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转身,飞快的跑到江墨时的面前,对江墨时说:“如果是因为我有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了,那么,我向你道歉,如果是因为看到我而不舒服,那么,能不能麻烦你忍一年?一年很快就会过去的……”
“白痴。”
江墨时打断了花溪月的话,明明不是她的错,还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花溪月愣神的看着他,干嘛又骂她白痴?她撅撅嘴,反驳:“我不白痴。”
看到突然跑到自己面前的花溪月,江墨时是又惊讶又欣喜,整天和那小子腻歪在一起,竟然也注意到了他的情绪不对,这说明,她也会在意他的,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他还是觉得挺高兴的。
江墨时伸手摸摸花溪月的头,说道:“嗯,你不白痴,你只是有点傻而已,其实这次是我的不对,你非要把错样自己身上揽,那我就勉强接受你的道歉好了。”
花溪月哑口在那里,正经不过三秒,说的就是江墨时这种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让人有点不爽啊。
“江老师,听说您今天和女朋友约会去了,看你的样子,肯定是被人家甩了。”
花溪月义正言辞的说着,还把手伸出来,垫着脚把手搭在江墨时的肩膀上,安慰般的和他说:“没事,我心理承受能力强,您就尽管把您的不满对我发泄出来吧,以您逢山过山,逢水过水的性子,恐怕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适的,您就尽管释放压力吧,我可以帮您把脸遮着,不让人家看到你哭。”
江墨时无奈的笑笑:“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花溪月抬着头,十分大气的说:“这点小事,不足挂齿,但是您非要谢,我就勉强接受吧。”
江墨时哭笑不得,倒是把他的话学了个十成十。
“小小年纪,心胸狭窄,一点亏都不吃,真是不知道跟谁学的,出去可别说是我的学生,太丢人。”
“你真是喜欢自欺欺人啊,我这不就是跟你学的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接受反驳。”
江墨时笑开:“好的怎么一点都没学到?”
“好的也没找到啊,不知道被你藏在了哪个角落里,我这么好的视力,都没有发现。”
江墨时随意的覆着她的头发,调侃到:“眼睛不好,怪谁?”
“我一直觉得我的视力因人而异。”
江墨时:“……”
真的感觉要被打败了,这小小只到底是不是来安慰他的啊,怎么看都像是来故意损他的。
“江墨时,说真的,这段时间真的是谢谢你了,不管是因为什么事而导致你突然对我改变了看法,但是我真的有尽力去做好自己,不管我错哪儿了,你只要说出来,我一定会认真审视自己的。”
“傻瓜,我不是都说了吗?你没错,是我自己的原因,只是有些事,我还想不明白而已,别多想,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
花溪月点点头,江墨时不愿意多说,她也没有办法,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和烦恼,他们只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妄加干涉别人的生活,有时可能会适得其反。
江墨时看着花溪月跑向宿舍,才转身去瞧靠在树干上的傅新阳,他沉着脸,走到傅新阳旁边,然后抡起拳头就要挥过去。
傅新阳赶紧躲,边跑边说:“有话好说,我这不是故意看一下你在她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地位么,你看,她果然来找你了是吧?”
江墨时脚步不停,追着他,边打边说:“你给我说说,老子哪里来的女朋友?本来想叫你说我生病了,然后让她特意来安慰我,你倒好,好死不死的给我找了这么一个理由,肖迟剑要是知道我有女朋友了,还去找他妹,不得整死我?”
“你不是学过跆拳道吗?怕什么,他要是找麻烦就打回去啊。”
江墨时觉得自己要被傅新阳的脑子气得吐血了。
“什么叫寡不敌众,你这教语文的不知道?我就算再厉害,但是抵不过他人多啊,再则,和肖迟剑闹起来了,被小丫头知道了,你觉得她会站在哪边,到时候我不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么?”
傅新阳笑笑,眼睛斜视着,一副你和她果然有戏的眼神看他。
“赔了夫人……夫人……江墨时,你个口是心非的家伙,明明都对人家有想法了,还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活该被人家哥威胁。”
江墨时怒瞪着她:“别瞎说,我只是有点事想要找她帮忙而已。”
傅新阳嘿嘿的看着他:“估计你也没戏,她现在和同桌那小子打得火热,俩人天天待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打得火热,我劝你,还是收了那份心思吧,免得最后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江墨时转身就走,这个问题他不想多做解释,很简单,他没有承认过的事,就可以一直放在心里,任何人都不会知道,就算看出来了又能怎么样,只要他不说,那就成为不了事实。
大概是凌晨两三点的时候,花溪月突然接到文甜静的电话,电话里头,她一直哭哭啼啼,费了很多的劲,说了好半天,花溪月才听出来她说自己的母亲病危,正准备进手术室,但是流程没有办完,医生不做手术。
花溪月很快明白这个流程指的是什么,这么晚了,她也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人借钱,而且估计这笔费用不会太少,否则文甜静也不会哭得那么伤心。
寝室的大门锁了,这么晚,寝室老师绝对不会放人走的,她急不可耐,思考了很久,最后决定给江墨时打电话,或许能通过他和傅新阳的关系,将自己带出去,打了两遍,电话才被接起。
江墨时闭着眼睛接听电话,他睡得很沉,以前这么晚,他都是将手机直接关机的,就是怕花溪月晚上突然打电话过来,他就再也没将手机关机过了。
本来他想发脾气,这么晚还扰人清梦,但一看是花溪月,他又忍住了,问她有什么事。
江墨时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花溪月感觉非常不好意思,但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些事情的时候。
“文甜静的母亲出现了突发情况,我想让你陪着我一起去……”
花溪月后面的那一句话让江墨时突然完全清醒了,关键时刻,想到的首先是他,这足够让他有起床的动力。
“等着,我马上起来,等会儿就带你出去。”
花溪月说了声谢谢,就听到江墨时挂了电话,她也赶紧起床。
拿着手机,她本来想找肖迟剑借点钱,毕竟江墨时当老师工资也不会太高,上次又话了不少,想一想还是算了,等到了医院了解了真实情况再说吧。
江墨时边穿衣服边去喊傅新阳,他刚才给傅新阳打了好几个电话,结果傅新阳睡得跟个死猪一样,连个身都没翻。
好在他给过自己一把钥匙,他拿着钥匙直接开门,揪着傅新阳的鼻子好一会儿,这货才开始醒。
看到是江墨时,傅新阳完全想大发雷霆,但是江墨时的拳头就在自己的面前,他只得咬着牙问他想干什么。
问清楚原因后,他觉得江墨时疯了,疯得可以直接进精神病院了,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凌晨把人叫起来,很是闲得有点发慌。
“快点,赶紧去把她带出来,就说家里突然有事,动静尽量小一点,也别让叶主任知道了。”
傅新阳不耐烦的说着:“知道了知道了,催什么催,跟赶着投胎一样,还有,你知不知道我这么晚去打扰她们寝室老师,她们寝室老师会跟看怪物一样看我的。”
“别废话,赶紧的,哪次帮忙少了你的好处?这次先记着,下次再说。”
傅新阳斜睨了他一眼:“看你是兄弟,我才帮你,怎么这话每次从你嘴里出来,都像是我收了你好处才帮你做事一样,我可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
江墨时不想说话,见利忘义这难道不是你的真实写照么?说的好像你从来都很大公无私一样,从他这里抠走的,还少了么?
在傅新阳的帮助下,花溪月出来得异常顺利,只是寝室老师对傅新阳的印象又刷了一个层次,临走时,寝室老师拉着他说:“不要欺负她,否则我会告诉你们主任的,他碰到你这么个老师,也真是被办法啊。”
傅新阳很懵,他做什么了他?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受人之托将这丫头带出来而已,怎么还惹出了一身的异样眼光?
他觉得这都怪江墨时,真是,自从江墨时和花溪月来了,他感觉自己的形象已经被完全颠覆了,美好而光辉的形象,硬是被这两个人拉到了做啥都不要脸的程度。
“好了,别在那苦瓜着脸了,不就是被误会一次么,有什么大不了了,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小事算什么?”
“去去去,别跟我讲大道理,赶紧走,在我面前真是碍眼,门口的保安我也已经打过招呼了,早点去早点回,最好别耽误了她明天的课程。”
江墨时点点头,带着花溪月就直接向校外走去。 富品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