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看见她的耳后漾开的那抹红晕过后,夙千离满意地勾了勾唇“辰儿乖,你现在身上还有伤,不适合剧烈运动,等你好了,我再满足你,嗯”
祁辰瞬间被他的厚脸皮惊呆了,磨了磨牙“夙千离你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怎么会,辰儿这般迷恋我这张脸,我怎么可能放弃自己的一大优势呢”夙千离慢悠悠地缠上了最后一圈纱布,光明正大地在她胸上摸了两把,一本正经地道“手感不错,就是规模小了点。”
“不过没关系,辰儿今年才十九,想来应该还有发展的空间,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它的”
祁辰一听,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借着给她上药的机会吃豆腐也就罢了,他居然还敢嫌弃自己规模小
她收回自己刚才对这个人的评价,他不仅一点儿也不可爱,而且还非常可恶
看着她这般气鼓鼓的模样,夙千离不由邪邪地笑了“辰儿,你这个表情会让我误以为你欲求不满”
“你才欲求不满,你全家都欲求不满”祁辰瞬间炸毛,一把扯过自己的衣襟拢好,然后指着门口的方向恶狠狠地说道“我数到三,如果你没有从我眼前消失”
“哎呀好困啊,辰儿我要睡一会儿,你别吵我。”说着,夙千离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了被子里,一副我已经睡着了的模样。
祁辰气得直磨牙“你给我滚出去”
“我睡着了”夙千离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大爷你见过谁睡着了还能说话的梦游吗
然而夙千离却不管这么多,闭着眼睛一个翻身便把她揽进了怀里,手臂的力道恰到好处,既不会碰到她的伤口,又不会让她轻易挣脱出去。
祁辰用力地去推他,却被他抓住了手腕,悠悠道“别乱动,不然我会以为你是故意碰到伤口,然后要我帮你换药。”
卧槽祁辰瞬间瞪大了眼睛“夙千离你知道无耻两个字怎么写吗”
夙千离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淡定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乖,快闭上眼睛,再陪我睡一会儿。”说完,他的呼吸就变得平稳起来,像是真的已经睡着了一般。
“夙”祁辰刚要把手从他掌心抽出来,却突然瞧见了他眼底那抹藏不住的青黑和倦色。
她下意识地蹙了蹙眉,用另一只手轻轻拂过那张明显消瘦了不少的面庞,眉宇间浮上一抹淡淡的心疼
凉州与绥阳一南一北,中间隔着十万八千里,即便是快马加鞭至少也要十日才能赶到,可他却仅仅用了五日不到的时间,想来这一路上他定是没怎么休息过的,再加上昨晚又守了自己一整夜,此刻应该是疲惫到了极致才会这么快就睡着吧
思及此处,祁辰突然就不忍心去叫醒他了,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怀里,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他,似乎怎么都看不够,直至一阵倦意袭来,两个人一同沉沉睡去。
祁辰原以为自己已经睡了一整晚上外加一个上午了,这一觉应该不会睡太久,不想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而身边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全然没有了夙千离的身影。
动了动有些干哑难受的嗓子,祁辰把目标放到了离她三尺左右的茶桌上,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一点一点地往床边挪。
快了,快了,还差最后一点
不想她此番伤得太重,一只手刚刚碰到茶杯的边缘,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她瞬间脸色一白“嘶”
手一松,只听得“啪嗒”一声脆响,茶杯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卧槽这他妈是真疼啊祁辰忍不住暗暗爆了句粗口,与此同时,心里不禁暗骂桓柒这个家伙医术不精,好歹给开点止疼药什么的啊
听见屋里的动静,一直守在外面的寒亭立刻冲了进来,哪成想这刚一进门,便瞧见祁辰大半个身子已经探出了床边,地上还散落了一地的碎瓷片,寒亭吓得一阵心惊胆战,连忙上前将她扶回床上,一脸紧张地问道“王妃您没事吧”
祁辰摇了摇头,有些尴尬“我没事,就是觉得有点口渴,哎对了,怎么是你守在外头,寒月呢她去哪儿了”
寒亭重新取了杯子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支支吾吾地答道“寒月她身子有点不舒服,所以王爷命属下过来替她一阵儿。”
祁辰听罢不由轻轻拧眉,问“她是不是受伤了”可转念一想,如果只是受伤了,寒亭应该没必要瞒着自己才是
寒亭明显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甚至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视线,笑嘻嘻地道“王妃,王爷吩咐过,让您一定按时服药,属下方才还在想,如果再过两刻钟您还没醒的话,就进来叫您来着,不想您自己就醒了”
“您先稍等一会儿,属下这就去端药。”说着便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生怕祁辰中途把他叫住似的。
望着他仓皇而逃的背影,祁辰不由眯了眯眸子,寒亭这副心虚的模样,显然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而且这件事很有可能与夙千离有关
寒月,身子不舒服,夙千离将零散的几个片段联系起来,祁辰心中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等到寒亭端着药回来的时候,祁辰脸上的神情已然恢复如常,只是在接过药碗的那一瞬蹙了蹙眉,显然是对这药有些意见,但转念想到桓柒那张臭脸,还是老老实实地仰头把药一饮而尽。
见她并未再问起寒月的事,寒亭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在王妃面前扯谎的心理压力实在太大了
喝完药,祁辰指了指桌上的水壶,寒亭立刻会意,连忙到了一杯温水递给她。
祁辰接过茶杯漱了漱口,总算觉得口中的药味儿散了一些,这才道“那边柜子上有治疗淤青的药,你拿去给寒月,顺便再帮我同她道个歉,就说这次是我连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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