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管家觉出些不对劲儿,拿筷子碰了碰寒亭的胳膊,用眼神询问道怎么回事?昨不还好好的呢嘛?
寒亭暗暗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状况。
华管家刚要开口些什么,只听得“啪!”的一声,夙千离放下了筷子,起身道“寒风,随本王上朝。”着便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寒风嘴里的包子还没来得及咽下去,便连忙追了出去。
待人走远后,华管家皱了皱眉头,朝剩下的三人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寒亭和寒月齐齐摇头,倒是寒榭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把华管家急得直跺脚,嘴里连连催促道“你知道什么倒是快啊!”
“昨晚上,王爷好像睡的是书房……”寒榭声细如蚊地道。
华管家眉头皱得更紧了,嘴里碎碎念道“难不成是吵架了?可不应该啊,明明昨晚回去的时候还好好的……”
“对了,今儿个你们谁看见王妃了?”华管家突然又问道。
三人齐齐摇了摇头。
见状,华管家不由气道“那就赶紧去门房问问啊!一个个在这儿傻站着有什么用?!”
三人立刻夺门而出。
不一会儿,寒亭便率先跑回来了“华叔,门房看到王妃今日一早就出门了。”
“出去了?去哪儿了?有没有什么时候回来?”华管家一连串地问道。
寒亭摇了摇头,心道这些事王妃也不会和门房交代啊!
“华叔,王妃该不会是和王爷吵架,完了之后离家出走了吧?”寒榭有些不确定地声猜测道。
“滚蛋!”华管家上去就给了他一脚,没好气地骂道“你才离家出走了呢?咱们王妃像是离家出走的人吗?!”不过吵架倒像是真的……
寒榭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没敢再吭声。
倒是寒月想了想,道“华叔,要不一会儿我去烟雨阁看看?”兴许王妃是去找了路阁主?
“先别急,让我想想。”华管家抬手制止了她,捋了捋胡子,眉宇间泛起一抹深思,自言自语道“我总觉得王爷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坏了!”突然想到什么,华管家猛地一拍脑袋,脸上神色懊恼不已“坏了坏了坏了!”
三个人连忙问道“什么坏了?华叔你想到了什么?”
“他是王爷,不是千染啊!”华管家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觉得不对劲儿的地方,昨晚上出现在饭厅里的就已经不是千染了,他那会儿光顾着高兴了,怎么没注意到这茬儿!
“华叔的意思是,王爷的人格切换回来了?可这不应该是好事吗?您怎么‘坏了’呢?”寒月不解地问道。
华管家一个劲儿地叹气不已,摆了摆手道“你们懂什么?王爷之前为了不让千染出现,不惜服药控制自己的精神力,如今这件事已经被王妃知晓,倘若此刻王爷体内的人格还是千染便也罢了,王妃自然不会同千染置气。”
“可现在他体内的人格已经变回了他自己,王妃怎么可能不提起那件事,偏偏王爷又是那样一个固执性子,这一来二去的,可不就要吵架了吗?!”华管家急得不行,连忙对着寒亭问道“对了,桓公子人呢?”
“听路阁主有些胎气不稳,所以桓公子这几日都在烟雨阁陪着路阁主……”寒亭老老实实地答道。
华管家当机立断道“那就去烟雨阁,让他找时间回来一趟!”虽王爷体内的毒已经清了,但这短短几日内人格来回切换了好几次,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还是让桓柒看看比较放心。
“好,我这就去!”寒亭立刻应声而去。
……
大理寺。
众人在看到祁辰的那一刻无一不怀疑自己是没睡醒,看花了眼。
“祁,祁大人?你怎么来了?”门口的衙役不是很确定地问道。
祁辰今日倒是没穿男装,但也没穿那些繁复的裙装,而是挑了一身藏青色的劲装,长发高束,看起来精气神儿十足,听见衙役的话,她不由挑了挑眉,故意板着脸道“怎么,我还不能来大理寺了?”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衙役慌了神,忙不迭地解释道。
“行了,少那些没用的,我找你们大人有事,他今日在衙里吗?”祁辰直言问道。
那衙役连连点头“在的,在的!”
纪简在见到祁辰的那一刻,眸中不由闪过一丝诧异,不待他开口便听得祁辰抢先一步道“打住,如果你也是要问我为什么今日要来大理寺的话,那还是免开尊口吧!”
鬼知道她这一路上被问了多少次同样的问题!
纪简听罢,先是一愣,旋即有些好笑地放下了手里的案件卷宗,道“你是知道的,我从不问无关痛痒的问题。”
“总算有个靠谱的了!喏,这两个案子的卷宗你先看看。”着便把手里的两卷手抄版的卷宗放在了他面前。
“这是……”纪简看着面前的卷宗不由蹙了蹙眉。
祁辰寻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沉声道“既然你是师父的大弟子,那么关于师父的死,我想你应该有知情权。”之前因为大婚的事情走不开,所以才一直拖到了现在。
纪简神情肃了肃,认真翻阅起了卷宗。
两刻钟后,他缓缓合上了卷宗,面色有几分沉重“眼下祝一鸣和宁国侯一家都已伏法,不过我记得你后来单独去见过祝一鸣和荀匡一次,是为了这件事吧?”
祁辰点零头“不错。不过可惜的是,荀匡对这件事毫不知情,我并未从他那里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但我依然认为这两件案子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纪简沉吟了片刻,道“你是指枭云骑的图腾?”
“江南女子失踪案和乔家纵火案发生的时间相隔不到两,两个案子都将矛头指向了枭云骑,所以我认为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凶手为了陷害枭云骑所使的一出连环计,目的为了就是保住祝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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