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王伟仿佛缓过来了一口气,口中咳嗽着,吐出一口血来。
神志略微清明,便挥手,一排傀儡凭空出现,将他团团围住。若有谁想不顾一切上前对他做点儿什么,也要先问过他身旁的傀儡答应不答应。
这也得益于修士们担心被秘境吸进去,故而躲的距离有些远,因此给了他时间。那些不顾颜面,朝王伟冲去的人还未到人家身前便被傀儡阻挡了去路。
他们举着武器有些尴尬,朝傀儡出手不是退回去也不是。
一旁看的尴尬症都犯了的江山摇头,啧啧道“面临那么多虎视眈眈的眼神,他又哪里能够安心的晕厥。这些人都不带脑子出门的吗?现在好了,成了小丑,真是丢脸丢到紫苏秘境门口了。
面临四周人们的火辣辣眼光,冲上前去想要动手的修士眼珠一转拉上众人道“他们最后出来,见到了什么好东西,你们莫非不好奇吗?咱们也不是有意抢夺他们的机缘,就是问一问又何妨?”
话头转的弧度堪比脑筋急转弯,周边修士明明知道那些家伙是冲着王伟的储物袋而去,听闻这番话后却也不得不钦佩他们脸皮的厚度。
正当此时,傀儡王昌龙大师从天而降,率领着一干傀儡大军便出现在王伟身前。
“是谁要对我徒儿不利!”昌龙眼神扫向面前诸多修士,他虽只是一个炼气巅峰的修士,却没有任何人敢小觑。
“昌龙大师,您误会了。”包围王伟的修士们赶紧拱手作揖,“我们不过是看令徒情况不妙,想要看看情况顺便问一问秘境中最后出了什么事。”
他们哪里敢对傀儡王不敬!可不是谁都有那个狠心和毅力将自己筑基期的修为废掉,从头开始修习傀儡术。更何况,昌龙大师的傀儡,隐隐已经有要突破筑基期的实力了。
昌龙长袖一拂,“那便不需各位费心了。”
说着,就要带着王伟离去。
“傀儡王请留步。”一个声音突兀出现,阻挡了昌龙大师的动作。
众人回头,就见云深、云海两人调息的阵法禁制波动,里面走出一青一白两道身影来。
“昌龙大师高风亮节,还请救天下苍生于危难。”云深与云海竟同时对傀儡王行礼。
“哗”
周边所有修士吓呆了。
莫说紫天道观的名气,在修行者协会中的地位。就说云深、云海师兄弟两人筑基期的修为,朝着炼气期的昌龙如此这般行礼,却是太过出人意料。
傀儡王昌龙却是侧开了半步,躲开两人行礼。
“两位这番举动有些过了。”他说。
“昌龙大师还有在场诸位,想必已经对秘境中情景有所了解。如今凡尘界面临了最大的危机,有人妄图用陨神阵攫取万万生灵的性命,我辈修士匡扶天下义不容辞。”云海团团拱手,道。
转而看向傀儡王昌龙大师,说“傀儡一脉对抗血祭台下的怪物,最是得力。希望昌龙大师以天下为先,以扩大傀儡一脉为任,广开山门。”
云深拂尘一甩,道“紫天道观,从今日起,大开山门广收门徒,望诸位有能力的道友共同出力。”
原来,云深与云海两人在阵法中已经有了这番想法。见傀儡王出现,回响傀儡王的徒弟使用的傀儡便能够与那怪物相抗。那么只要昌龙肯出手,他们这方又能多出一些力量。
毕竟,无痛无觉的傀儡和怪物最配了,血肉之躯的若要和那些家伙硬碰硬实在不是个事儿。
听得这话,周边修士皆心中震撼。
修士们传承虽没有缘古时那般敝帚自珍,却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机会拜会山门。最为典型的便是紫天道观,他们收徒乃是卜算出有缘人后派遣师门弟子前往与那有缘人及起佳人沟通后这才会收入门墙。若无卜算结果,即使有人带着灵根、悟性俱佳,丹药、灵石丰富的优质弟子前往也无法。
紫天道观门人虽少,却架不住紫天道观每一名弟子皆是惊才绝艳之辈!故而,想要拜入山门的人比比皆是。包括那些修士家族,无不对其虎视眈眈。
炼气术、推衍术、阵法、修行法门……无不适众多修士梦寐以求。
“果真是广开山门?”有小修士惊呼。
“自然,不论凡人还是修士,能够通过我紫天道观的考验,皆有拜入山门的机会。”云海笑眯眯。
说完,看向傀儡王,问道“不知昌龙大师意下如何?”
能够担着“挽救天下苍生”的美名,还有着将自己的傀儡一脉发扬光大的好处,更有对抗了背后黑手后无数好处的诱惑,云海相信没有人会那么傻的推拒。
昌龙自然也是心动,但他并不喜欢被人逼迫着做出什么决定。于是只是冷着脸,不表态。
苍穹门凌霄却是个闻弦歌知雅意的,当下表示紧跟紫天道观之后,广开山门。
当青岩山上诸位大能修士们研究着如何广收门徒之时,一心想要踏上仙途的青岩县老张家却迎来了接二连三的惊愕。
先是张舒雅与张舒洁浑身狼狈的回到家,引来了周边邻居的各种异样眼光。
姐妹两还没有来得及梳洗,便进入了张老爷子书房,将两人这一段时间的遭遇事无巨细的说给老爷子听。
接着得知,张蕊失踪,大约是被妖兽给害了。
然后张家人满脸不可思议。根本不大相信张舒雅和张舒洁两人言之凿凿的事情。
“如果你们不相信,大可以去找张蕊的那些身边人问问看。就算她隐藏的再好,也会偶尔有所表现的。”张舒雅说。
她知道张蕊在妖山被妖兽给害了,但她觉得这并不能妨碍爷爷他们找那些给张蕊打工的人问询。
张老爷子好不容易消化了两个孙女的话,挥手让她们回房梳洗、休息。
还没有从这些信息中缓过神来,就听说门口有自称张家老祖的疑似神经病出现。老爷子大怒,手往书桌上狠狠一拍,“真是岂有此理,如今不论是谁都能随意来我张家闹事儿了!走,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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