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塘被炸雷嗓门震得脑子发昏,恶狠狠的瞪了苏路,这小子哪里找来这样的兵,嗓门怎么这么大。
“我不跟你争辩,你等着,我去皇上那儿告你的状去。”
本着不吃眼前亏的原则,谢塘麻溜的带着仅剩的两个亲兵溜了。
临走前,谢塘恶狠狠的看了苏路一眼,这孙子不按常理出牌,说干就干,而且还这么能打
自己再留会儿,说不定他就敢拿下自己。不过还好,黑三他们几个都是自己信重的勇士,不会出卖自己。
周侍郎看着走掉的谢塘,长出了一口气,谢塘不是吃亏的人,今儿若是他赢了,自己就算不死,也得被扒层皮。
现在他的兵死的死,被抓的被抓,再想想他在兵部嚣张的模样,实在是解气。
李大壮带着一个卫营的禁军到了营门口,大声向苏路禀报着:“都督,末将率兵赶到。”
苏路摆了摆手:“把战场打扫一下,这几个小子,给我好好招呼一下,看看他们跟西城大营的命案有没有关系”
周侍郎闻言走了过来,好奇的问着苏路:“苏都督,难道这些人跟西城大营的命案有关系,那十几个禁军都是他们杀的”
苏路笑眯着眼睛说了:“当然,他们身上血腥味儿很重,应该是最近杀过人的缘故,天子脚下,他们杀人的机会可不多,西城大营的命案不好破,正好栽他们身上。”
周侍郎懵逼的看着苏路,你这样光明正大的说污蔑,真的好吗
苏路拉着周侍郎说了:“老周啊,你回去问问李尚书有关西城大营的命案细节,回头我写个册子,配上他们的招供文书,一块儿送到御前去,让他谢塘吃不了兜着走。”
长宁执拗的掰开了苏路的手,分开了他跟周侍郎,一脸的严肃:“公主吩咐,大人您不能跟别的男人有身体接触。”
长宁看了看周侍郎的胡子,脸颊上满是郑重:“老头也不行。”
苏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周大人,这事儿必须要快,谢塘这孙子应该已经去找皇长子了,商量怎么去御前告我的状,你的报告也要赶紧写。”
周侍郎牙疼了,你刚刚杀人的时候怎么没这么着急,不过苏路接下来的话让周侍郎麻溜的上马走了。
“定骧军哗变是谢勤主导的,谢塘又带兵过来摘果子,我有理由相信,谢塘跟谢勤肯定有密谋,这事儿后面,可是站着皇长子的。”
苏路循循善诱了。
周侍郎骑马走了,留下了一句话:“我这就去问李尚书,你的军务册子也要抓紧写。”
李大壮的速度很快,不等赵将军把人撤走,就把门前的尸体跟血腥给打扫干净了。
禁军也都按照建制回营,苏路安插的营官跟旅帅也都上任了,暂时掌控了定骧军大营。
苏路新官上任,很快就烧起了火,另外两个卫营的都尉就地免职,迅速安插了今天跟着自己战斗的几个卫军上任,担任都尉的担任都尉,担任营官的任营官。
安排了操典和训练之后,苏路就跟着长宁回公主府了。
这次来京城,没有带点儿嫡系卫军过来,让苏路感觉很不方便,掌控定骧军都要用那些不认识的禁军,感觉很吃亏啊。
算计着自己能用的人,苏路有些想念北阳了。苏平跟李坤当上卫营都尉也没多久,自己离开宣府,他们说不定已经被撸了。
两人回到公主府,立即被李清叫去了前厅。
“长宁,你是怎么给苏路指路的,怎么跑到定骧军去了,定骧军哗变,幸亏苏路没出事,否则我让你好看。”
李清劈头盖脸的训斥了长宁一顿。
长宁低着头没敢说话。
公主对苏路的意思,大家都看在眼里,不过碍于苏大人好像是喜欢男人,公主才一直没得手。今儿幸亏苏大人指挥有方,否则真出了事儿,自己怕不是要给苏大人陪葬。
苏路在椅子上坐下,开口劝解着说了:
“这事儿跟长宁还真没关系,我去兵部述职,正巧遇上定骧军哗变,周侍郎开口请我过去,他一个从三品都开口了,我可不敢不去。”
“不过也没什么好担心的,禁军的实力还是可以的,辅国公手下的精锐卫军被我指挥禁军一阵冲杀,就干掉了几十个。”
“论打仗,我苏路还真没怕过谁。”
李清在苏路旁边坐下,脸颊上满是担忧:“我知道你打仗厉害,但是这是京城,高手层不出穷,万一有高手行刺,你万一有个好歹。”
“这是我今儿写的一份供词。”
苏路从怀里拿出了一份已经画押的供词,递给李清说着:“这是谢塘手下卫军犯下的案子,西城大营的那些禁军竟然是被他们杀的,天子脚下杀禁军,谢塘也太不把皇家放在眼里了。”
“西城大营现在已经被谢塘他们掌控了,我想明儿皇上看到这消息,一定会很高兴。”
李清眉毛一挑,从苏路手里接过了册子,仔细看了一遍,脸色变的很难看,京城防务已经糜烂至此了吗。
“这些事情都是他们交代出来的”
按照册子上写的,不但西城大营的禁军是这些人杀的,而且现在的西城大营,已经完全落入皇长子手中。
再想想今天定骧军军营哗变,李清心思电转,有些明白了,谢塘掌控了西城大营,这次的目标是定骧军,没想到遇上了苏路这个变态,直接在营门口开战不说,还把他的人杀的杀,抓的抓,一下子破了谢塘的计策。
“明日我去见父皇,把这册子呈给他。”
李清拿着册子,回去睡觉去了,同时想着明儿见了父皇,究竟该怎么说,才能讨的父皇对苏路的认可。
第二天,勤政殿内,李定远放下了手里的奏章,看向地上跪着谢塘。
“怎么,被苏路欺负了,就想到找朕来告状了,谢塘啊谢塘,你不觉着自己够废物吗”
说着,李定远把桌子上堆着的一堆奏章一下推了下来。
“看看,谢塘,这些都是告你的奏折,你回京没多少日子,这案子倒是犯了不少,告你状的人都能凑够一个旅了。”
谢塘跪在地上,没敢争辩,他在御前多年,多少了解皇帝的脾气,越争辩,这罪名恐怕就越重。
一个小太监从后面进来,弓着腰,递了奏章过来。
大太监问了几句,心里有了思量,把小太监送来的奏章拿了过去,呈到了皇帝案前。
李定远皱起眉头,看了一遍册子。
“哗啦”
李定远把御案上的奏章文书全都推落了一地,双眼几乎要喷火一样。
“谢塘,你干的好事。”
怒吼声音在偌大的勤政殿内来回回荡。
“啪”
一份册子落在了谢塘面前。
谢塘拿起册子,看了一眼,脸色立即变了。
不可能,黑三他们几个根本不会出卖自己,这个册子都是假的。
“污蔑,他们这是污蔑臣啊。”
谢塘几乎是吼着说了,他就想不明白了,苏路怎么敢这样污蔑他,而且还是在御前污蔑,这次一定要抓住机会反驳,把这个打仗打败自己的定骧军都督给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