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萧瑾言还不只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他还是一位大英雄呢。虽说他这次被生擒,成了哥哥拓跋懋的俘虏,但是哥哥自己都说,若不是南朝的皇帝刘有意迫害萧瑾言,哥哥是抓不到他的。再说,萧瑾言曾经在青州之战当中生擒过拓跋懋,这天底下又有几人有本事生擒拓跋懋呢?单单从这一点上来看,萧瑾言就是个大英雄。
我们北魏的鲜卑族少女不是最崇尚英雄吗?反正我拓跋柔这辈子要嫁就要嫁一位英雄!其实大魏的英雄也不少,但是本宫却一个也看不上,可当本宫见到萧瑾言的时候,心中竟然有莫名的激动,甚至热血沸腾。看到萧瑾言在大牢里受苦受难,被皮鞭打得遍体鳞伤的时候,本宫竟然会心痛!
难道本宫真的喜欢上萧瑾言了吗?可是,本宫才刚刚和萧瑾言见过几面啊?怎么就……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一见钟情”吗?对,一定是!
哥哥不是让本宫去劝降萧瑾言吗?正好,如果本宫嫁给萧瑾言,那萧瑾言就成了大魏的驸马,归降大魏也就理所当然了。这样的话,本宫得了一个乘龙佳婿,大魏得了一员良将,岂不是两全其美?嘿嘿……对,就这样!
翌日,平城,燕王府。
拓跋柔一大早就踏着玲珑碎步来到燕王府找拓跋懋商议劝降萧瑾言的事。这个时候,拓跋懋刚刚吃过早饭,在花园中练习射箭,燕王妃和几名丫鬟、家丁在一旁侍奉。花园中鸟语花香,地面打扫的十分干净,一尘不染。
只见拓跋懋正在聚精会神地张弓搭箭,朝箭靶子射了过去。而那箭靶之上,有几支箭,统统射中了正中的那个圆心。拓跋懋就是这样勤奋的一个人,他时时刻刻都在保持运动,或者说在保持自己的武力,打仗的时候更不用说,不打仗的时候,拓跋懋这弓马娴熟,刀枪棍棒也一丝一毫都没有撂下。
燕王妃率先发现了拓跋柔,她刚想上前跟这个小姑打个招呼,却被拓跋柔用右手食指横在自己的嘴唇上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给制止了。燕王妃见状,连忙默不作声,还私下里给那些丫鬟、家丁做了手势,命他们也不要做声。而拓跋懋正在聚精会神地练习射箭,他丝毫没有察觉到拓跋柔的到来。
“猜猜我是谁?”
只见拓跋柔猛然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径直冲到了拓跋懋的身后,并且在他的身后蒙住了拓跋懋的双眼,刻意压低自己的嗓音,用一种低沉的声音对拓跋懋说道。
“柔儿,别闹了,二哥就知道是你!”
拓跋懋放下弓箭,又将拓跋柔的双手从自己的眼睛上拿开,然后转过身,无奈地对拓跋柔说道。
“哎呀……二哥,又被你给猜到了,一点都不好玩!”
拓跋柔扭了扭身子,努了努嘴,样子既淘气,又可爱。
“哈哈哈……除了你,谁还敢跟二哥开这种玩笑?说吧,来找二哥什么事?”拓跋懋笑着答道。
“二哥,柔儿有一条妙计,可以劝降萧瑾言。”
拓跋柔挑了挑眉毛,一脸神秘感。
“哦?是何妙计?快快道来!”拓跋懋一脸兴奋,连忙问道。
只见拓跋柔并不着急跟拓跋懋说她的妙计,而是环视了一下四周,有些顾忌地对拓跋懋说道:“二哥,让这些人都退下吧,柔儿只说给你一个人听。”
拓跋懋听罢,连忙点了点头,道:“柔儿,你嫂子又不是外人,让她听听也无妨。”
拓跋懋说完,连忙喝退了这里的家丁和丫鬟,只留下了燕王妃在这里。
“好吧、好吧,嫂子不是外人,让她听听也无妨。”
拓跋柔见状,这才顿了顿,从怀里取出一个画轴铺开展示在拓跋懋面前……这个画轴正是庾佳的画像,乙怀纯费劲千辛万苦搞到的。
拓跋懋盯着那画像上面的女子看了一会儿,然后微微一笑,对拓跋柔说道:“柔儿,这时谁画的?画的蛮像的嘛,只是这服装、发型怎么感觉好像是南朝汉人的啊……柔儿,难道是你穿着汉人的衣服找画师给你画的?”
拓跋懋显然是把画像上的女子当成了拓跋柔。
“二哥,你错了,这画像上的女子并不是柔儿。”
拓跋柔收起画轴,斩钉截铁地对拓跋懋说道。
“哦?不是你?那会是谁?”拓跋懋一脸疑惑。
“这画像上的女子是萧瑾言的初恋情人,南朝前大司徒庾进的女儿,庾佳,她为了救萧瑾言,被刘松霸占了,也为了不连累萧瑾言,服毒自尽了。”
拓跋柔答道,脸上呈现出一丝遗憾和痛心。但是,从另一个层面上来讲,拓跋柔又应该感觉到幸运,因为如果庾佳还在,她断然不会对萧瑾言产生什么别的想法。
拓跋懋听罢,顿时吃了一惊,连忙又将那画轴打开仔仔细细地瞅了几眼,然后又仔仔细细地盯着拓跋柔瞅了几眼,他着实发现这画上的女子好像就是自己的妹妹拓跋柔,只是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跟本就看不出来。要说相似度,二人的长相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相似度,只是画上的女子看上去文静、温顺,而拓跋柔多了几分活泼和野性。
拓跋懋连忙惊奇地说道:“萧瑾言的初恋女友……竟然……竟然……这简直,难以置信!”
拓跋柔听罢,连忙微微一笑,答道:“呵呵……二哥,起初柔儿也不信,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你不由得他不信啊!”
“柔儿,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呢?”拓跋懋十分疑惑地问道。
“二哥,柔儿第一次见萧瑾言的时候,萧瑾言看柔儿的眼神都不对头,眼睛都看直了。而且,他都绝食三天了,柔儿去喂他吃烧鸡,他竟然吃的狼吞虎咽,而且,最里面还喊着‘佳儿’。柔儿这才派乙怀纯去调查看看,这个‘佳儿’究竟是什么人。”拓跋柔答道。
“什么,柔儿,你竟然亲自喂萧瑾言吃烧鸡,还在牢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哎呀……你可是大魏的公主啊,怎么能如此不顾惜自己的身份呢?”拓跋懋听罢,连忙着急忙慌地对拓跋柔说道。