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内伤未愈,不要动用内力。”夙千离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祁辰冷冷看了他一眼“手可以松开了吗?”
夙千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状似恍然道“抱歉,一时忘了!”
“呵!”祁辰冷笑着白了他一眼,然后径自往院子里面走去。
“你们是什么人?!”突然见到两个陌生人,女子脸上变得警惕起来,眼中快速闪过一抹慌乱。
祁辰淡淡看着她“你是韩青萍?”
“我不认识你们,请你们立刻出去!”女子拦在门口,目光闪烁地说道。
“放心,问完我们想知道的问题,我们自然会走。”说着,祁辰便使了个巧劲儿,轻松避开了女子的手,朝屋里走去。
“说起来雁门关的军营似乎离这儿不远,陈平应该经常来这里住吧!”祁辰打量着房间内的布置,状似不经意地说道。
韩青萍脸色瞬间变了几变,立刻否认道“我不认识你说的什么陈平!”
祁辰仿佛根本没听到她说的话似的,忽而凑近了盯着她的耳坠瞧了瞧,然后自顾自地说道“这副耳坠是陈副将送的吧?猫眼儿石虽然并不名贵,却胜在新奇漂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类东西当是从疏勒那边传过来的吧?”
说着,目光相继在她手腕上的手串和发间的珠簪上一扫而过,叹道“啧啧,想不到这陈副将虽是个粗人,但对你却是真的用了心思,想来要凑齐这样同色的一套首饰也费了不少功夫吧?”
韩青萍下意识地遮住了自己的耳垂,立刻慌乱地否认道“你看错了,这并不是什么猫眼儿石,耳坠也不是陈将军送的!”
祁辰一听不禁笑了“哦?陈将军?我方才似乎并没有说陈平是个将军吧?”
韩青萍脸色顿时一白,声音微颤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很简单,三个问题。第一,两日前你从王记绣坊离开后是不是去见了陈平,第二,你去百草堂抓药,又故意和时府的侍卫撞在一起,是不是出于陈平的授意,第三,陈平平日里都和那些人来往,我指的是他身边有没有懂药理的朋友。”
祁辰每说一个问题,韩青萍的脸色就难看一分,末了紧紧咬着唇,站在那儿一言不发。
祁辰蓦然轻笑了一声,说道“你可以选择什么都不说,但这不代表我们就什么都查不到,其实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们既然找到了这里,那就意味着陈平所做的事情藏不住了。”
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祁辰又附在她耳边补充道“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不要试图把所有的罪名都揽在自己身上,毕竟……我们谁都不是傻子。”
一番话下来,韩青萍几乎要站不住,嘴唇动了几动,却仍是硬撑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逼我了……”
“不好,有人来了!”夙千离在一旁低声提醒道。
祁辰心念一转,二话不说抬手就朝韩青萍后颈击去,毫无防备的韩青萍立刻晕了过去,祁辰将她扶住,对夙千离沉声道“走!”
说着,两个人拖着韩青萍快速从后窗翻了出去。
陈平一进院门便觉得有些不对,寻常自己一开门青萍就会迎出来,可今日自己都走进院子里了,却还没见到人……想到这儿,陈平心里登时就有些不安,果不其然,堂屋的门大开着,房内空无一人!
“啪嗒!”一声,手里提着的点心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青萍!青萍——”陈平脸色瞬间凝重起来,语气紧张地连着唤了好几声,屋子里前前后后全都找了一遍,却仍是没有青萍的影子。
他再三叮嘱过她,无论发生什么要紧的事,这几日都不能出门,可眼下房门大开着,人却没了踪影,所有的迹象无一不向他昭示着一个事实——
青萍一定是出事了!
脑海里涌上这个念头的那一刻,陈平便乱了分寸,“砰!”的一拳打在了门框上,是谁,到底是谁带走了青萍?!
却说这厢祁辰和夙千离带着韩青萍从别院离开后,特意挑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返回客栈。
韩青萍因为昏迷的缘故整个人都挂在祁辰身上,夙千离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突然伸手拦住她“等一下!”
“怎么?”祁辰不解地看向他。
“这个韩青萍你打算如何处置?”夙千离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还能怎么处置?当然是先带回去了!”祁辰想也不想地答道。
听到这个答案,夙千离的眸色瞬间幽深了几许,目光在祁辰和韩青萍身上来回打量着,心想万一自己猜错了,祁辰不是女子,那放任他和一个女子如此“亲密”接触岂不是太危险了!
被他诡异的眼神注视着,祁辰顿时觉得浑身都不自在,甚至生出一种被人捉奸的错觉!
最后实在受不了他的眼神,也懒得去探究他目光里的深意,于是催促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回客栈,然后再商议韩青萍的事情。”说着便要往前走去。
不想刚往前挪了一步,夙千离再次挡在了她面前。
“不是,你这又是怎么了?”祁辰心里的那股火气已经开始在爆发的边缘疯狂试探。陈平那边还不知会不会突然追上来,这条街虽说人迹罕至,但万一碰上个什么人,他们岂是要被人当做绑架女子的案犯?
这种情况下,偏偏夙千离还要拦着自己不让走,这不是没事找事是什么?祁辰自认能保持这样的语气和他好声好气地说话已经是她的良好修养了好吗?
“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许让她靠在你身上。”夙千离神情严肃地说道。
祁辰愣了足足好几秒才消化掉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脸色顿时精彩万分,冷眼看着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滚、蛋!”
“不行,我说了,不许让她靠在你身上!”夙千离固执地挡在她面前,再次强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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