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说是让管家领朱老六去府库,可他又怎么可能把那么多的金银放在那里。
府库里,更是早已设好了各种机关,只要朱老六敢进去,那必定会死无葬之地。
不多时,管家已将其领到了这里,在为房门开锁的同时,也笑呵呵的说道:“朱老大,其实你根本不必担心的,你应得的那份,大人也早就为你准备好了。”
“哦?是吗?”朱老六随口反问了一句。
“当然,朱老大请看,这些都是你的。”管家说着话,也打开了房门,并让开了子。
房间内,整齐的摆放着一口口箱子,箱子也是打开的状态,那里面是一块块的金子。
看到这一幕,朱老六顿时眼前一亮,也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
可就在他前脚刚要踏入房门的时候,却忽然发现,一旁的管家并没有随他一起进去的意思,他不由脚下一顿,同时转过来,皮笑不笑的说道:“你不是应该在前引路的吗?”
听到这话,管家先是一愣,接着连忙笑道:“已到府库,里面的金银,朱老大自取便是,在下就不进去了。”
“哼!”朱老六冷哼了一声,接着二话没说,直接将管家提了过来。
后者被揪住脖领子,不由大惊失色,惊声说道:“朱老大!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被周通给灭口了,老子也不得不小心一点!”朱老六冷笑了一声,接着作势就要将管家丢进库房。
后者见状,吓得肝胆俱裂,哪里还顾得了许多,那是大声惊叫道:“放开我!快放开我!”
可他越是这样,朱老六就越是起疑,在他的惊叫声中,也毫不犹豫的将其丢了进去。
结果管家是刚落地,立即就触动了机关,只一瞬间,两边就出了无数的箭矢,将其钉成了刺猬!
“妈的!”朱老六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看着被乱箭死的管家,他哪里还敢进去,也深深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了。
可他刚准备撤退,听到这边动静的周通,已是带领一大批郡府侍卫冲了过来,并连连挥喝道:“快!有刺客!”
随着他的话声,大批的侍卫开始向这边包围了过来,朱老六见势不妙,立即伸手入怀,掏出了一把柳叶镖,看也没看,甩手就扔了出去。
随着一阵惨嚎之声,他也片刻不敢停留,脚下一点地面,纵上了一棵大树,随后借力飞越院墙。
见此形,周通肝胆俱裂,那是连连跳脚喝道:“追!快追!万不能让刺客跑了!”
郡府这边,其实早已被魏风秘密监视了起来,而今如此动静,又哪里瞒得过他,很快,他就将这个消息汇报给了李公辅,同时说道:“李大人,现在对方已起内斗,这时候朱老六应该会选择与我们合作。”
“恩。”李公辅点了点头,说道:“控制住朱老六,我们再布一局。”
当天下午,一名头戴斗笠的要犯被关进了城尉府大牢。
夜晚,一名军官来到了牢房,大门口的两名狱卒立即抱拳施礼道:“大人。”
“恩。”军官应了一声,随口说道:“这里面关的就是要犯朱老六吧?”
“是的。”狱卒回到。
听到这话,军官眼眶缩了一下,随后又随意的说道:“将门打开,本官要亲自审问。”
“诺!”两名狱卒应了一声,不疑有他。
随后,军官迈步走入了大牢,来到了朱老六的牢门前,看着坐在里面,手脚皆戴着铁链,披头散发的朱老六,军官先是四下看了看,接着右手也按向了腰间的刀柄。
可等他手持战刀,刚将牢门打开,原本低垂着脑袋的‘朱老六’,却缓缓抬起了头,嘴角微微勾起,轻声笑道:“不出李大人所料,城尉府内,果然藏有内!”
听到这话,军官大吃一惊,而等他看清‘朱老六’的真实相貌之后,更是失声说道:“魏……魏大人……”
毫无疑问,随着最开始周豹的被杀,周通已彻底落入了下风,而在第二天,李公辅也当即以齐州巡察使的份,开始召集齐州所有官员。
他是代表陆辰来齐州巡查的,他的命令,一众官员哪敢不听,人们纷纷齐聚一堂,此时此刻,李公辅位于最上方的主位,见人差不多都到齐了,他也站起了,扫视一周之后,直接开门见山道:“本官奉大王之命,来齐州查察官盐一案,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已有大致眉目,今召集诸位,就是要将此案定案!”
他的话一说完,下面站着的不少官员都子一震,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李公辅见状,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目光直接看向了周通,说道:“周大人,本官要讲个故事,你看好不好听。”
“这个……不知李大人要讲什么故事……”周通呵呵干笑道。
李公辅道:“齐州官盐,乃景地经济命脉所在,利润何其庞大,但这些利润,都要上交国库,有人就眼红了,便起了歪心思,可苦于无门,终于有一天,他通过周豹这个地痞恶霸,认识了漕帮的朱老六……”
“而漕帮,常年混迹于水边,不仅水下工夫了得,对齐州漕运更是了如指掌,甚至知道河下暗流和暗道,有了他们的帮助,那人便以齐州官府的名义,在面上掩护,实则暗地里利用漕帮,劫走官盐,然后再以清剿盗匪的名义,将当初的知人等一一灭口……”
“这才有了盗匪劫官盐,官府又派兵清剿一事,实则,那些所谓的盗匪,根本就是漕帮的帮众,这样一来,那人不仅获得了巨利,又灭了口,可谓一石二鸟,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周豹这里出了意外,因为一个新来的城尉,横冲直撞,打破了这个局面。”
他说的,完全就是在指周通,后者又哪能听不出来,闻言之后,也是大惊失色,渗出的冷汗,更是早已布满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