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来,船舱央的一块空地已经俨然成为了大家伙儿讨论事情的聚集地,而此时季子安正面色严肃的对着万俟绯衣问道:“万俟域主,按照你的说法,我们大概还有两个月才能够抵达临碣岛是么?”
“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差不多的。有什么问题吗?”万俟绯衣有些疑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竟然要将大家都叫过来才问出这么个问题。
“接下去的行程我们会不会经过什么岛屿?哪怕是荒岛也行。”季子安沉声问道。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其实这条路我也就走过一次,当初师父带着我,很快就到了迷雾之海的外围,所以我也不确定这途究竟有没有岛屿。季公子问这个做什么?”万俟绯衣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季子安面色微微变了变,随后摇了摇头叹道:“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必须要告诉大家,在穿越迷雾之海的时候,也就是这艘船因为鲲的缘故历经了两次巨大的震荡,船底的关因此受到了很大影响。原本按我的计划,这艘船至少能在海上持续不断的航行五年也不需要经过任何的修整。不过如今看来,我们必须得找个安全的地方停靠一段时间,让我先将船底的关修复,这样才能继续前行。”
听得季子安这样说,众人的心都不由得紧了起来。在场除了青辞,大概没有谁对未知的海洋不感到畏惧的。且不说水性如何,就单单是法力,以他们这六个人现在的状态加起来也不是青辞的对,长时间的待在海里对他们来说,的确是有些天方夜谭。
“那怎么办?如果找不到可以靠岸的地方,我们岂不是很危险了?”安如月忧心的问道。
万俟绯衣沉吟了片刻,终是忍不住说道:“你们现在还不愿意说实话吗?究竟是谁身上带有镇海的宝物,或者是拥有控制海浪风雨的法力?”
姬无心瞥了她一眼,凉凉的说道:“难道不是你自己带的那面照海镜吗?”
闻言万俟绯衣冷哼了一声:“照海镜若是有这样的威力,我还需要多此一问吗?”
“照海镜的确没有这样强大的威力。”苍无念开口说道,顿了顿他又有些疑惑的看向万俟绯衣,“你想知道我们身上谁带着镇海之宝或者是拥有这样的法力,与季兄方才的担忧有何干系?”
万俟绯衣的眼神微微凝了凝,随后叹了口气:“我这也是为了大家好。有如此强大的宝物或者法力,不愿意在人前暴露出来也是人之常情。可是季公子也说了,现在情况紧急,若是不赶紧寻个岛屿,我们可能都要遇到危险。”
“你的意思是,这个一路都护得我们能风平浪静的在海上航行的人,有办法迅速找到一个岛屿?”画倾城有些惊奇的问道。
“不错。”万俟绯衣点了点头。
“如果一直寻不到靠岸的地方,这艘船还能正常行驶多久?”许久不曾开口的青辞淡淡的问道。
“最多日。”季子安面色严肃的回答。
最后,众人各怀心思的散去。从某种意义上说,季子安将大家聚集到一起的这一番商讨并没有商讨出任何的结果,反倒是让其他原本不知情的六人心都平添了一份担忧。
这一片海域本就是被法力封印在另外一个空间之,或者换句话说,它本来就是一个规模宏大的阵法的组成部分。几人身处这样的地方,法力虽然不受限,但是这里没有天地灵气可以利用,连个传送阵都布置不了,只能使用最原始的办法一路航海而行。若是船坏了,他们也就是比寻常的凡人能多撑上一段时间罢了。
是夜,海上风平浪静,夜空繁星点点,船上的人都早已各自回了房间。
青辞在自己的房间里悄然的利用法力在整艘船上小心的探查了一遍,确定大家都已熟睡之后,他才身形一闪,来到了船头。
几乎没有顿滞的,他的周身瞬间带起淡蓝色的光芒,纵身一跃便扎进了海里。十分令人惊奇的是,他这一个猛子扎下去,竟然如同一颗小石子投进大海一般,只激起了一点点细微的水花,几乎连声响都没有发出来。
青辞的周身法力流转着,以一种令人无法想象的速度在水遨游。之所以游得如此迅速,是因为他心知肚明,在这片利用法力拓印而来的海域之,除了他之外,船上的其余人若是遇险,恐怕最终生还的可能性很低。所以他必须要尽快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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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能够靠岸的地方,就像季子安说的,哪怕是座荒岛。
或许是天意如此,没有让青辞寻找太久,一座小岛就出现在他的眼前。这样的距离青辞粗略的估计了一下,日或许勉强能够到达。倘若到时候真的出现什么意外,他恐怕就不得不暴露身份了。
寻找到目标之后,青辞便迅速调头原路返回。不过当他浑身湿漉漉的走到自己的房门口时,却看见那里早已经有人在候着他了。
“如月?你怎么在这里?”青辞心下一惊,下意识的开口问道。
安如月却只是抿着唇用十分复杂的眼神在他的身上来回打量着,双不自觉的揉搓着衣角,像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使自己的情绪能够有所缓和。
青辞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一把拽过她的,闪身将她一同带入了房间之。
小心的关上房门之后,青辞略有些嗔怪的低声说道:“你大半夜的跑来我房间门口做什么?”
安如月的眼神微微黯了黯,似是挣扎了一番才扬起头来直视着他,声音里带着些许颤抖:“青辞,你到底是什么人?事到如今,你还要瞒着我吗?”
青辞面色一滞,然后抬起轻轻的抚了抚她的面颊,轻声道:“总之,你只要相信我,我不会害你,也不会害阁主和倾城小姐姐。”
“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有什么苦衷?既然你不会害我们,为什么不愿意对我们坦承你的身份呢?”安如月的眼神带着心痛,也带着难掩的怀疑之色,这样的眼神让青辞感到不舒服,十分的不舒服。
青辞的心紧了紧,原本他的身份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但是后来发生的这些事颠覆了他最开始的打算,如今他是不得不隐瞒了。若是现在说出来,只怕安如月会胡思乱想,会更加的怀疑他。若是因此误了大事,那当真是得不偿失。
“我有我的理由,如月,不要逼我,你想知道什么都行,唯独这件事不行。终有一天你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你必须相信我。”青辞凝视着她那双染上雾气的双眼,态度十分坚决的说道。
“必须相信你……”安如月呢喃了一句,随后她的神情有些木讷的将自己的头靠近了青辞的怀里,眼睛一眨,泪水就落了下来,“青辞,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青辞的眉头紧紧的纠结在了一起,双臂下意识的搂紧了安如月,这一刻他忽然有些不安起来。虽然他从不认为自己会是个用情不专的男子,但即便是用情专一,他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伤害到安如月。
之前他只是对她有那么一点好感,可是这些日子,他刻意的与她接触,让自己去关心她,爱护她,他没想到他对她的感情在不知不觉竟然已经有了些深刻的感觉。
当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渐渐的开始爱上了这个女子的时候,他竟然有些后悔了——原来心有一个人的存在,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伤害她一丝一毫的,哪怕是情非得已。
“如月,我现在不能对你承诺太多,但是我希望你记住,你是我生命十分重要的人,也是十分特别的人。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都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如果连你都不信我,这世上恐怕就再也没人能理解我了。”青辞将头埋在她的颈肩,语气满是眷恋与不舍。他的心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或许他和安如月的未来并不会像他想象的那么圆满。
第二日一早,当其他几人发现安如月和青辞从同一间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都很默契的向他们投去了意味深长的目光。
“青辞长老真是好福气,只是不知绯衣能否有幸喝到二位长老的喜酒。”万俟绯衣大约是在场对此事兴致最高的一个了,再怎么说这两个可都是苍无念的心腹,交好他们,她也可以离苍无念更近一些。
季子安则是饶有兴致的盯着他们二人,悠悠的说了一句:“想来等我们平安度过这一劫,这喜酒怕是跑不掉了。”
苍无念微微皱了皱眉,并不曾言语。而画倾城则是将安如月拉到了一边,低声问道:“如月姐姐,你和青辞……你们该不会……”
怪只怪两人一大早从同一个房间出来给其余人造成了先入为主的错误引导,若是他们仔细瞧瞧便不难看出,安如月的脸上哪有丝毫初次经历男女之事的娇羞和风姿,她的脸上分明只写满了疲惫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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