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山担心蝗虫军团很快就会到达广东广西等地。
连夜让鲁一缺通知梅娟和请求夜郎国的银恩公主帮忙准备一下购进一些粮草来应付这次大灾难。
李唐山把自己心中想法告诉任嚣,具体怎么做那就留给老将军自己去想吧,老将军是个有自己见解的人,不用说太多。
李唐山等人回到武鸣后,就着手安排百越饥荒的问题,蝗虫过境,寸草不生,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
来自中央粮食的车队离开咸阳。
到达鄱阳尉运粮使张耳与手下陈馀便勾搭上了鄱阳尉。
鄱阳尉卢绾设宴迎接张耳等人,宴席上众人把酒言欢,酒肉摆满了一桌子,堂下还有歌姬在表演歌舞。
张耳举杯道:“唉,皇上派本将军做这运粮使,本将军理应快马加鞭。这庐江百姓还在水深火热之中,本将军却在这里莺莺燕燕的歌舞,实在是对不住陛下的厚恩啊。”
卢绾做鄱阳尉府尹靠的就是自己拍的一手好马屁,于是便道:“张大人此言差矣,陛下让张大人做这运粮使,那就是想让张大人注意好身体。没有一幅好身体,张大人如何做到为黎民为百姓谋福呢,大伙儿说是不是?”
在坐的鄱阳尉将军员们岂有说不是之理,于是纷纷马屁走起,将张耳拍的是眉花眼笑。
张耳于是不再装了,他举起酒杯:“本将军心系百姓,最恨的就是贪污**。搜刮民脂民膏那是要遭天谴,个人中饱私囊、贪污克扣,尤为本将军所恶!”
卢绾笑了笑,笑容有些不自然:“这个,张大人高洁。下将佩服!只是,这赈灾粮食陛下下拨了整整四万石,据下将军所知,南征军监军日岗山上报的是两万石便能解决岭南灾荒问题,这粮食这么多,是不是?”
张耳点了点头:“卢大人的意思本将军知道,你是怕赈灾粮食下拨的多了,那些个灾民就会养成好吃懒做,饭来张口的懒惰秉性!”
卢绾大喜:“正、正是,下将正是这个意思。”
“嗯,所以嘛。本将军出京城之时,赵高大人便道:张耳啊,本府令最看重的就是你身上这种大公无私,敢为天下想的性格。你到了鄱阳尉,就与鄱阳尉卢大人多多亲近亲近,那卢绾本府令可也是向来器重的很!”
卢绾更是大喜过望:“多谢中车府令栽培,下将军早已收到中车府令急报。中车府令信中说道,这赈灾粮食...”宴会上人多嘴杂,卢绾没敢再说下去。
陈馀说道:“卢大人既然收到中车府令的密函,咱们应该遵从中车府令命令行事。”
谁知张耳一拍桌子:“这个自然是按照陛下的意思办事,本将军要确保每一粒米都发放到灾民手中!”
陈馀慌忙起身行礼:“下将多嘴,下将军说错了,咱们当然是要听陛下的。”
卢绾给手下的师爷使了个眼色,师爷慌忙道:“这个天色不早了,张大人该歇息了,这个宴席早些散了吧。”
卢绾一挥手,他指着两名歌姬道:“你们几个,今晚好好伺候伺候张大人,可不能让张大人的身体受累。朝廷可全指望张大人为民出力了!”
两名姿色尚佳的歌姬慌忙搀扶着张耳,张耳假装推辞了几下,到得门口,便搂着两名歌姬猥琐的笑着去了。
卢绾有些不明所以,这中车府令密信言道鄱阳尉扣下两万石赈灾粮,剩下的发往南征军。怎么这张耳看起来像是并不买账的意思。
陈馀站起身:“卢大人,张大人清正廉明,答应将赈灾粮食发到南征军,那是对陛下的忠心。下将军听说卢大人乃是书法大家,有些私事想与卢大人单独聊聊。”
卢绾一怔,老子哪里会什么狗屁书法了。不过对方这么说,自己也不好拒绝:“这个,那就请苏大人移步内屋。”
到得卢绾的内屋,陈馀这才说道:“卢大人,这次运送赈灾粮,刚才宴席上人多嘴杂,张大人不便多言。中车府令的意思张大人已经知晓,你连夜带人去将那两万石粮食运走,粮袋全部换上卓氏粮铺的招牌。”
卢绾大喜,这赈灾粮粮食袋子上都印着救灾将军印,为的就是防止偷运贩卖。而卓氏粮铺乃是大秦最大的粮商,卓氏大东家也是大秦首富。若是这两万石赈灾粮全部换上卓氏粮铺的袋子,一转手便成了合法买卖了。
“我,我这就去准备!”卢绾急匆匆的道。
陈馀拽住他:“卢大人,刚才宴会上你身边的那位歌姬跳的可真不错。”
他说的是刚才宴会上在卢绾身边给他斟酒的那个歌姬小翠,陈馀这个王八蛋竟然要夺人所爱。
卢绾一愣,看向陈馀的眼里有一丝怒火。夺妻之恨不共戴天,虽然小翠是个歌姬并不是他的妻妾,却是他最喜欢的一个歌姬。
而陈馀迎着他的目光,更是阴鸷的看着他。他的眼神更像是挑衅,陈馀好像并不怕卢绾。
卢绾脸上的怒气一闪而过,笑着道:“本将军这就去叫来,今晚好好伺候伺候苏大人!”
最后一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的,陈馀也嘴角一笑:“那就多谢卢大人相赠了。”
望着陈馀远去的背影,卢绾狠狠的握紧了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卢绾这一切都是瞒着任嚣老将军来做,老将军正忙着各处赈灾,这帮小人们得志。
粮食通过灵渠不断布山县,吴芮的女婿英布被临时任令布山县的县令,吴芮不放心便让自己的儿子吴臣去帮忙。
日岗山接到咸阳城的密信,让他配合截留这次赈灾粮食作为准备下一步大规模活动的经费,但是日岗山不知道卢绾那边截留绝大部分的赈灾的粮食。
日岗山大惊失色:“什么!灾民怎么闯进城的?”
下人结结巴巴的道:“布山、布山县令英布带着灾民冲进了城内。还,还...”
“还什么?”日岗山抓着他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