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就该享受人生。
如果能够拥有一艘豪华游艇,泊于风景如画的维多利亚湾,艇上有各种肤色的美女,超~模、明星、顶级法国红酒,那才叫人生赢家、神仙般的享受。
至少在龟田船长看来,这就是他人生的终极目标。
“可惜啊,明明有钱又有地位,还非常的年轻,犬养大人却不会享受美酒和美人?真是白瞎了”
曾经在华夏北三省渡过了大学时代的龟田船长悄悄望着那个站在前甲板上的清瘦身影,
心里又是羡慕、又是为这位犬养家年轻一代中权势最大的人暗叫可惜。
只是这位大人的一句话,犬养家的豪华游艇就从岛国开到了维多利亚港,
他这一路上虽然辛苦,却也充满了期待。
那可是静斋大人,在岛国,只要静斋大人那张驴脸稍假词色,就不知有多少岛国明星会一面高叫着‘磨剪子来炝菜刀’,一面恶狠狠扎进大人的怀中!
这里可是素有东方明珠之称的香江啊,
身为一名香江剧迷,龟田可是对那些香江女星心仪已久了,一直期待着能够在这艘两百英尺长的游艇上来一场异国之恋什么的。
如今看来,他恐怕是要失望了。
静斋大人没有穿上燕尾服、更没有捧起红酒杯,船上除了他和十几名水手,就只有犬养二郎陪伴在大人的身旁。
褐灰色的粗布和服、一双陈旧的木屐、大人的头发更是梳成了一个武士丸子头,就像战国时代那些为了一口饭吃就可以上阵拼命的落魄武士一样。
无论他怎么看,也看不出静斋大人有在这艘游艇上开酒会或者开舞会的意思,
这位犬养家族的天才甚至在束腰的带子上系了一把菜刀。
鲨鱼皮做成的刀鞘上写着两个岛国文字—‘鬼泣’!
鬼泣,传说是静斋大人亲自参与锻造,并养护了二十年的菜刀,
据说用这把菜刀做出的鱼生美味无比,令那些吃不到的鬼~怪都要为之哭泣。
已经在犬养家服务多年的龟田悄悄望着静斋大人那张年轻的脸,心中暗暗惊叹,
大人最多也就是三十多岁吧,应该还不到三十五岁。却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是锻造刀具的高手了?
可偏偏他的最厉害的还不是锻造菜刀,而是厨艺、刀功!
以大人的厨艺,难道还会遇到让他也要认真的对手麽?
这个人一定是个老头子吧,多半还是个华夏厨师!
也只有华夏这种老牌美食强国的厨师,才够资格让大人也认真起来吧?
“怎么,还没有找到吗?”
犬养静斋静静地站在船弦边,手里握着一根海钓杆,
双目半张半合,看上去并不像是在钓鱼,而是借钓鱼做些养气的功夫。
“大人,生活在海下六十米深度的河豚鱼我们还是找到了一些,
不过这个季节它们已经离开海底,并且已经在内陆产卵完毕,并不符合大人的要求
大人是知道的,能够生活在深海的河豚都是其中极品,它们不仅毒性远远超过同类,也远比同类更为‘身强力壮’,
所以,它们的发~情期和产卵期都要比同类更早,野生河豚一般是三月到五月份洄游内陆江河,而这些深海河豚基本都是在三月初就完成了洄游产卵的过程。”
犬养二郎有些无奈地道:“大人要的不仅是深海河豚,还要没有产卵的,这个季节,真的是太难寻找了。
何况,这样的野生河豚,就是最高明的厨师也无法保证去除毒性,大人”
“呵呵。”
犬养静斋忽然手腕一振,一条东星斑被甩上了甲板,
看了眼这条肥大的东星斑,犬养静斋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你是想问我,究竟有多大把握吧?
毕竟到时候试菜的人可是你。
嗯,面对这种毒性最为强烈的深海河豚,我大概有四成把握,是不是很高?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古法相传,‘金汁’有三成机会解河豚剧毒,
我到时会提前为你准备好‘金汁’的,加上我的四成把握,你至少有七成机会不死,这已经很高了。
另外我知道二郎你的独特爱好,
放心,我会为你准备美丽少女的‘金汁’,这在我们国家可是非常昂贵的东西呢。”
该死的七成活命机会!
犬养二郎在心中暗暗咒骂,面上却是一派慷慨赴义般的从容:“哈一!
多谢大人,二郎已经随时准备好为家族献身了!
不过大人啊,这个季节真的很难找到洄游内陆产卵的深海河豚了,
还有,二郎不怕为大人试菜,可是如果因为二郎的死给大人带来任何麻烦,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所以,二郎恳请大人,是不是可以考虑那些从深海洄游到内陆,已经产过卵的河豚呢?
它们依然比人工饲养以及浅海和江河中的河豚美味。”
“你太小看周栋了。
不要忘记了,如果我在决赛中提出挑战,是要被扣去三十个基础分数的,
如果只是那些普通的深海河豚,以他的刀功,说不定也能够去除河豚的毒素,
一旦他解决了河豚的毒,如果只是比拼烹调上的功夫,我也没有把握能够战胜他!
所以,要用就必须是最毒的河豚,这个季节,北海道应该还有没有产卵的深海河豚。
我就是要让他不敢迎接挑战,如果他畏战的话,他的厨道之路也就到此为至了”
犬养静斋冷冷一笑,忽然左臂一振,忽然将那条东星斑高贵甩向空中,
同时刀光闪动,‘鬼泣’当空化作一道蓝莲,将东星斑‘托’在了半空中。
在犬养二郎瞬间放大的瞳孔中,这朵蓝莲开放收合,美得呀妖异诡谲,
就仿佛这根本就不是一把菜刀,而是一朵真正的异种奇葩。
刀光一闪,‘鬼泣’归鞘,犬养静斋空出的手上已经多了个瓷盘,一片片雪白晶莹的鱼肉跌落盘中,宛如一朵盛放的牡丹花。
“东星斑做的鱼生,味道虽然比河豚还差了些,却还是勉强能吃的,二郎,要不要尝试下?”
犬养静斋转了个身,一片鲜红的鱼血才洒落在甲板上。
一刀分东星,
他的刀上、身上,竟是滴血未沾!
‘半步分一鱼、滴血不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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