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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一四章:破城

    城外山头。

    阿史那祢尔正在烤火,烘干身上的衣服。

    柴火还是湿的,烟熏得他眼睛都挣不开。

    “祢尔殿下,柳队长发来集结信号,帮时辰后攻城!”

    “当真?”

    阿史那祢尔神情振奋的朝通讯员看去,急忙问道。

    “不错,届时我们从城西攻城,柳队长会带人从城东掩护。”

    “柳擎天不是只带了几十个人嘛,就算他能炸开城门……”

    “不止,柳队长说了,他已经成功策反高句丽王城军,到时候五万王城军从城东发起总攻,我们适机而动,等他们将城卫军吸引到城东,再炸开城门,直接攻进城中,直捣王宫。”

    “什么,柳擎天策反了高句丽的王城军?”

    阿史那祢尔豁然站起,难以置信的看着通讯员,要知道下午他还被王城军追得落荒而逃呢。

    怎么柳擎天一出马,敌军就变成了友军?

    不过,阿史那祢尔并没有过多纠结,经过短暂的惊叹后,立马喜笑颜开,招呼手下开始整军。

    与此同时。

    辽东城,东城门外,五里远的牧场。

    渊太祚站在一架木撵上,身前是五万王城大军,密密麻麻的列阵在前。

    柳擎天一行人围在他身旁,看上去就像是渊太祚的护卫,倒是没有引起王城军众将士的怀疑。

    渊太祚登高振臂,神情凄苦的大声呼喊道:“众位将士,奸佞李服颙叛变,趁突厥狼骑攻城之际,秘密派遣杀手入宫行刺王子,致使我高句丽十七名王子命殴当场。”

    不出所料,听闻王子遇刺,王城军众将士喧然大骇。

    渊太祚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继续说道:“将士们,眼下我王已被奸佞李服颙挟持,逼迫写下禅让文书,老夫冒着生命危险偷跑出城,就是想带领大家救出我王。”

    说着,渊太祚从怀里掏出行军虎符,喝道:“王城军虎符在此,众将士听令!”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将士们面面相觑,王城军认符不认人,谁拿着虎符,他们就听谁的。

    虽然不知道大将军朴海镇为什么没有出面,但渊太祚已经说了,事情紧急,容不得他们在找人求证,拯救荣留王高建武之事,刻不容缓。

    而且有渊太祚这位大对卢当场,反对的人就算敢怒,此时也不敢言语。

    命只有一条,没人愿意这个时候强出头。

    柳擎天瞥了一眼渊太祚,满意的微微颔首。

    目前为止,计划还算顺利。

    约莫小半个时辰,五万王城军集结完毕,浩浩荡荡的杀向辽东城。

    而辽东城这边,守卫在城楼上的士兵们也发现了异常。

    五万大军踏地而行,步履震天,就算是已经入夜,动静依旧不小。

    守在城楼上的军士们朝东边眺望。

    五万王城军举着火把形成一条焚天的火龙。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来不及多想,见到延绵不绝的火光朝城门口疾驰而来,几个守卫心下大骇,急忙跑下城楼,到城卫所去报信……

    这一来一回,等王城军兵临城下的时候,辽东城的城卫军还没开始布置防御。

    柳擎天没有让特战队员出面炸开城门。

    而是让渊太祚组织人手,用常规的方式开始攻城。

    城楼上,驻守辽东城的将士都懵了。

    一开始没认出攻城的人是谁,直到王城军第一个士兵靠着攻城梯爬上城楼后,才赫然发现,这些趁着夜色攻上城楼的人,竟然是荣留王专属的王城军。

    “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强攻城楼?”

    短兵相接后,城卫军的人都是问出了相同的问题。

    但是,迎接他们的不是一个合理的解释,而是更加凶猛的攻势。

    王子被杀,王上被俘,不管是那一条,对王城军来说都是莫大的侮辱。

    再加上有渊太祚从中煽风点火,王城军的将士们根本懒得跟这些‘被收买’的城卫军浪费口舌。

    一方是突袭,一方是碍于自己人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结果显而易见,不多时,便有大量王城军的士兵爬上城楼。

    而就在王城军势如破竹之际。

    辽东城另一面,西城门外。

    阿史那祢尔率领一万多突厥狼骑将将杀到。

    人马刚刚抵达城门口,轰的一声,木制的城门直接被炸得四分五裂。

    骑兵不擅长攻城,但却十分擅长冲杀。

    没有城门挡路,一万多突厥狼骑如入无人之境。

    阿史那祢尔一马当先,手中一柄长槊横劈竖砍,舞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

    所过之处,一个个还没从爆炸声中反应过来的高句丽城卫军,像割麦子一般齐齐倒下。

    这个时代的城池一般都是四四方方的,城门口一条大道直通城中央的王宫,刚好适合阿史那祢尔的骑兵冲杀过去。

    一万多狼骑今天憋屈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找到发泄的机会,岂能轻易放过,一路上横冲直撞。

    前面的人刚刚杀过的人,后面的人也不放过,不管对方断没断气,见着了就补上一刀,以发泄心中的郁结。

    紧随其后的两个通讯员,肉疼得不行,席云飞嘱咐他们少造杀戮。

    可这些突厥人已经杀疯了,哪里还顾得上这许多。

    “也不知道这一圈下来,城中还能剩下多少奴隶。”

    两人相视一眼,都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眼见一万多狼骑越杀越兴起,心中不免为阿史那祢尔默哀。

    一个普通的奴隶一贯铜钱,就这么一趟下来,阿史那祢尔少说损失了三四千贯,而这三四千人如果能被收编,创造的经济价值还不止这几千贯。

    辽东城面积不算大,阿史那祢尔一路上快马加鞭,大部队很快就抵达了城中央的王宫前。

    而此时,已经获知城门被破的荣留王,才堪堪来到城楼上。

    望着城西不断蔓延的火光,那是被战火波及的屋子或者灯柱,此时城中人心惶惶,哪里还有人会去救火,只能任其不断肆虐。

    城楼上的火盆还算光亮,站在城楼上俯瞰下去,一万多突厥狼骑黑压压的一片。

    手中的刀枪斧钺倒着映火光,上面沾满了高句丽人的鲜血,再配合这些突厥人张狂的呼喝和狞笑声,骇得城楼上不少官员连连后退。

    阿史那祢尔得意的扬了扬脖子,直视城楼上惊疑不定的荣留王高建武,喊道:“荣留王,投降不杀,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逾时不候。”

    说完,隐晦的朝身后不远处的街角看去,只见两道熟悉的身影已经爬上了屋顶,阿史那祢尔嘴角忍不住勾起,更加肆无忌惮的朝城楼上的荣留王叫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