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儿子,朱佑樘很无奈,他也知道儿子这是对谢迁不满了。
事实上一直以来儿子都想动一动内阁。朱佑樘也知道,这内阁已经十几年没动过了,不够朱佑樘是一个重情义的人,他不想动这三位内阁大学士,而且性格之求稳。
现在这三位内阁大学士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动?瞪了一眼儿子,朱佑樘没好气的说道“帝王当大气,如此对臣子,岂是帝王所为?”
朱厚照觉得自己的老爹快被那些文官忽悠傻了,或者说大明朝的皇帝基本上都被文官忽悠傻了。
没被忽悠傻的,文官就换一个套路,那就是喷你,甚至是抹黑你,凡是想做事的皇帝,那都给你抹黑的不行的不行的,这不光是大明,清朝都一样。
在周厚照看来,清朝唯一一个有大作为的皇帝不是圣祖康熙,也不是什么十全老人乾隆。
康熙做什么?平灭三藩?不过是三个丧家之犬的叛臣,平灭了他们算什么大功劳?至于剿灭郑氏,这里面还有勾连荷兰人的事情没说清楚。
至于乾隆,这一辈子他做什么了?剿灭了葛尔丹?
不是说他们不是好皇帝,只是他们不该有那么高的评价。
真正做事的是雍正,他一扫康熙末年的颓势,攒下了无数的家底,那也是乾隆能浪起来的原因,可是雍正都被抹黑成什么样子了?
什么死后脑袋被割下来了,什么汉人之后,什么得位不正,抢了十四皇子的皇位,简直无所不用其极,毫无下限。
这就和抹黑正德皇帝和张居正与李太后私通一样,简直就是毫无下限,这些事情全都是那些自诩君子的人干的。
帝王不能小心眼?什么叫小心眼?无非就是看到你们干坏事不追究,这就是他们口中的大度。
可是帝王难道不该小心眼吗?帝王就该小心眼,就该和你们好好的计较计较,这都不计较,那都不计较,那还计较什么?
垂拱而治,什么都不管的帝王,那就是他们口中的圣君了。朱厚照对此嗤之以鼻,不过他也知道,这事没法和老爹争论。
在朱厚照看来,老爹受他们的荼毒已深,没法挽救了,也没有挽救的必要了。
老爹稳住朝局,让自己到处浪,这就足够了,其他的就不用老爹操心了。
“是,儿臣谨遵父皇教诲。”朱厚照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开口说道“即使如此,那儿臣就用中策吧!”
朱佑樘瞬间觉得有些蛋疼,自己好像落入儿子的彀中了吧?
下策不可以用,上策被自己否定了,那就只能用中策了。可是这中策却是死要钱的。想到这里,朱佑樘脸上的表情顿时十分精彩,恨不得伸手抽朱厚照两下。
“没钱,想要钱自己想办法。”朱佑樘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坚定。
朱厚照也知道老爹的想法,不过他无所谓,直接开口说道“父皇,辽东的钱就够了。”
辽东的钱?辽东什么钱?朱佑樘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免得又被儿子给坑了。
反正你不管我要钱就行了,自己现在的日子过的很好,于是朱佑樘直接说道“如此甚好,你放开手去做吧!”
看着老爹一副送客的模样,朱厚照很无奈,希望老爹到时候别后悔吧!
朱厚照站起身子,恭敬的行礼道“二车告退。”
回到自己的咸阳宫,朱厚照开始琢磨到西北做什么生意。
首先就是毛纺织,这个可以搞起来,青海那边的山羊绒那也是好的不得了。至于羊毛,自然就是蒙古羊了。灭了火筛之后,西边的蒙古部族老实得很,可以用起来。当然了,不服气的话先打一架。
除了毛纺织之外,西北的贸易也弄起来,向外卖东西,当然了,光是毛纺织还是不够的。
事实上西北在后世发展也是一个大问题,如果能够卖资源就好了,比如煤炭。
要知道这个实际上最富裕的地方就是有资源的地方,后世的中东有石油,人家都土豪成什么样子了?当然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们土豪也吸引来了崇尚民主自由的国家,空气都是香甜的,然后就没然后了,直接土豪变难民。
对于这种情况,朱厚照倒是不担心,如果谁敢在大明搞什么乱七八糟的,脑子给他打出屎来。
至于后世西北资源那么丰富,为什么还那么穷呢?那就是历史和国情决定的了,朱厚照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没有发言权。
就像后世的东北,光靠卖木材,靠大规模的土地农场也能活得很好,还有资源,但依旧穷。
当然了,此时的西北也有优势,那就是不用养活那么的人,煤炭能够养活很多人啊!
可是这里面也有问题,那就是这个时代怎么用煤炭?作为取暖燃料?开采价格的确很低,可是不够运费钱的。
除非有了蒸汽机,有了蒸汽火车,运输费用降低,同时煤炭可以为蒸汽机所用,那么西北就能够迎来大发展,光靠煤炭工业就能很富有。
可惜,自己没开这个挂,想要做蒸汽机做不出来,烧玻璃已经是极限了。
可是除了煤炭,西北还有什么呢?
稀土是好东西,可惜用不上,难道只能炼钢?
西北倒是不缺铁矿,也不缺煤,以煤炼焦也不难,可是问题是练出来的钢铁怎么办?
难道全都用来打造兵器?打造农具?各地都有铁作坊,能消耗多少?运费都吓死人了。
朱厚照的脑海之中不禁又想起了蒸汽机,这要是能造蒸汽机,能造火车,那就能铺铁轨,这得多少钢铁。
到时候无论是西北还是东北,钢铁工业都会应该一个蓬勃的发展,增加就业,解决了多少问题,果然,生产力发展才能解决问题。
在生产力没发展起来之前,想要做出本质的改变根本就不现实,朱厚照有些丧气。
“一方面要研究蒸汽机,另外一方面还是要向外倾销商品啊!”朱厚照只能双管齐下。
“殿下,辽东总督杨一清杨大人的信。”刘瑾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敬的将一封信递给了朱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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