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翌辰永远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可是他的话聂时郁听进去了:“你的意思是,他知道不是我?”
“那时候你跟个小屁孩儿一样,天天就知道粘着你的东爵哥哥,哪还有心思去调人家对什么药过敏再加害于她,况且,她死了也没见你得到什么好处,反而是被迫远走他国,先不说有什么证据,就单看那时候你的生活,一切不言而喻。”
聂时郁听他说完,突然就笑了:“你说的很对,难怪他会给我一年时间。”
“不过证据摆在那里,放在你们之间终究是个芥蒂,如果聂小姐有本事证明自己的清白,想必东爵以后会好好对你。”
“嗯,我知道。”
“还有事儿么?”
聂时郁很自然地把自己约见他最主要的目的说了出来:“五年前厉东爵喝醉那一晚,是我把他送回家这件事,烦请谢先生保密。”
谢翌辰拧眉,心底生出几分不解:“这有什么好保密的?”
聂时郁抿唇而笑:“就当帮我一个忙,他日谢先生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尽管开口就是。”
男人勾了勾唇:“好啊,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是不会客气的。”
……
聂时郁离开咖啡厅之后,打车回了城南别墅。
她刚进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男人,厉东爵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场,不过聂时郁并不害怕,她不紧不慢地走过去,主动开口和他说话:“你回来的挺早。”
男人抬眼看她,深如潭水的眸子里似乎藏匿着她看不懂的异样情绪。
聂时郁看着他笑了笑:“你怎么了?”
“去哪了?”
“见一个朋友。”
男人眉梢微微挑起,语调也跟着提了起来:“朋友?据我所知,谢翌辰应该不算你朋友,所以,你去见傅云箫了?”
聂时郁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调查我?!”
厉东爵脸上没有以前歉意,反而那份愠怒看起来好像是聂时郁做了天大的不可原谅的错事:“不调查你怎么会知道原来你和傅云箫根本没有保持距离?!”
聂时郁闻言,突然间不想说什么了。
她抬脚朝楼梯的方向走去,准备上楼的一瞬间,手腕突然被扣住,她一脸无奈地扭头看着面前俊逸的脸,语调平平:“你干什么?!”
男人眉头拧得很紧:“去见傅云箫干什么?”
聂时郁扯出一抹讽刺的笑:“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厉东爵盯着她的眼神已经变得嗜血冷漠:“聂时郁”
她毫不在意地挑眉:“声音不用这么大,我没聋,听着呢。”
厉东爵看她的眼神此刻已经有了几分警告的意味:“你别惹我。”
聂时郁冷笑,仰脸看着男人开口的瞬间多出几分让人看不懂的情绪来:“我可不敢,我只是想上楼休息而已,厉总有必要像审犯人一样抓着我审来审去吗?”
男人直接忽视她的话,冷眉紧锁,低沉浓厚的嗓音里透着一股要挟:“你不说,是想我直接去找傅云箫?!”
聂时郁觉得自己要疯了,她一把甩开了拉着自己的男人:“我今天没有去见傅云箫见的是谢翌辰,不相信你可以打电话问他。”
男人看着她的眉头锁的更紧了,薄唇里却再也没有溢出多余的话。
聂时郁冷眼看着他:“现在我可以上楼休息了吗?”
厉东爵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的眼神更加讳莫如深了。
女人没理他,直接转身上了楼。
这一次厉东爵也没再拦着。
他看着聂时郁上楼,然后果然不紧不慢地拿出手机,把电话打给了谢翌辰。
那端传来男人惬意的嗓音:“什么事儿?”
“聂时郁今天去见你了?”
“我说厉先生,为了一个女人,你怎么连查岗这种事都做的出来?!”
“是还是不是?”
“没错,我们见了面,还聊了将近一个小时,你有意见?”
“说什么了?”
谢翌辰,“……”
如果不是考虑到聂时郁和厉东爵如今尴尬的关系和处境,他真打算直接挂了电话。
一个男人关心一个女人到这种地步,简直无药可救。
“说话?!”厉东爵又催了。
谢翌辰刚做了两台手术,其实是有些累的,听着男人急切的问话,他不紧不慢地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薄唇勾出几分弧度:“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言毕,还是把电话挂断了。
厉东爵蹙眉,看着暗下去的电话屏幕,什么东西在脑海里逐渐清晰了些。
不管聂时郁去找谢翌辰是为什么,总归她今天没有去见傅云箫。
这个认知让他方才升腾起来的怒意逐渐平息了几分。
林婶小心翼翼地过来问厉东爵:“先生,晚饭好了,需要我上楼喊太太吃饭吗?”
“不用了。”
他说完,自顾上了楼。
楼上卧室,厉东爵推开门的时候,聂时郁刚刚从浴室出来,她穿着睡衣一边从往梳妆台旁走着,一边擦拭着头发。
抬手臂的动作,再加上低v领的睡衣,女人胸前的风光若隐若现。
厉东爵看着这副画面,忍不住滚了滚喉结。
聂时郁从浴室出来就看见他了,但是她直接忽略了,擦完头发抹完护肤品,女人若无其事地走到床边准备上床睡觉。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顺其自然。
直到她盈盈一握的腰突然被厉东爵拦住然后整个人突兀地被甩到了床上,男人理所当然地倾身而上
厉东爵压着她,独属于男性的强大气息瞬间从各个方向溢入她的鼻尖。
聂时郁偏过脸,强忍着不去看他。
厉东爵却抬手摆正她的脸,死死地盯着她:“如你所愿,我问过谢翌辰了,你没去见傅云箫,可你给他打电话了。”
聂时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不管厉东爵说什么,她都一直保持着一副眼神空洞的样子。
男人看着她一副冷若冰霜地样子,缓缓俯身吻上了女人的红唇,他伸出舌尖挑她的上唇,甚至还用牙齿去咬女人的下唇,从头到尾都是彻底无耻的挑.逗,等到男人耐心用尽了聂时郁依然没什么反应,他才抬起头来,盯着女人诱导般开口:“看着我,告诉我,你找傅云箫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