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邵秉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惨败,而且是兵败如山倒,丝毫没有反抗之力的惨败,但是这依旧是无法改变他惨败的事实。
永昌五十一年九月十六日,邵秉南逃至距离罗海城三十公里的邱松城,被罗安军第一骑兵旅破坏了铁路,拦住了去路。
当天午时,邵秉率领三千残部试图徒步南下,遭到罗安第一骑兵旅的拦截,未果。
当天下午傍晚时分,邵秉再一次指挥分成两个不同的个方向试图突围,依旧遭到第一骑兵旅拦截,突围失败。
次日,罗安军第一师陆续抵达,下午时分发动了进攻,邵秉严令部队顽抗,然如此邵秉部已经是军心士气皆无,交战不过半个小时,就已经发生多部投降,溃败。
午后约四点,邵秉在部将的逼迫下,下令全军投降
等到林子然抵达邱松城的时候,此地已经是飘扬着罗安军的旗帜了。
“这一次干的不错,百里追击,干净利落,没有给敌人丝毫的反抗机会”林子然丝毫没有吝啬自己的夸赞,刚抵达邱松城呢,就是亲自给第一骑兵旅、第一师等追击有功将士进行晋升嘉奖。
这嘉奖完毕,自然是要商讨下一步的行动了。
“我们下一步就是进军罗海城,彻底消灭敌军的残部,掌控罗海城”
“考虑到罗海城内已经没有太多成建制的敌军部队,因此进入并掌控罗海城的任务并不需要动用太多的主力部队,我们下一步的主要威胁是在东边,此外西侧也有部分邵秉旧部”
吴冠林在大幅的军事地图上,向林子然以及其他高级将领们解释着下一步的作战计划:“在西边,有邵秉旧部约五千人,由谭勇更率领,因为距离较远,同时敌军数量少,因此威胁不算太大,拟定以一旅兵力东进,抵抗该旅可能的进攻,同时争取劝降该部”
“较大的威胁是在东部,之前为了抵御河台郡的威胁,罗海军协防安隆郡,在安隆郡驻防了五万多人的兵力,我们南下后,邵秉从这一地区抽调了三万多兵力回防,目前已经抵达罗河东岸地区,距离罗海城大约四十公里,我军在东岸的第二混成旅压力重大,目前已经在林阳县一带就地构筑防御工事。”
“我们建议在海军部队的配合下,主力渡过罗河歼灭该部,当然,一边打一边劝降,如果对方能够主动投诚或者投降更好,省了我们一番功夫”
“不过整体上,我们参谋处还是保持了极大的乐观”
“罗海郡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从今往后,罗海罗安这两个南海州内最大的郡,将会连成一片,为后续统一南海州奠定基础”
听着参谋处吴冠林这么自信的话,林子然也是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这心情好啊
罗海、罗安两郡,单轮面积的话只能说一般,但是其人口数、粮食产量、矿产以及工商业在整个南海州里占据的比例可是相当高的。
尤其是非常重要的工业,这两个郡加起来的工业产能,直接占据了整个南海州的百分之八十以上。
这些工业代表着什么
说钱不钱什么的其实都还是次要,最重要的是工业所代表的国防制造业。
罗安兵工厂、福元军械厂,南州机器局,罗海造船厂,这四大厂商以及附属的诸多分厂以及供应商,形成了完成的国防工业产业链。
而这些,是其他郡所没有的
哪怕是放眼整个大恒,这样的地区性完成工业化体型也是比较少见的。
其产能是相当不错的。
说造军舰,罗海造船厂都能够建造大几千吨的铁甲舰。
说起造枪造炮,福元军械厂以及南州机器局哪怕是放眼整个大恒,那都是属于一流兵工厂,产能机器庞大。
蒙公爵主持建立的福元军械厂,早年的火枪产能就能供应整个南海州二十万大军,后来的南州银行利用金融平衡,撬动整个南海州期间,几乎供应了全州九郡所有藩镇乃至土匪的火枪。
福元火枪在最近二十年里,在南海州内就是火枪的代名词。
而历史更加悠久,大恒统一时代就是大恒官营兵工厂的南州机器局,这工厂在恒奥战争期间就是大恒的主要兵工厂之一,在战争中提供了大恒数百万大军至少四分之一的火炮,这个火炮包括野战炮以及舰炮以及攻城重炮等等。
蒙公爵时期以及后来的乱战时期,也是在南州银行的主导下,为南海州内各藩镇供应火炮。
要不然的话,只凭借罗海军自身那点兵力,哪能养得起这么庞大的两家兵工厂啊。
与之对比起来,罗安兵工厂的规模就要小得多了。
所以在接下来的行动之中,林子然严令准备进城的部队,其他什么的都别管,先把这两个兵工厂以及罗海银行控制下来再说。
简单一番会议之后,罗安军各部各自展开行动,第二师、第四师下属第七旅、警备团等主力部队继续南下罗海城,争取以最快的速度控制罗海城,然后彻底封锁罗河的入海口。
同时第一师。第一骑兵旅这些核心主力部队,则是在海军的配合下直接渡江,和第二混成旅汇合,两部汇合之后兵力可以达到两万余人,在海军的配合下自保是没有问题的,也能够有效遏制罗河东岸的罗海军可能的行动。
在西侧的话则是威胁比较小,因此则是抽调第四师东进以及第二骑兵旅。
其余之新编成的第四混成旅、第六师、第七师则是继续就地整编,同时肩负驻防当地的任务。
留在罗安的第五师、第三师则是继续驻防罗安西北、北部防线,防止广安郡以及河西郡有变。
各部开始行动后,林子然则是继续带着第二师等主力部队南下罗海城。
只不过预料中的交战并没有出现,反而是出现了城内守军有踊跃投诚的盛况。
那场面,让林子然看了都觉得震惊
见过投诚的,但是投诚的如此干脆利落,如此整整齐齐的还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