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姑姑自愿被抓进去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画倾城十分疑惑,这之中到底发生了些什么。m手机最省流量,的站点。
洛凡叹了口气,“事情是这样的……”
将近两月之前,洛凡一行人在妙蓝的帮助下安稳的越过了八热火山,在离开了火山的影响范围之后,他们便又像之前那小半年的时间一样,一路布置传送阵,希望能够早些抵达石帆山。
可是日子还没安稳几天,他们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在他们途经的一些比较偏远的小镇或者村落之时总是会有一种莫名的压抑感,而且几乎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发现当地有人在办丧事,少则一两家,多则十几户。
这长越国近百年来皆是风调雨顺,没出现过什么大规模的瘟疫或者自然灾害,若是偶尔一两家办丧事或许洛凡等人还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寻常,生老病死本就是凡人不可避免的事情。
可是每路过一个村镇就遇到办丧事的,并且有时候还会出现那并不宽敞的街道上都挤满了送葬队伍的情形,这就不得不让洛凡他们开始感到疑惑了。
终于在距离濮丘城数百里之外的一个名为丰栖的小镇上,洛凡再也压抑不住心头那种不好的预感,多番打听之下得知了为何这一路过来那么多百姓都在办丧事。
这不打听也就罢了,一打听之后洛凡更是心头一阵动荡。
据丰栖镇义庄内的守尸人说,那些死去的人有男有女,但全都是青壮年,其中有两个人是在洛凡等人抵达丰栖镇的前两天下葬的。
之所以提及那两人,是因为那两个人十几年前便忽然昏迷不醒,他们的家人带着他们访遍了丰栖镇周边有名的郎中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后来有人说或许这两人是中了什么邪,需要请道士来做法,于是这两家人便合力出钱,陆续请来了不少道士开坛做法,钱是被骗走了不少,但是那两个人依旧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因为那两人都还有一口气在,所以他们的家人便只有一直守着他们,希望有一天奇迹会出现,他们会忽然醒过来。
只可惜奇迹通常很难出现,但噩耗总是不经意间传来,在距离那两个人昏迷之后十几年的如今,也就是在几个月前,镇子里又有人陷入了这样的昏迷之中。
而直到洛凡去打听的前些日子,那些曾经昏迷不醒的人忽然开始陆续死去,据说临死之前他们的面色都极其的狰狞,像是饱受了无尽的痛苦和折磨最终才咽下那口气。
“照这么说来,你们先前路过的那些在办丧事的村镇,那些百姓也是这样死去的?”听完洛凡的叙说,苍无念忍不住皱眉问道。
“嗯,我后来去了别处打听了一下,发现那些百姓的死因都是如此。”洛凡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那……那姑姑是不是也会这样……”画倾城看了看被他们安置在一边安详的躺在狐裘上的惠姑,声音不由得有些颤抖了起来。
洛凡的面色更加的阴沉了起来,“若是不想办法,或许……她也会那样死去。”
听洛凡如此说,画倾城的眼泪瞬间便落了下来,哭泣道:“为什么,洛凡前辈,为什么你们之前会同意让姑姑去冒这个险?姑姑的法力本来就不是十分高强,你们怎么可以将姑姑一人置于如此险境呢?”
洛凡深深的叹了口气,愧疚的说道:“这事的确是我的过失。主要是我们在探寻这些百姓离奇死亡的原因的同时,还意外发现了这长越国之中一个令人震惊的秘密。原来早在半年前这长越国的国君就在暗中颁布了指令,对各城各郡的官员许以重利,要求他们在民间搜罗样貌清秀并且有仙根的处子,一旦找到这样的女子便要及时上报,同时上报之人还可加官进爵。
“但是国君下了死令,此事不得让百姓知晓,并且找到了那样的女子之后必须要想出不会令她们周围人起疑的方法善后,然后长越国的大国师便会亲自到那个地方去挑人,若是他中意,便将人带走。
“而就在我们抵达濮丘城之前,长越国已经在坊间搜罗了四十八名这样的女子了。依我们猜测,这最后一个名额应该是至关重要的,否则这么大个国家,怎么还找不出那样一个女子。
“细想之下,我觉得这两件事一定有所关联,并且矛头都直至那个在百姓口中传得神乎其神的大国师。所以惠姑才会自告奋勇的成为那第四十九名女子,埋伏到他们当中,看看那个国师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所以你们几人都隐匿了修为,只有惠姑一人丝毫没有掩藏自己的法力,就那样堂而皇之的进入了皇都,引起了国师的注意,然后他们就派兵将惠姑给抓了起来,并且软禁了你们。”季子安淡淡的说道。
“不错,他们在抓到了惠姑之后便下发了皇榜,说是四十九名‘祭天圣女’已经招纳齐了,要在冬至之日举行‘祭天大典’。不用多想也知道,这祭天是假,那国师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才是真。
“他们今晚举办的画中花魁大选其实就是为了逼我们出手,只不过我没想到我还未有行动,你们几个倒是先我一步。”洛凡点了点,看向了画倾城他们三人。
“原来是这样。我先前还在疑惑呢,既然是要求这些女子是处子之身,为何要设下花魁之选,并且以高价卖出花魁的初夜,原来这只是个诱饵……”画倾城恍然道。
随即她又将目光看向苍无念,有些不悦道:“无念哥哥,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任由青辞出高价去得罪文洵?”
苍无念耸了耸肩,“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但是我知道,无论今晚是谁拿下了最高价,洛凡前辈他们都一定会出手。我们既然去了,把这个名额拿在自己手里,多一分把握不好么?”
画倾城撇了撇嘴,“好是好,就是不喜欢你们两个神秘兮兮的样子。”说着,她的神色又有些黯然下来,“只是没想到他们终究还是在姑姑身上做了手脚,难怪他们敢真的将姑姑放在那艘画舫之上。”
“洛凡前辈在这濮丘城潜伏了一个多月,有没有探出些有关那紫卿客的来历?”青辞忽而开口问道。
洛凡摇了摇头,“说来惭愧,这紫卿客的法力比我想象中的高明,我曾想过潜入他的府邸好好探查一下他究竟是何方妖孽,不过我却发现他府邸之外的禁制仅凭我一己之力无法破除,若是强行闯入,我怕会对惠姑不利。”
听得洛凡如此说,几人都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许久之后,青辞暗暗叹了口气,“哎,若非我今日法力消耗过多,我们倒是可以夜探国师府,可惜……”
“我倒是觉得,这个紫卿客的手法有点眼熟……”季子安似是自言自语一般低声说道。
“眼熟?”众人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
季子安皱着眉,又像是推翻自己的某些结论一般摇了摇头,“我也不大确定,总觉得有些什么东西想不明白。不如你们详细跟我说说,今夜你们究竟遇到了些什么。”
青辞点了点头,详细的将他们今夜从穿过城门外的监视禁制到他们进入天禧庄,在天禧庄内遇到了霍家兄妹,然后参与了赌局,拿下了花魁初夜竞价的最高价,最后到了画舫,遇见了惠姑,与文洵斗了一场,幸得洛凡及时出现他们才得以将文洵留下,并且最终返回了城外。
在提及霍家兄妹的时候,安如月心头很明显的酸涩了一下,凭借女子的直觉,她猜测那个霍书蝶一定对青辞起了点心思,只是她自己都还未察觉到罢了。
不过看青辞提起那女子的态度,似乎又不是很上心,所以安如月便压下了心头那一丝醋意。
但是当她听见青辞说与文洵斗法的时候,她的心顿时又揪了起来,她早就猜到今晨鲲将他们送到洛河之中的时候天空的乌云和闪电还有那汹涌翻滚的河水定然跟青辞有关,七日的航程他凭借一己之力助他们在一个多时辰就到达目的地,那究竟是何等恐怖的修为才能办到的事情。
结果他不但没有给自己多少调息的时间,反而又是以身犯险的前去营救惠姑。若是那个文洵再厉害一点点,而且正巧洛凡又晚来了一点点,青辞今夜恐怕就危险了。
想到这个,安如月的眼眶瞬间就红了,这个男子当真不知道好好爱惜自己,每次都独自逞英雄,再好的底子也禁不住这样的折腾啊。
安如月越想越心疼,越想越生气,冷不丁伸手在青辞的腰间狠狠掐了一记。
“哎呦!”正专注的说着话的青辞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被安如月猛的来了这么一下顿时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月儿,你掐我作甚?”青辞揉自己被掐疼的腰,不明所以的问道。 富品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