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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过来坐,我们谈谈

    第二天,聂时郁挣开眼睛的时候,厉东爵已经不在床上了。

    她想起床,可是身体却累的不行,完全坐不起来,于是又扯着被子重新闭上眼睛。

    醒醒睡睡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聂时郁才终于有力气坐起来。

    她看了一眼卧室的钟表,时间已经接近十点,厉东爵应该已经去公司了。

    女人起床,洗嗽之后下楼。

    她意外地发现厉东爵并没有去公司,而是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手里拿着一份报纸。

    聂时郁脚步顿住,看着男人正襟危坐的身影,双腿突然迈不动了。

    男人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存在,扭头朝这边看了过来。

    他嗓音如常:“睡醒了?”

    聂时郁点头:“嗯。”

    应了他一声之后,聂时郁似乎感觉稍微自在了点,她抬脚,下了楼走到厨房交代林婶给她盛饭。

    说完之后,直接挪步走到了餐厅,没有再和厉东爵又任何对话。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朝餐厅看去。

    林婶已经盛好了饭,并且放在了餐桌上,聂时郁正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地喝粥。

    男人收了视线,可是原本拿在手上的报纸被放下了。

    他就坐在沙发上,像是在等什么。

    十几分钟之后,聂时郁吃完早餐,喊了林婶收拾,然后起身出了餐厅。

    她刚出餐厅就朝楼梯口走去,一副要直接上楼的样子。

    步子刚迈出一步就顿住了,她回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主动开口问他:“你今天不用去公司么?”

    “你不是也没去?”

    她勾了勾唇,没什么表情地道:“对厉氏来说,我不及你重要。”

    厉东爵盯着她,黑色眸子里的情绪略显复杂,半响,她开口:“过来坐,我们谈谈。”

    聂时郁抬眼,和男人对视几秒之后,波澜不惊地朝他走了过去。

    她在厉东爵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并没有主动开口说什么。

    空气安静了几秒之后,厉东爵突然笑了下。

    聂时郁几乎是下意识地抬头,表情淡淡:“怎么了?”

    厉东爵盯着她,那眼神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样:“在你和我说离婚之前,你在我面前的时候,可不会这么安静,现在是下定决心要离婚了,所以连句话都懒得主动和我说吗?”

    聂时郁垂眸,长长的睫毛微颤。

    就那么低着头,红唇微动:“应该是昨晚折腾的太晚,现在太累了吧,所以不怎么想说话。”

    这话说出口之后,聂时郁自己都忍不住脸蛋泛红。

    厉东爵脸上没什么变化:“昨天你说离婚,是早就想好了吗?”

    她声音不大,但并不妨碍厉东爵听到:“嗯,不是突然决定的。”

    “你要离开我,总要给我一个我可以接受的理由。”

    “这个问题昨天不是讨论过了吗?”

    “你说一年的那个婚约?”

    “嗯。”

    “呵”

    男人这声冷嗤之后,聂时郁发出一声微乎其微的叹息,甚至都没让厉东爵听到,而后她道:“至于其他的原因,如果你非要,拿到离婚证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厉东爵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连自己为什么要被甩的原因,都要等到如了她的意之后才能知道吗?!

    男人唇角勾出几分自嘲的弧度:“总之这个婚,对你来说……非离不可?”

    “是。”

    “从一开始,你就谋划着离开我,就算没有顾青烟没有所有夹杂在我们之间的问题,你都要离开我?!”

    聂时郁低着头,眸子也不知道放在了何处,声音冷冷地道:“你别问了。”

    语罢就起身,抬脚就要离开。

    厉东爵在下一秒迅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扯住她的手腕,将她抱在自己怀中。

    男人见识宽阔的胸贴着女人的后背,头埋在她的肩上,一贯的沉稳嗓音这时候变得沙哑至极:“郁儿,不离婚,不好么?!”

    聂时郁眸光微动,眼睛里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

    想掉下来,可是她却微微仰了仰头,拼命抑制着。

    身居高位的厉东爵……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的求过一个女人?!

    聂时郁半响没有说话,男人再次开口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你告诉我,我尽量弥补,好不好?”

    男人这句话说出口之后,聂时郁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

    她说话的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你别逼我了。”

    厉东爵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时,微顿了一下,但是很快,他扳着女人的肩膀将她转了过来,看见她脸上的眼泪时,抬起手轻轻去擦拭,男人温柔缱绻地嗓音响起:“别哭……不逼你了。”

    厉东爵这么说,聂时郁的眼泪更汹涌了。

    可就在男人将姿态摆到最低的时候,她用征求的语气问道:“东爵哥哥,等时间一到,我们就离婚,好不好?”

    男人替她擦眼泪的动作一顿。

    空气死寂了几秒。

    一个女人哭着求你跟她离婚……厉东爵生平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无奇不有。

    他终是收回了那双替她擦眼泪的手,沉声落下一个字:“好。”

    反倒是听到这个字落下的聂时郁,眼泪更加汹涌。

    她忙着转过了身,步子刚迈出去一步,就又听到男人带着磁性的嗓音:“距离一年期限,还有一个多月吧,这段时间内,你还是厉太太,不准躲我,不管做什么,把我当成你的丈夫看待。”

    聂时郁顿住脚步,回头看了厉东爵一眼,艰难地点了点头。

    男人拧着眉,淡淡开口:“你在家休息吧,我去公司。”

    “好。”聂时郁应声,然后看着男人拿过自己的西装外套和车钥匙,出了别墅。

    她没有再上楼,而是直接在楼梯上坐了下来,屈膝抱着自己的双腿。

    眼泪已经不再流了,只是那眼神实在空洞的可怕。

    林婶在厨房忙完出来,看见聂时郁坐在楼梯上的时候,连忙走过去劝道:“太太,地上凉,你还是回房间吧。”

    “我没事儿。”

    “可是万一生病了就不好了,女人的身子很娇贵的。”

    聂时郁抬头,看着林婶笑了笑:“我知道了。”

    话落,她试着起身,林婶也顺势伸手扶了她一把,刚站起来,准备转身的时候,门铃响了。

    聂时郁狐疑,这个时候……谁会来别墅?!

    她看了林婶一眼,林婶走过去开了门。

    门一开,聂时郁就看见了站在那里的顾青烟,她怀里抱着一只猫,是上次生日宴时聂时郁送她的那只。

    她深呼吸,调整状态,嘴角微微弯出几分笑容,下了楼。

    顾青烟看见聂时郁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不过随即像是了然了什么般,语气轻柔地开口:“聂副总,今天不去公司吗?”

    “如果去公司了,顾小姐不是白跑一趟?”

    “也是,要这么说的话,我们可真是心有灵犀。”

    聂时郁扯了扯唇,对着她道:“顾小姐请坐。”

    顾青烟坐着,还给手里抱着那只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自己怀里。

    聂时郁拧眉:“我没记错的话,上次顾小姐说自己对猫过敏?”

    顾青烟笑:“是啊,我一直都对猫过敏的,可是上次把它带回去之后,有一次我看这猫太可爱了,就没忍住摸了一下,发现没什么事儿,兴许是厉太太送的猫比较名贵,让我这过敏的毛病凭空消失了。”

    “顾小姐真会开玩笑。”

    顾青烟眸中流露的的确是喜欢,她的手一遍一遍地顺着那只猫的毛发,抬眸看着聂时郁道:“我现在可喜欢它了。”

    聂时郁附和了句:“喜欢就好。”

    林婶已经倒了茶端上来,放在了顾青烟面前,她挽唇说了句谢谢。

    林婶很快去忙了。

    客厅里就剩下聂时郁和顾青烟。

    顾青烟是客,作为主人,聂时郁自然是不方便直接开口问你来干什么的。

    她就安静地坐在那里,是不是喝口茶。

    等顾青烟摸够了那只猫,缓缓抬头的时候,已经是三分钟之后。

    她看着聂时郁笑了笑:“厉太太,我今天来是想解释上次你在酒店看见的事情。”

    聂时郁随口道了一句:“受人所托?”

    顾青烟勾唇:“并不是,上次和厉总谈判的时候,我提出要亲自登门解释来着,可被厉总拒绝了。”

    聂时郁拧眉,他为什么拒绝?!是觉得既然她不相信他,那就由着她好了?!

    不过她也只是在心里活动了下,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

    顾青烟很懂分寸,自顾开口说道:“厉总说,他和他太太的事情不需要其他人插手。”

    聂时郁一愣……

    坐在她对面的女人又开口了:“像厉总这么优秀的男人,大概也是自负的,觉得自己的太太自己能搞定,也自认为有办法让她相信自己,所以我也就没再在他面前坚持。”

    聂时郁牵出几分笑意,弧度很浅:“那顾小姐今天还登门造访?”

    顾青烟垂眸,那样子睹然多出几分知性的感觉来。

    “只是觉得抱歉,害你们夫妻之间闹误会,想亲自过来说句对不起。”

    聂时郁意味不明地盯着她,试探性地道:“突然觉得顾小姐,和外界传的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