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离开不久,陈宫便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书信。吕布还在津津有味地品茶,也没在意陈宫拱手行礼,只是微微点头接过陈宫手里的信封。陈宫没有转身坐下,而是站在吕布身旁,看来信中地事情亟待处理。
吕布坐直身子,展开书信细细阅读,还没读到一半,起身惊讶道:“羽林卫竟然立下如此大功,看来陈到也是难得地将才!兴泽果然慧眼识珠,不仅发现公明、兴霸、文长等大将良才,连亲卫陈到都有这般本事!准了!既然陛下都下令,自当加封陈到为骁骑校尉,此事公台去办即可!”
“诺!”陈到虽然有统兵之才,但也不至于短时间内能够练出这么强悍地骑兵,归根究底,还是少主之才略。陈宫当然不会对吕布说这个,拿回书信便要拱手离开,转身之际,却见右侧案几上放着个茶杯,遂问道:“主公方才在接待客人?”
“哦,是刘备来府上一趟?”吕布不以为然,把玩着茶杯满脸笑容。
“刘备?”果如少主所言,稍有风吹草动,刘备就不安生了!陈宫微微皱眉,继续问道:“刘备来拜访主公,不知所为何事?”
“豫州匪患,本将欲派兵平乱,刘备毛遂自荐,欲为本将讨贼。”
“主公可答应刘备所请?”听吕布说话这口气,陈宫便有种不好的预感,看来连续几场胜仗下来,吕布渐渐开始娇纵了,自个主见也越来越强。对吕布而言,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陈宫有些忧虑,声音也压低了些。
“本将答应了。”感受到陈宫语气变化,吕布有些不悦,平淡道:“公台以为不妥?”
“大大地不妥啊主公!”也顾不得主从之别,陈宫连连摇头道:“刘备狼子野心,主公此番放他出京,犹如纵虎归山,再想上山伏虎,恐怕难上加难!主公怎能不顾宫与少主忠告,反倒听信刘备谗言?”
“公台是在斥责本将不明是非么?”吕布沉下脸,皱眉道:“本将自然不会轻信刘备,只给刘备本部三千骑兵,其余五千步卒被本将扣押在京西大营。本将已经令刘备立下军令状,一月之内,若不能平乱回京,本将便要对他军法处置!公台放心,此事断不会有任何损失。”
“哎…主公你好糊涂哇,刘备何…”
“陈公台,莫忘了你的身份!”没想到陈宫言辞这么不敬,吕布豁然起身,勃然大怒道:“本将行事自有章***不到你说长道短!”
“主公!刘备雄心壮志,岂会因为一纸军令状束缚?”吕布果然油盐不进了,陈宫真想给他两巴掌,无奈他才是主公,陈宫只能压着火气道:“刘备若带着三千骑逃跑,主公又能如何?”
“哼!本将扣押了他五千步卒,他怎忍心弃之不顾?”吕布冷哼一声,依然不以为意,陈公台虽然忠心,但看不起我的智谋!我吕布才是主公,岂能事事听从你的安排,此事我已经深思熟虑,岂能有差池?
“那五千步卒留在京都,永远不会为刘备所用,刘备岂能不知?既然终不能用,刘备又怎会留恋?”陈宫语气缓和了许多,也不再与面红耳赤,轻叹道:“主公试想,以刘备的雄心,岂会在意区区五千卒?”
“刘备…这…”吕布终于反应过来,顾不得主公地威仪,脸上陪着歉意地笑容道:“公台以为,本将当如何补救?”
“哎…主公既然已经答应刘备,断不能再反悔,否则会失信于天下…”陈宫来回踱步,许久才转身开口:“为今之计,主公只有委派一名大将与刘备同行,若刘备平乱不肯会京都,则…”
……
“禀少将军,子义将军传来捷报。”既然吕霖不多说,陈到也没再解释,反正他问心无愧,也相信以少将军之英明不会胡乱猜忌。提及军报,陈到立即从腰带取下布卷呈上,躬身禀报:“半月前,子义将军与破羌王两面夹击,韩遂与石羌王大败,金城沦陷,韩遂带本部兵马逃至西平,阎行固守安夷,梁兴逃往令居。马腾将军与匈奴于扶罗大王迎战高昌王,两军对持于玉门半月,高昌王也裹足不前!”
不仅如此,韩遂撤退之时太过匆忙,太史慈还带着八千铁狼战士紧追不舍,韩遂无奈只能弃车保帅,将他的好队友全部遗弃。如今杨秋困守允街,马玩退守浩台,张横跑的最慢,被太史慈斩于马下。太史慈请示,是否诛杀此二将,以儆效尤?
杀?当然不杀!韩遂舍弃了他们,大汉可不能舍弃他们!吕霖恬不知耻地一阵坏笑,拿起一支竹板,提笔写下:贾先生定!如何处置金城的两只困兽,吕霖相信他是与老师心意相通的。虽然没有禀报京都那边擅自做主有些不妥,但事急从权,吕霖相信陈宫先生也是这个想法。
将竹板交给陈到,嘱咐他派人快马加鞭传令,又交代羽林卫的训练事宜,不知不觉日头西斜。陈到退下之后,吕霖困意再次涌上来,便躺在藤椅上睡着了。也不知道是最近训练强度有些大,还是要为今夜奋战养精蓄锐,睡了大半个时辰,闻到一股饭菜香味,吕霖才从饥饿中醒来。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已经有一双纤纤玉手递上毛巾,吕霖接过毛巾擦了把脸,才完全清醒。吕霖伸了个懒腰,抬头之际却傻了眼,没想到环儿已然脱下男装,换上女装后这般美艳动人!
自知今夜会发生什么,无论是期待已久还是忐忑不安,终究是她的大事,环儿非常认真的准备着,换上了她最珍藏地衣裳。今日环儿专门打扮了一下午,穿上紫色紧身秀裙,将身材衬托地更加前凸后翘,外头披着鲜红色长袍,依然没有遮住凝脂般秀颈,反倒透着犹抱琵琶半遮面地神秘。往日都只是淡妆,头上也不加发簪头饰,今日环儿却在脸上铺上薄薄地脂粉,面若桃花,星眸璀璨,鲜红朱唇边含着一抹浅笑,头上仅仅别着一支发簪,却胜过凤冠霞帔!
看着眼前玉人完美无瑕地妆容,吕霖不禁吞了口唾沫,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直到环儿实在受不了这头狼**裸地目光侧过脸,吕霖才缓缓开口:“环儿,今日…为何…如此打扮?”
“公子若是不喜欢,奴婢这就去换!”虽然这么说,环儿却没有挪动脚步,只是微微转身装作准备离开的样子。
“等等!”吕霖早已迷失了魂魄,连忙起身冲上前,一把握住环儿纤纤玉手,深情道:“好美!本公子很喜欢!环儿,你说这是否算得上,女为悦己者容?”
“呸!”环儿美眸微瞪,扭捏道:“公子就会欺负奴婢!”
“本公子疼爱还来不及,哪里舍得欺负?”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满是环儿身上散发地幽香,最是惹人犯罪的香味。玉人在前,吕霖哪里忍得住冲动,轻轻捧起环儿小脸,深情地吻上兰香朱唇,双手也没闲着,解开环儿长袍肩带之后,温柔地在环儿身上游走、探索、放肆。
许久之后,环儿才挣开狼口喘着粗气,眼神里除了嗔怪,还有淡淡地**和娇羞。两人拥的太紧,环儿胸口跌宕起伏,让吕霖更加着迷,忍不住又是一阵怜爱,直到吕霖也有些气短,才饶过环儿。环儿赶紧推开吕霖,娇喘道:“奴婢是公子的人又不会跑,公子何必这么着急?公子请用晚饭吧,否则可就凉了!”
“我此刻不想吃这些!”
“公子想吃什么,奴婢这就去做。”
“本公子想吃你,你将自己剥光了呈给本公子吧!”吕霖哈哈大笑,惹得环儿娇羞连连,轻轻捶打着他的胸膛。反正都憋了两三年,吕霖也不急于一时,今晚的时间都是他与环儿的。吕霖点头坏笑道:“环儿言之有理,吃饱了才有力气,哈哈!”
将满脸娇羞地环儿搂在怀里,吕霖心中却有些愧疚,因为不能给一个妾室地名分而亏欠,也不能像对待蔡琰那般给她一个仪程。紧紧搂着这个可怜可爱的女子,这个全心全意对待自己的女子,吕霖非常认真道:“环儿,我会永远都疼爱你!”
“谢公子,奴婢此生能遇到公子,死而无憾!奴婢…啊…”
“不得胡言!”吕霖毫不留情地在环儿翘臀上留下一巴掌,环儿有些吃痛地抬起头,迎着这双楚楚可怜地眼眸,深情道:“今日大喜,不准说死,你要好好活着,永远服侍我!”
“诺!”环儿脸上浮出幸福地笑容,侧着头趴在吕霖胸口,柔声道:“奴婢定会服侍公子,一生一世…”
“那…环儿要为我生几个孩子…”
“啊!”没想到吕霖说出这么破坏气氛的话,环儿赶紧挣开吕霖怀抱,堵着小嘴道:“公子该饿了吧,快些用晚饭!”
“嗯,我们先用饭!”吕霖拉着环儿柔声道:“来,环儿,我们共饮一爵!”
日头落山,夜幕降临,两人还对饮着那一樽美酒…酒不醉人人自醉,华灯初上夜阑珊,不知不觉,两人已有五六分醉意…环儿也没了方才地娇羞,依偎在吕霖怀里,任凭吕霖采,任凭吕霖将她抱起,将她轻轻搁在软榻,拉上纱帐…
浑身上下被吕霖剥落干净,只剩软玉温香,两具**贴在一起,纵有力气也难挣。情丝颤动,忘魂缠绵。不惯交情,不惯交情,心窝里不住乱扑登;汗湿酥胸,汗湿酥胸,相依相抱诉衷情。一夜巫山**,床榻狼藉映红。
……
也不知昨夜多晚才睡着,环儿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吕霖还侧躺在她身边,笑容之中多了份宠爱。环儿无力地坐起身,准备起床穿衣,忽然感觉到下身传来疼痛之感,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吕霖赶紧扶着她躺靠在床栏,温柔道:“快躺好,今日不要乱动!”
“无妨…”环儿声音更加绵软,掀开被角道:“奴婢服侍公子洗漱!”
“别动!我自己洗漱过了!”吕霖恶狠狠地瞪着环儿,语气却极其温柔:“往日都是你服侍我,今日你不准下床,我服侍你!”
……
随后这些日子,献帝一直忙着与曹妃、依美人游景玩乐,吕霖与环儿温存在一起,却也没敢耽搁正事,只不过每天早晨出门练枪时,都会多看环儿一眼。从少女过度到少妇之后,环儿越发地丰腴妩媚,眼眸里春欲和柔情更甚。
同样欢喜的还有刘备,得到吕布允诺之后,刘备一直期待着带兵出发,期待之中还有些不安,深怕会有变数,毕竟陈宫还在京都。刘备自信能忽悠地住吕布,但是陈宫与郭嘉等人,哪里会相信他的话?
此事终于定下来,吕布将三千骑的调令和印玺送过来,刘备赶紧吩咐关羽去京西大营带人,稍稍收拾之后,自带张飞轻装奔向洛阳城东门,关羽与三千骑已经等候在此。看来吕布完全没有起疑心,竟然都没有来送行告诫嘱托一番,就这么轻易放他离开。
抬头看着高高地城墙,刘备长叹一声,将手伸入怀中抚摸着那卷布诏,自言自语道:“臣定不会辜负陛下厚望,陛下,您一定要等着臣回来!”
“大哥,时辰不早了,我们走吧!”在京都闲了两个多月,这种久违地感觉,张飞激动不已,哪里顾得大哥在感触什么。
“嗯,走吧!”刘备轻轻点头,扭头看了看身后三千骑,忍不住又轻叹一声,当初带着八千精兵来投吕布,不想吕布这般可恨,竟然吞并五千步卒。如今只带着三千家底,又要流浪四海!
战马刚开始起步,还没走出城门,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刘备心里咯噔一声,生出不妙地感觉!还没转过头,却听到身后传来他最不想听到地声音:“玄德留步!”
该来的还是来了!刘备轻叹一声,调头之际换上笑脸,转身道:“拜见大将军!”
“哎呀,我来迟了!”吕布与陈宫驭马上前,拱手道:“玄德出征,本将特来相送!”
“有劳大将军亲至,备感激不尽!”刘备拱手一拜,恭谨道:“待备得胜归来,定去将军府拜见大将军!”
“好!好!”吕布满脸笑容,连声说好,微微扭头瞥了陈宫一眼,示意正事由你来说。
“此去路途遥远,刘皇叔千万珍重!”京都距离颍川不过三百里,哪里就远了?陈宫也发现这句客套话不妥,遂不多寒暄,支身驭马上前,拱手道:“主公担心刘皇叔遭遇不测,特令侯成将军调两千骑随刘皇叔出发,听从刘皇叔调遣,侯成将军已经在城外等候,危急时刻,亦能有所帮助!”
“谢大将军!”
……
既然陈宫安排妥当,有侯成跟着刘备,吕布也不再担心,安心策马回府。
郭嘉不知从何处窜出来,走到陈宫身旁驻马止步,笑道:“侯成将军怕是有去无回,公台竟然行此借刀杀人之事!” 富品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