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建伟的花架子在顾行谨的面前,那是根本不堪一击,他被压制的动弹不得,气的涨红脸大怒:“你放开我!你凭什么抓着我,快来人……”
“比女人一样聒噪!”顾行谨看了眼自己的手下,就有人上前来接手押着他。≒菠﹤萝﹤小≒说
顾行谨腾出手,顺手拿起桌上的桌布塞到余建伟的嘴里,另外一个军人找到一条单绳,顺势把他捆起来。
他们两人配合默契的很,很快就把他捆到凳子上。
顾行谨这才冷冷的注视李队长:“同志,你带我去提人吧!”
李队长面对这场面,急的差点上吊,真的很想自己现在晕过去就好了,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有点犹豫的道:“那个,这个,能不能让我先打个电话?我们都是为了革命,一切都要听从党和领导的安排,您说是不是?”
顾行谨知道他其实就是想推卸责任,也点头表示同意。
李队长给上头的大队长打了个电话,放下电话后就义正言辞的道:“我们都是为了人民群众的安全,任何隐患都要审查清楚,那两人你们可以带走,只要登记一下就好。”
被绑在凳子上不能动的余建伟听到这,心急如焚,眼神着急又凶狠的瞪着他们,眼里像是淬了毒,恨不能把他抽筋扒皮,可是自己的嘴被堵住了,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而且李队长再打了电话后,就故意没往他那边看。
谁让大队长也不想得罪参谋长呢?
顾行谨他们很快就带着两个男人离开,唐宝也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市委家属院。
贺堂还在医院,顾行谨也不愿唐宝看见自己动手的场面,只是让她去楼上的客厅里喝茶,他们在楼下把两人分开带到厨房和空房间审问。
唐宝端着搪瓷缸坐在那,热茶透过铁的搪瓷缸温暖她的双手,她仔细听着楼下传来隐约的闷哼声,心里一点也没有觉得他们可怜。
她一想到今儿发生的事,只觉得这里好可怕,但凡自己马虎一点,自己现在就已经是去重新投胎了。
她也知道这次的事情牵扯太大,要是一个弄不好,就会连累顾行谨,可是要是他们真的忍气吞声,余家反而会觉他们好欺负,可是只要这次的事情闹大,下回有人想要算计自家,也要掂量掂量。
她慢慢的喝了半杯茶,就听到有人上楼梯的声音,斜眼看去,见是顾行谨大步走向自己。
现在楼上没别人在,顾行谨也不顾忌的上前拉着唐宝的手,眼带关切的问:“你没受伤吧?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也别忍着。”
他一想到那两个混账差点就欺负了唐宝,心里就冒出想杀人的念头,忍不住动手教训了他们,要不是在动手前堵住了他们的嘴,估摸着市委家属院的人都以为这里在杀猪了。
“你放心好了,像我这样平时在山里来去自如的野丫头,就算是打不过他们,也能溜得像鱼一样快。”唐宝很配合的起身在他的面前转了个圈,自我调侃:“就是觉得我今儿走霉运,早知道就不该离家的。”
又凑近他,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咬咬唇,带着点担忧的低声问:“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她明白,最能看出一个男人本性的时候,就是在这些方面,权力对于男人来说,有时候比老婆孩子重要多了。
“说什么傻话,”他用宽大的手掌温柔的揉了揉她的滑溜的黑发,凤眼里满是温柔:“我要是连自己的老婆都护不住,那我还不如安安分分的在家种地呢。”
又低头看着她,哄她笑:“反正我老婆挣钱厉害,我就在家当小白脸,白天给你做饭,晚上替你暖好被窝,那也挺好的是不是?”
“就你还小白脸,”唐宝被他逗笑了,伸手划着他带着点青色胡渣的下巴,看着他小麦色的肌肤,笑着道:“最多算个小黑脸。”
他就喜欢看她的笑容,特别是那美丽的杏眼特别吸引他,笑起来弯弯的,眼里似乎坠入星光璀璨,又似含着一层氤氲水雾,只要看一眼,就想要再看一眼,会迷失在她美丽的眼睛里。
他好心情的看着她:“你要是喜欢小白脸,那可要努力把我养的白白嫩嫩的,我小时候也是很白净俊俏的就像是年画里的小仙童一样。”
“别了,你这样看着也挺顺眼的……”
唐宝和他斗了会嘴,就觉得自己的心情都好多了,这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是特意逗自己开心的,含笑的嗔了他一眼:“问出来是怎么回事了吗?”
“嗯,就是余家的女人搞的鬼,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说是金家姐妹……”他们问话的手段很多,就算是真正的敌特都熬不住,更何况就这两个怂货呢。
唐宝听了也很感慨:“我觉得余家和谁家有仇,就直接把女儿嫁过去好了,就凭她女儿的破坏力,完全可以把人家搞的鸡飞狗跳,家破人亡。”
“你这话说的很在理。”顾行谨皱着眉头叹了口气,看着她的肚子一脸担忧的道:“按你这样说,我们以后可不能太宠孩子了。”
唐宝被他这话说的无语,大哥,孩子的影都没有,你真是想的太多了。
好在他也想起来,自己老婆的那个才走,就算自己在努力,也起码要十个月后才能看见自己的儿子或者女儿。
“走吧,我先送你回家,你这几天在家好好歇着。”顾行谨看着外面的太阳已经西斜了,准备送她回家去:“我这几天可能没空回家,要是家里有事,你就让宁谨他们来找我,要是我不在这,就给人留话……”
唐宝听他说的那认真又仔细,似乎很不放心自己的样子,心里暖暖的。
两人准备下楼,却听到楼下已经传来了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唐宝,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就我们女人之家的口角,你却闹得这么大,呜呜呜……”
唐宝先往楼下走,嘟着小嘴道:“听着声音像是余巧丹的,看来是有人教她了,她这轻描淡写的就想把事情糊弄过去!”
顾行谨跟着她往下走,低声道:“你想怎么样都行,有我在呢!”
唐宝听到他的话,忍不住勾唇一笑。
而她这美丽的笑容,落在楼下余巧丹的眼里,那就是**裸的炫耀和得意。
她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手,咬着唇,爸爸教自己认错赔不是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现在只想不顾一切的打死唐宝。
而唐宝也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两个女人间弥漫着无形的硝烟。
“唐宝,对不起!”余巧丹想起自己爸妈对自己的警告,还有哥哥怨恨的眼神,事情败露后,自己仿佛从天上掉到了地底,现在只能屈服,面红耳赤的道:“都是我和你起了口角,这才怨恨在心,逼着我妈找了两个人去吓你,都是我的错,要杀要剐都是我自己该受着的。”
唐宝挑眉一笑:“你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我,你……”余巧丹被她挤兑的面红耳赤,却也觉得她太咄咄逼人,自己都认错了,她还不依不饶的,语气就有些不耐烦:“你想怎么样?”
唐宝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我能想怎么样?我只想要个公道,伟大的领袖说了,相信祖国相信党和领导,我也相信领导会实事求是的处理这件事情。”
余巧丹看着她那双水汪汪的杏眼,让她整张脸都变得格外的明亮耀眼,心里只觉得万分憋屈,眼泪忍不住往下流:“你想要我的命是不是?那我就成全你。”
她从地上捡起麻绳,拉着凳子踩上去,把麻绳挂到门上的窗户格子里,一脸的不甘,哭哭啼啼的道:“我死在你面前,这样你满意了吗?”
这哪是认错,明明是威胁。
而外面已经有人在看这边出了什么事,发现这要闹自杀,赶紧围了过来,温声细语的劝着余巧丹下来,也有人试图做和事佬:“大家有话好好说,闹成这样又何必呢?”
唐宝心里也来气了,沉着脸道:“原来这人做了错事,就直接往人家大门上绳子一挂就好,要是这样的话,还要公安做什么?还要治安大队做什么?”
顾行谨却轻笑,万分毒舌的道:“窗户格子是木头的,你要是挂上去,把木头拽下来了,那可是破坏公物,按着你的体型,我还是建议你不要为难这些木头的窗户格子了。”
“你……你……”余巧丹的脸瞬间红的像煮熟的虾一样,任何一个女人,都不想被人说“胖”。
可是他没说一个“胖”字,话里话外的意思却都是说她胖。
余巧丹被一个男人这样说,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是真的觉得生无可恋,推开围着自己的几个婶子嫂子,自己毫不犹豫的把头套到麻绳里,一脚踹开底下的凳子。
顾行谨摸着下巴,声音不轻的开口:“她这是为了证明给我看,她一点也不重,不会弄断窗户格子吗?”
边上围着的七八个婶子和嫂子,自然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余巧丹把自己吊死在大门上,七手八脚的想把她弄下来。
可是余巧丹业务不熟练,那绳子打的是死结,绳子又短,这脑袋伸进去容易,想弄出来就难了。
而且她细皮嫩肉的脖子被勒的疼的要命,还有火辣辣的要窒息的感觉,让她心生恐惧,这无意识的挣扎起来,双手拼命的想扯开绳子,双脚乱踢,反倒是踢疼了想救她的几个嫂子。
有个年纪大点的婶子觉得不对劲,也怕担责任,又不敢向顾行谨他们求救,干脆跑出门,一脸焦急的大喊:“快来人啊,要出人命了!”
妈啊,她就不该来看着热闹,就算没出什么事,现在看了市长家女儿的热闹,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余家记恨在心。
当金秀娟红着眼睛,披头散发一脸狼狈的跑来,看到自己的女儿已经被她们几个女人救下,现在捂着脖子靠着门在流眼泪,扑上去就抱着她大哭:“我的儿,你怎么就这么傻啊,做错事被人家说几句那是应该的啊,可是你也不能想死啊,再说要死也是我该死,而不是你这傻孩子来死啊!”
说完,自己嘭的跪在唐宝的面前,一脸的懊恼和后悔,哭着道:“唐同志,是我错了,不该因为女儿被你打了,就小心眼的让人去打回来,害的你受惊了,都是我的错,我也不敢奢求你能原谅我,只想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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