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座大山如崩坏的沙雕，一点一点的在你面前崩塌，分解，消失。
最终，它什么也没有留下。
只有地上的一个超大的圆形巨坑，在向世人诉说着，这里曾经有过的一切。
叶然长长的出了口气，道了一句：“厉害。”
能在核爆的力量下让位于核爆中心区域的自己不受伤已经很不容易，更别提还能维持住整座福陵山，让其不至于立马解体。
要做到这一点，普通的仙神修炼几辈子也望尘莫及。
“那位高翠兰小姐很强。”
即使强如凯莎，也不免为之赞叹。
虽说她同样能做到这一步，可这并不意味着她能如对方那般举重若轻。
于不露神色间化解核爆的上亿度高温以及紧随其后的冲击波，这样的存在于凯莎的认知中只有主神级的强者才能办到。
超神学院的已知宇宙才多少个主神，他们占据了广袤的星空，无数个星球，这才有他们所需的足够资源。
可是看看这里，在这个名为西游的世界里，超神学院的强者划分中属于主神那个级别的存在是一点也不缺。
“三百六十位周天正神，就等于是你们那里的三百六十位主神。”
不是叶然想要打击凯莎，实在是事实便是如此。
超神学院的世界别看科技发达，动不动就是星际文明，随随便便拉个有主神的文明就能进行星际旅行，可实际上那个世界的等级上限还有待提高。
如果拿它跟西游世界相比，明显还是差了一筹。
这一点无论是从强者的数量，还是最强那一批次的存在的实力层次便可以看出来。
超神学院最强的无非是主神级的存在，然而西游世界的三百六十位周天正神却并非最强，在他们上面还有五方五老，三清四御。
当然，这个对比是以凯莎他们所知的已知宇宙来做参考，未知宇宙和虚空生物是个什么模样，那就没人知晓了。
叶然看着凯莎：“我很好奇，你在这个世界究竟属于怎样的层次。”
虽然出身于超神学院的世界，也被划分到主神强者的层次，但凯莎明显是特殊的那一个。
她与其他文明的主神强者不同，凯莎的实力远远超过这些主神，要不然她也无法让已知宇宙执行她的正义秩序。
有个例子是怎么说来着？
一次摸底测试，学霸考了九十九分，学神考了一百分。
你以为学霸和学神的差距只有一分？
不！
学霸能考九十九分是因为他有九十九分的实力，而学神考一百分是因为总共只有一百分。
这个例子适用于凯莎和超神学院世界的其他主神。
前者是学神，后者是学霸。
因为受限于世界上限，凯莎才会被划分到与其他主神一个档次上。
一旦来到了世界上限更高的其他世界，情况便立马不同。
“我分析过你所说的仙佛世界对强者的定义。”
凯莎一手支着头，另一只手的食指轻轻拨弄着自己垂下的长发。
“按照你们的说法，金者，不朽也。我的身体由不灭的神圣原子构成，符合你们对金仙的定义。”
搓了搓下巴，叶然思索片刻后说道：“即便你是金仙，也不是普通的金仙。”
“没有遇上过金仙，无法给出具体判断。”凯莎神情慵懒，“没有数据做支撑的分析，只是在浪费时间。”
叶然撇了撇嘴，对凯莎的话他并不赞同。
“你只说数据，那左翼护卫彦与葛小伦，还有右翼护卫炙心与那赵信，就因为数据匹配，连见上一面都没有就被你们认定了是一对，也未免太扯了。”
用数据匹配程度来决定自己的另一半是谁，在叶然看来实在是接受不能。
无论天使还是人类，都是活生生的，有着自己个体意识，觉醒了我这个概念的生命体，与数字生命完全不是一个种类好不好。
用数据匹配来寻找自己的伴侣，在叶然看来实在不靠谱。
要说彦和葛小伦，还有炙心与赵信是天生一对，在叶然看来不过是两位天使先就被灌输了对方是自己另一半的概念，潜意识受到了影响的结果。
凯莎的态度与叶然则正好相反：“数据匹配天使之城已经用了上万年，它是经过天使星云无数次运算和推演了无数个可能后得到的最优值，其中蕴含的技术不是我一时半刻能与你说得清楚。”
“你只需要知道，它是经过实践检验，天使之城在上万年的时光中都未发现有一例错误就够了。”
我觉得你在鄙视我，但我没有证据。
科技发达了不起啊，能全宇宙的采集数据了不起啊……好吧，的确是了不起。
不过，这不意味着叶然会就此缴械投降。
只听他问道：“那你来解释解释我的数据与你跟鹤曦的匹配度，我倒是想知道我们的匹配程度有多高。”
“你不属于我所在的宇宙，天使星云的数据库里没有你的数据，所以你与我们之间不存在匹配度。我们之间是因为你提出了一场交易，并且拿出了足以让我和鹤曦点头的筹码。”
凯莎这回答也是耿直得不行。
这是场交易，我莫得感情。如果叶然理解得没错的话，凯莎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于是，他耸耸肩，对凯莎说道：“所以说，还是要日久生情。”
没有正面回答，凯莎只是回了一句：“按照你们的逻辑，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开车。”
开车？
谁？
有证吗？
叶然直摇头，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
我连证都没有我怎么敢开车，无证驾驶犯法懂不懂。
我一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你挺能装的，就是不知道接下来你还装不装得下去。”
凯莎指了指远方，视野的尽头处是一座大山。
西游世界就是这点不好，土地开发得太少。取经路上不是荒山，便是野岭，正儿八经的人类城市就那么几座。
高老庄已过，福陵山地界也出，接下来就应该是到浮屠山授心经这一事件上了。
如果是唐三藏来走取经路，浮屠山这里算不得劫难，但换做叶然来走的话，那就未必了。
乌巢禅师？
看着远处的大山，叶然直皱眉。
不，应该是大日如来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