感觉她青七姑没有筑基,好欺负吗!
刚开始她还有些奇怪,如今早明白,这些人摆着各种脸孔不过是为了张蕊手里的灵石。
灵石矿说起来还是张蕊先发现的呢!谁先发现,谁取走其中机缘,又不是盗取了他们储物袋里的宝贝,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云海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样子,道“实不相瞒,张蕊的母亲云烟乃是我门中人。故人之女,我们能够照拂的,定然是要照拂一二。”
听到这话,青姑这才抬眼看了云海一眼,对他所说将信将疑。但她之前已经听到了张家人祭炼血引铃寻找张蕊的事情,如今面临张蕊母亲一边的势力,实在是有些不好决断。
“前辈,不是频道与您为难,实在是不知她去向。这半刻中时间,已经来了不少同道中人,每一个人都是问同样的问题。频道实在是……爱莫能助。”
说着,她又指了指天空中急速朝着彩云观飞来的遁光,道“看,又有人来了。”
青姑说着,对云海微微躬身行礼,“频道有新客人需接待,便不远送了。”
云海看了由远及近的遁光一眼,认出来人乃是张家老祖无疑,顿时感觉心中有些堵的慌。他也不忙着走了,硬是死皮赖脸的守着青姑与张家老祖会面。
果不其然,青姑面临张家老祖,与对云海的态度别无二致。依旧是那般云淡风轻,连垂暮的那个表情,眼神压下的角度都无甚差别。
一问,一答。
又是一番寒暄后,青姑恭送张家老祖出道观。
看着张家老祖一无所获,得到的消息与自己的别无二致,云海这才宽心许多。
“云道友,听闻紫天道观的卜算之术了得,既然道友也是寻我张家那不成器的子孙,不如你我联手?”张家老祖见果真问不出什么来,便与云海搭话。
“张前辈严重了,不过是卜算小道罢了,时灵时不灵。当不得您的夸赞……”云海拱手,对张家老祖行礼。
传说,这老怪物已经是活了千八百年的人物。他称上一声前辈,倒也无妨。
“云道友莫要妄自菲薄,老夫知协会对名下修士自有有一番感应之法,加之道友的卜算之能,寻到张蕊的机滤自然很高。但老夫手中却是有血引铃,若你我联手,想必能够尽快找到张蕊才是。”张家老祖说着,手掌摊开,手心中一串血红色的铃铛出现。
见到血引铃,云海与青姑纷纷变了脸色。
云海这可是个要灭人满门的及其阴毒的法器,没想到竟然会在张蕊自家老祖手中炼制出来。
青姑血引铃竟然这么快便炼制成功了!幸亏张蕊走的恰逢其会!
正当此时,铃铛无风自响。三人顿时顺着铃铛所指看去,山路尽头,两个人相互搀扶着走来。
正是张继泰与张继国兄弟两人。
“老祖!”张继国远远看到立在彩云观门口的人,眼中顿时换发了神采。甩开张继泰,一阵风似的朝着张家老祖狂奔来。
张家老祖却看也不看满含希望朝着自己飞奔而来的人,只是对云海伸手做请“不是说张蕊最后是与她徒儿一同去了z市吗?我们且去问问看,有血引铃在手,想必她是跑步了的。”
两位修士御剑飞行,瞬间便只剩下天边一道残影。飞剑破开的云层,露出一条浅浅的线来。若不是亲眼看着两人飞上天空,大约会以为不久之前天空有飞机飞过。
张继国跑到彩云观门口时,已不见了张家老祖的身影。他扶着彩云观大门气喘如牛,一张脸苍白中萦绕着缕缕黄色烟雾。一股明显的异味从他身上飘出,让人无法忍受。
青姑皱了皱眉,直接略过张继国脖子上冒着黄色气体的毒疮。转身,彩云观大门徐徐关上。
“喂!你什么意思啊,开门,给老子开门!”张继国见老祖不理会自己飞走了,而彩云观大门又在自己面前关上,顿时怒不可遏。他一边锤门,一面高呼。如同一个想要迁怒,却又被人无视的跳梁小丑。
青姑的发丝被风儿吹起,在半空中打个旋。“张蕊,希望你逃过此劫。”她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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